可是那名大喊大叫的员工就像是见了鬼一样,表情惊恐,瞳孔放大,哪怕跌坐在地上也慌忙地往后退,两个同事上前拉都拉不住。
江南姝看了一眼诸葛景钰,诸葛景钰走上前,看似随意地在他的面门前挥动了几下,然后低喝了一声“收”,那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其他的人都惊奇地看了看诸葛景钰,又看了看恢复正常的同事,赶紧将他扶了起来。
“你怎么了?”
“那个谁,你先出去!”关局长冷着声喝道。
他连手机都不敢捡起来,慌忙地离开了。
“谁要是再偷拍,被发现之后直接滚回家,按违反纪律进行处罚!”
前有同事莫名其妙地大喊大叫,后有关局长的处分警告,剩余的人是彻底的安分了下来,不仅手机关机,就连电子设备也全部关机。
确定没有任何电子磁场的干扰之后,江南姝这才开始敬香。
当第三个鞠躬时,本就阴暗的天空中更是出现了大多大多的乌云笼罩在众人的头顶上,阴风阵阵,古墓里出现了诡异的声音,似悲似泣,听的人浑身发凉。
诸葛景钰守护的那根蜡烛的烛光开始疯狂地摇曳着,诸葛景钰立即用灵力护住,却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疯狂地从古墓中涌现出来不断地攻击着他们。
虽然没什么杀伤力,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古墓里面有着非同寻常的东西。
当江南姝停下手中的动作时,头顶上的乌云开始缓缓散开,原本陷入漆黑的环境也渐渐恢复了明亮。
再看向地上插着的三炷香,两短一长。
而诸葛景钰点燃的那根蜡烛也诡异地只燃烧了一半,对着古墓入口的那半边几乎已经见了底,露出了灯芯燃烧的痕迹,另一半却还是完好的。
“香”是最忌讳两短一长的,在传统文化中,三炷香代表了天、地、人,如果出现了两短一长的情况,是会被认为不吉利的。
同样的,蜡烛诡异的燃烧方式也是一样的含义。
偏偏这两种情况同时出现了。
哪怕是孙华也意识到这次的事情很棘手了,甚至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处理的范畴了。
“打电话吧。”江南姝冲着诸葛景钰说。
诸葛景钰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朝着车上走去,翻出手机给爷爷打了个电话说明了这件事。
随后又打电话给大伯诸葛明译,不过诸葛明译似乎已经早早地收到了情报,此时他们749局的人已经出发到了机场,正在等最近一班的飞机,预计下午就能到达。
江南姝拿着手中那两短一长的三炷香,又看了看那个漆黑的入口,隐约间就像是一只隐藏在黑暗处的凶兽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将他们全部吞噬进身体中。
她将香上没有落下的香灰弹到了符纸上,小心翼翼地包好。
“小江道长,现在是什么情况,这古墓还能挖吗?”见识到了江南姝诡异又神秘的手段之后,哪怕是文物局的局长此刻对江南姝也多了几分畏惧之心,说话的语气也不似之前那般生硬和疏离。
“挖啊,当然要挖了!”江南姝立刻说,“这条公路通车之后,我以后回家都能节省两三个小时,干嘛不挖?”
“……”
理是这个理,但怎么说呢,他们也是人啊,对于鬼神之说还是打心底里畏惧的。
江南姝笑着说:“关局长,放心吧,我们已经通知了相关部门了,京城那边已经派了专家过来了,预计下午就能到。”
听江南姝这么一说,关局长心中一喜:“真的吗?”
此时,常局长也笑着安慰道:“关局,你要相信咱们得小江道长,她可是警局的合作对象呢,帮了警局不少的忙。”
关局长和交通局等相关部门的领导都有被安慰道,毕竟高速通车本来就是规划好的事情,就连周边的拆迁工作也早就进行到了尾声,贸然改道的话,承担的后果就重得多了。
和人力物力财力相比,时间成本已经是最小的损失了。
“那现在怎么办?”关局长下意识问江南姝。
“这些东西都拆了吧,没什么用,还会影响地下磁场。或者你们诺远点儿,就你们之前规划的警戒线距离再远个一百……两百米吧。”
保守起见,江南姝还是尽量夸张一些。
“行,我马上就让他们照做!”
很快,帐篷和电子设备什么的全都撤出了危险区域,警戒线也往远处再拉了一百米,接下来什么都不用做,就等着749局的人到来。
江南姝和诸葛景钰在车上休息,江南姝盘腿坐在副驾驶上,然后拿出了龟壳和铜钱把玩着。
许是被常局长看见了,常局长笑着说:“小江啊,听说你算卦挺准的,不如给我算算?”
“常局,您就不用算了吧?”江南姝失笑,“俗话说‘邪不压正’,你身上这身警服就是最好的护身符了。”
“你这话说的,下班之后,警服一脱,我也是普通人啊。”常局长笑着说,“而且我想算算别人。”
江南姝打量着对方的面相,微微挑眉:“常局是想算您的婚姻吗?”
常局长脸上的笑容略微一僵。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我看您的面相,相比最近烦心事情比较多,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大概就是家庭了,我看您的夫妻宫似乎有损,最近和您夫人是不是吵架了,而且两人之间的矛盾似乎有点……”
都快闹到离婚阶段了啊。
常局长此刻脸上的笑容已经有些维持不住了,他看了看四周,诸葛景钰见状,主动说:“我去附近转转,你们聊。”
“不用,三个人在一起就不容易落人口舌。”江南姝道。
常局长点点头,毕竟他也知道诸葛景钰的身份,随口苦笑道:“最近的烦心事是比较多,你猜的不错,如今我夫人正在和我闹离婚。”
江南姝询问了他几个问题,掐指算了算,然后微微一笑:“没什么大问题,您和您夫人其实都没有犯什么原则性的错误,只是想法上有些出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