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云清整整高了一个境界!
跨境挑战,实在困难。
可若是不应战,气势上就将流云宗输了个干净。
秦晔面色微沉,然后在一片欢呼声中跃上了擂台,拱手道:“请赐教。”
是的。
哪怕对方高出一个境界来,他也得上。
他不能让流云宗从一开始就输了面子。
两个剑修,几乎相似的年龄。
这场擂台吸引了越来越多的弟子前来观看。
流云宗的弟子都是来为秦晔加油助威的,声势上绝对压倒飞仙门一万倍。
“呵,这么多人来看你出丑?”季云清冷哼一声,从腰间抽出长剑,面上的表情张扬肆意。
内里的桀骜不驯和无敌自信,毫不掩饰地展现给所有人看。
他,季云清,就是这天地之间最强的男人。
秦晔并不理会季云清的挑衅,他运气时,春风过,万物生。
温暖中弥漫暗藏杀意。
“哗!”
率先出手的是秦晔。
以一种极其刁钻的角度,率先发起攻击。
他实力不强,更应该抢占先手。
季云清歪嘴一笑。
呵,男人。
知不知道什么叫后发制人?
越级挑战?
可以有。
但是越级挑战龙傲天,做梦!
季云清轻而易举九江秦晔玩弄于股掌之中。
随便挥动长剑,就让秦晔无法招架。
秦晔拼尽全力,可依旧是在擂台上到处打滚,狼狈不堪。
“这太过了。”瑶光仙尊的脸上笑意全无,语气之中已经有了愤怒。
那个季云清出手狠辣。
冲着废人修为去的!
小小年纪,如此歹毒,怪不得回来就成了飞仙门的少主。
飞仙门大长老呵呵一笑:“小孩子心性,云清会注意分寸的。”
瑶光仙尊:“......”
她已经决定出手干预这场比试了。
秦晔是他们流云宗上下一致看好的少宗主。
重点培养的继承人。
丢了面子是小。
要是秦晔有个三长两短,得不偿失。
秦晔同样心里有数。
交手两个来回,他就知自己绝无战胜的可能。
可这个季云清招招狠辣刁钻,他竟然连一个认输结束比赛的机会都找不到。
-
宁熹元嗑着瓜子从人群中穿过,通畅无阻地站在了离擂台最近的地方。
看着被反复蹂躏的秦晔,忍不住摇头叹息,轻啧了声。
输的这么惨吗?
流云宗要完喽。
“你什么眼神!”
阮茵茵就站在宁熹元的身侧,她本来就急红了眼,双拳紧握,谁知道一扭头宁熹元居然在嗑瓜子!
事关宗门荣辱,宁熹元实在太过分了。
这种时候就算不能做贡献,也至少应该忧心忡忡才对。
宁熹元:“再见面要叫我大小姐。”
“你说话不算数吗?”
阮茵茵:???
不是...
这个人到底能不能分清轻重缓急?!
“师兄在比试!”阮茵茵忍不住提醒道。
宁熹元微笑:“但他输了。”
虽然还在擂台上,但这是对手有意侮辱他罢了。
宁熹元说话从来不会压低声音。
大家都是修士,又不是聋子。
一瞬间,无数道憎恶的目光落在宁熹元身上。
在所有人眼里,这个不久前才回宗门的宗主之女,对他们的集体荣誉冷眼旁观。
这样的人也配享受宗门资源!
宁凌月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她的脸色苍白,紧张地快将手心掐出血来。
但看到宁熹元的脸,她的心脏诡异的跳动了一下。
想到了那个猜测。
心底还有隐隐约约的愧意在作祟。
阮茵茵:“你怎么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师兄是在为我们共同的荣誉而战!”
阮茵茵握拳,一字一顿严肃认真道。
宁熹元:“别太紧张,他输了还有别人。”
这阮茵茵...好像秦晔输了就会要人命一样。
阮茵茵:“师兄是我流云宗第一天才!别人是谁...该不会说你自己吧?”
“你以为.....”
“宁熹元!”
阮茵茵挖苦嘲讽的话并没有机会说完。
因为比她更大的声音来自擂台之上。
咬牙切齿的三个字,恨意滔天。
擂台上百无聊赖的季云清突然看到了人群中的少女,那瞬间,连逗弄蝼蚁的心思都没有了。
季云清随随便便将秦晔甩下擂台,三两步走到擂台边缘,狠狠盯着宁熹元的眼睛。
变故就是如此之快。
瑶光仙尊还没来得及出手,僵局就已经被打破了。
但现在...
瑶光仙尊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心里咯噔一下。
她不想再陷入另一个僵局。
事实上剑拔弩张只是季云清单方面的。
宁熹元坦然对上了季云清的目光,微笑:“好久不见。”
“你更丑了。”
遇到老熟人,当然要先开口问候一下。
本来就聚集在宁熹元身上的目光,现在更多了。
阮茵茵费劲地将秦晔扶起来。
“季少主,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
“不要为迁怒师妹。”
秦晔挡在宁熹元面前,出于多种考量。
最重要的一种,就是不希望流云宗反复出丑。
宁熹元:“......”
季云清:“???”
季云清嗤笑:“你算个什么东西。”
“迁怒!?”
“我跟宁熹元有仇!”
让人大跌眼镜的一段对话。
附近不少弟子都愣住了。
有仇?
怪不得要叫宁熹元的名字。
秦晔皱眉:“什么仇?”
这个新来的师妹,倒是闯了不少祸。
宁熹元推开了堵在前面的秦晔,轻叹了口气:“大概是吃屎的时候,不小心被我围观了。”
季云清:“你吃屎!你才吃屎!你全家都吃屎!”
屎屎屎!
这件事情算是永远都过不去了吗?
子虚乌有,凭空捏造!
场面陷入了难得的静默。
说实话,方才的季云清霸气侧漏,站在那儿如同凤凰降世,耀眼的有些让人睁不开眼睛。
但是现在...
说句公道话。
像是一只炸了毛的野鸡。
瑶光仙尊嘴角抽搐了一下,连带着飞仙门的大长老一起抽搐。
为什么场面在向着他们完全看不懂的方向发展?
季云清也觉得自己实在幼稚,忘掉前面几句话。
语气中三分薄凉、四分清冷,剩下九十三分都是愤怒。
“是夺妻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