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 四十而已(中)
大宋:八岁皇叔做史官正文241四十而已241四十而已【这货是赵明诚,李清照嫁给他真是白瞎了啊!】【嫁给谁都一样白瞎,当今世上没有一个能配得上李清照的男人。】【苏东坡也不行吗?】【闹呢?苏东坡是她老子李格非的老师。】【呃,是不太合适。那就辛弃疾?】【还得十几年才生出来,根本就不是一代人啊!】锤丝们想了半天,也没有给李清照找到一个如意郎君,最后也只能无奈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嫁给赵明诚。夫妻二人在刚开始的时候,也曾经琴瑟和谐了一段时间。你搞你的诗词歌赋,我玩我的金石研究,一对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新型两口子关系。偶尔来了兴致,就一起研究那些古代器物上的文字,写一下盗墓笔记啥的。那些器物,大都是来自坟墓的陪葬品。你搁那儿研究,写出来的可不是盗墓笔记吗?别看赵明诚名声不显,于金石一道的研究还是很深入的。最起码,比赵大锤强多了。赵明诚有心炫耀一下自己的研究成果,就把话题往金石学方面引:“大锤兄以为金石之道,大有可为乎?”意思很明显,我有研究,也很希望得到您这位大人物的赞赏,赶紧夸我啊!赵大锤哪知道金石学是干嘛滴,只能实话实说:“我对金银比较有研究,金石确实不太懂。冒昧问一句,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吗?”“粗俗!”被人利用,当招徕客人的幌子已经够李清照窝心的了。待看到这么个所谓的贵客,不过是个言语粗鄙的小屁孩的时候,李清照已经是出离愤怒了。公爹和相公想要重新入仕,谋个实职外放或者是在京的清贵衙门,这她都可以理解。谁都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这不算丢人。毕竟有职和无职,有权和没权的差别绝不只是体现在薪俸上。就算不贪慕那权势,有官职在身总也能免去许多的麻烦。但这么一个黄口小儿,真的需要大家都这么卑躬屈膝地伺候着吗?他即便是皇子龙孙,天潢贵胄,左右也不过是个小孩儿,能给他的家人施加多大的影响,给咱们家带来多大的好处呢?没得白白丢人败兴啊!感到了深深的恶意的赵大锤,有点不开心了。不就是会写几首诗词嘛,谁还不会咋滴?用好回车键就行了嘛。你要是不信,听听这个:晴晴喊妹妹在我床上拉屎呢等我们跑去朗朗已经镇定自若地手捏一块屎从床上下来了那样子像一个归来的王牛掰不?当然,这是现代诗,古人不一定有那个欣赏水平。但古诗词方面,赵大锤也是很擅长的。特别是一边看着提词器“背诗”,赵大锤还真没服过谁。对这个李清照,赵大锤也是知道那么一点点的,特别是那首结结巴巴的《声声慢》,跟卡带似的,想记不住都难啊!赵大锤背着手,面露悲痛,张口吟来:“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一曲《声声慢·寻寻觅觅》开始卡带,随后却越来越流畅,越来越催人尿下的苦情词问世,当真是如杜鹃啼血、爱人得了癌症一般,让人肝肠寸断。古人写诗词,讲究个由内而外、有感而发,不是说你弄个华丽的辞藻堆砌起来,别人就会认为是绝世好文的。你那说不定是个词典呢?赵大锤用开追悼会的语调,沉痛地说道:“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一个女孩爱上了一个男孩,男孩却得了不治之症。说好的生生世世在一起,却只能是一个人孤苦伶仃。某个深秋,女孩想起了男孩,看着秋风萧瑟、秋雨连绵,不近悲从心来……”好吧,既然你们爱听狗血剧情,我就给你们编一个。至于情节空洞、细节不详,都是艺术的事儿,较那个真干嘛?煽情就好,嗯,煽情就好。文艺女青年,往往都比较好骗。别看李清照现在已经是中老年妇女了,但那颗文艺的心,始终没有变。听了这么一个惊世骇俗的神曲,李清照一时间竟然呆住了。想了许久,心里愁肠百结,待要说出什么话来评价,嗫嚅了半天却只能说出一个字,妙。赵明诚这个伪文艺青年,评价就丰富多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呀!尤其是那开头的叠词,简直是旷古烁今,闻所未闻啊!”不是赵大锤吹,这么结结巴巴的词,世间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纵然你是天纵奇才,再弄个什么叠字出来,就难免有抄袭的嫌疑,不够丢人钱的。李清照只说了一个“妙”字,就沉浸在文学的海洋里不能自拔。有心想写出一个更妙的诗词来,仓促之间哪里又有什么绝世奇文可以与之媲美?“哎,虽东坡先生在世,恐亦不能及也。”想了半天,李清照放弃了徒劳的挣扎,给赵大锤下了评语。赵大锤还是很谦虚的,急忙否认:“怎么能说我比苏东坡强呢?这不合适。应该说,我们都很强!”借助后世千年的文学积淀,我说和他一样强,大概也算是谦虚吧?听赵大锤如此“谦虚”,李清照不禁掩嘴一笑。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李清照肚子里的诗书应该很多很多,要不然,只是这么一笑,就让人有一种风情万种的感觉呢?不行!这是别人的老婆!赵大锤赶紧摇摇头,把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抛开,迎接赵明诚的条件。却原来是赵明诚看时机成熟,适时地开始卖惨:“拙荆的文采不错,能入了大锤兄的法眼,更是难得。只可惜,过了年,我们就要离开汴梁。从此想要再有今日之欢聚,却是难了啊!”如果是一个好捧哏,这时候就应该发问:“使君因何感叹?可有难言之隐乎?”赵大锤却不吃这一套,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小样儿,电视剧我也是看过的,你跟我玩这个哩个愣,还嫩点!久等不来赵大锤的呼应,赵明诚只能尴尬地在风中凌乱。多年的夫妻,李清照也不忍心看良人坐蜡,只能打圆场:“汴梁米贵,居大不易。我们准备年后回老家,也许就不再回来了。”“回老家好啊!”赵大锤对这种田园生活无限赞同,“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处,起码房价便宜。空气质量好,民风也淳朴,很好啊。”按赵大锤的话,这天就没法聊了。你要是挤眉瞪眼地说,我要做官,我不想回老家吃土,显得俗气。刚才还搞文学玩考古呢,一眨眼就钻进钱眼里了,贪恋尘世繁华,这也未免太口是心非了吧?精神分裂了吗?小的不行,老的出马。赵梃之不在乎脸皮,直白说道:“家中无有积蓄和田产,回去后只怕生活都有困难。他们两个都不事生产,想钻研学问只怕都难啊!还请大锤兄不吝相助才是,老夫感激不尽!”弯子也绕得差不多了,再逗下去太浪费时间。为了一个小小的官职,人家一家老小都上阵了,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说吧,你想当什么官?”“一路的主官……”“嗯?”你这啥都不是的东西,一上来就想当三品大员、封疆大吏,不合适吧。赵明诚也知道自己的脸没那么大,赶紧拐弯:“那是不可能的。在下愿为一州府主官,逍遥自在过一生,也就心满意足了。”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每个会写几首歪诗的人都以为自己有经天纬地之才。就这些货色如果当了父母官,简直就是对那一个地方的老百姓最大的伤害。“以你的智商,很难处理得来那些千头万绪的政事。去翰林院吧,当个安静的美男子就挺好的。”让赵明诚挂个闲职,薪水高、事情少,还能继续搞自己的考古研究,够给面子了吧?赵梃之知道事不可为,只能“很开心”地替他的狗儿子感谢了提携之恩,力邀赵大锤参加宴会。“谁稀得吃你们家的宴席,我还要主持宫中宴会呢。走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