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王石脊背虽然血流如注,他却像是没有知觉一般,一点声音都不出。
“这是怎么回事!一帆,他伤的重不重?”奎站长看着王石的脊背,非常着急担心。
“这!!”我看着他的脊背,满是鲜血,脊背上的皮已经消失殆尽,从第二根肋骨到尾巴骨血肉模糊,血夹杂着肉沫子如同脓水一样缓慢的往下淌,淌过他的臀部,又一坨一坨得掉在地上。
“这!”我惊恐的看着这一幕,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重又这么邪门的伤口!
“这是啥东西!”刘系在旁边很着急,他颤颤巍巍得用手小心触摸了一下流在地上,血和肉交杂在一起的秽浊物。
“真冰!”刘系摸了摸说道。
“刘系,我来的时候没有拿医疗箱!只能,只能用你的工具箱帮他清理一下!”我对着刘系说道。
“好,马上拿!”刘系转过头,从背包搜出工具箱,给我拿了出来。
“镊子!”我说
“给”刘系将镊子给我,因为没法消毒,他把镊子用打火机烤了一下,消了消毒!
王石的脊背不仅是少了一层皮,伤深入骨髓,我用镊子在他脊背上清理碎肉,奎站长用矿泉水在他的脊背上冲洗,而这一切,对王石来说,仿佛就没有感觉一样,他不吭一声,似乎脊背不是他的一样,一点痛的感觉都没有。
他一句话都不问,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他在藏北救援过很多人的命,积德行善,已经死而无憾,将生死早已看淡。
我心生佩服。
好不容易清理完毕,我深吸了一口气,只见他的脊背有十二个大概一厘米左右的洞口,这十二个洞口一直在往外冒血肉的混杂物!
不到两分钟,脊背上又被血和肉糊满了,我傻眼了,看来那十二个洞才是关键,一定有蹊跷!
我深处手触碰了一下他的脊背。
去,真冰啊,我心道。
那混杂物就像是冰沫子一样,冰凉入骨!
为什么会这么冷,我心道怪不得王石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的脊背此刻就像是冻肉一般,痛觉神经失灵,所以他才感觉不到一点痛!如果此刻有一团火烤他的脊背,那他的脊背很有可能就会融化成油,只剩骨架!
现在之际,唯有一种方法可以救他!
就是现在就进行手术,在没有任何手术条件的环境中,对他进行治疗!虽然我是学医的,却从来没有真正从业当过医生,此刻,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王石你现在别动,听我的话,我现在要对你进行手术,脊背伤口很严重。”我满头大汗,继续说道“我没有从业当过医生,不知道能不能做好,但是你如果不治疗,相信我,不出半个小时,你就完蛋了!所以,你现在只能让我动手术!”
王石听完,身体很僵硬。
“我不用你回答,你只用配合就好。刘系你将刀子和镊子用火消毒,奎站长你将我们几个人的毛巾用水清洗干净!”我飞快安排,立刻施展,开始手术!
刘系将刀子和镊子清理完毕,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薄毯子,铺在了坑坑洼洼的地上,示意王石躺在上面进行手术。
这一幕,让我心里面很触动,相处这几天,我知道刘系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此刻,他肯拿出他干净的毯子,让我大为意外。
心里感动,但是,手上也没有闲着,和奎站长将王石扶着慢慢趴在地毯上!
此刻血已经将毯子染红,我满头大汗,用刀子,划开了其中一个洞口,直达最深处!
血溅了我一脸,但是,此刻已经顾忌不到形象了!
“我操!”我不禁破口大骂,在这个伤口的尽头,一只虫子,带着满是牙齿的口器啃咬着王石的伤口深处!
我用镊子将那虫子摘除出来,在水里扒拉了一下,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它大概有一厘米左右,红色的身体,虫体上厚厚的甲,有八只足,它的嘴上面有一个很夸张的钳子,钳子还死死得咬着王石的一小块肉!它被镊子夹着还在疯狂的扭动着,力量很大!
我将它扔到地上,刘系急忙用脚将它踩扁。
我顾不上看那只虫子,只见这只虫子一除,那块伤口就不再淌血肉!我心里面稍微松了一口气,原来一切一切都是这个虫子在作怪!
我一一照做,将王石的伤口全部打开,掏出了里面的虫子。
我松了一口气,用毛巾将王石的脊背缠好后,看着王石已经虚脱,他白着嘴唇,身体很虚弱,得亏他身体强壮,要是一般人,早嗝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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