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我弟子的院子里,很奇怪吗?!倒是阁下,深夜至此,肯定图谋不轨吧?!”
来人没有说话,双方就这么沉默、警戒地望着对方,来人肯定是在权衡利弊,至于东方丰卓,他是在考虑要不要拿下此人,敲诈勒索一番,但是,又在考虑彻底撕破脸皮划不划算!
沉寂了一会儿,夜衣人突然一个猛转身,毫不拖泥带水,掉头就走!
“咻~”一声,一道坚硬的东西砸中夜衣人的肩膀,与此同时,东方丰卓的声音传来“来而不往非礼也,朋友,这个,就送给你当见面礼吧!”
夜衣人痛得一阵瑟缩,肩膀已经肿起来一大块,一个透着青紫的大包豁然成型,至于东方丰卓咋过来的东西也被夜衣人抓在手中,只是,仔细感受了一下,居然是一块石子!
用小小的石子,就把他的肩膀砸成这样,很明显,东方丰卓是在示威,也是在警告,提醒他是在他东方丰卓的地头上,做事要注意分寸!
夜衣人遁走,东方丰卓没有追出去,这人是不死心,所以来确认一下呢,还是说,又发现了什么?!真是不省心啊,倒了一批,又来一批!
欧阳代容的指尖交替地在桌面上敲击着,夜归的忠叔,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瞬间有些不太自然“小姐,你怎么没睡呢?!”
欧阳代容没有拆穿他,而是直接说到“忠叔,顾涵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再插手了!”
忠叔不仅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垂头丧气,反而眼神明亮“小姐,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欧阳代容做为病人,或许对谁能够救她非常敏感,这比他们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效率要高得多!
欧阳代容不回答忠叔的问话,而是直接斩钉截铁地重申“我说,忠叔,你不要再插手顾涵的事情,你明白吗?!”
欧阳代容突然的强硬,让忠叔有些愕然,欧阳代容极少在他面前摆小姐的架子,如果强硬,那就说明她是真的生气了!并且,也是她忍耐性的一个警告——她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了!
忠叔的神情有些黯然,这样的欧阳代容,让他不适,也让他伤心,他是真的将欧阳代容当成自己的闺女一般看待的,其实欧阳代容也是一样的,此刻看忠叔默不作声,幽幽叹气“难道忠叔不希望我高高兴兴、快快乐乐地离开这个世界吗?!”
忠叔固执“在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离开这个世界,和继续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当然选择后者!哪怕是一丝希望,我也要去争取,哪怕搭上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我的命是命,别人的命难道就不是命了吗?!为何我活下来的代价,是要别人去死?!”
如果,那个死去的人,是对她来说极其重要的人,那她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每天活在无尽的愧疚和忏悔中吗?!其实这些天,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对此,忠叔毫不犹豫地回答“因为你是欧阳家大小姐,是未来欧阳家的家主,你的生死,关系着欧阳家未来的兴衰,而那些草根的存在,其重要性如何能够与你相提并论!”
“佛说,人人生而平等!更何况,满足救我的条件的人,即使出生草根,其天赋也早已注定其能够成为一番霸主!”
忠叔默然,欧阳代容又说到“你只需跟在我身边就好,其余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那不是你应该插手的事情。”
确实,他的职能,只是保护欧阳代容,忠叔沉默了一会儿,说到“隐卫,已经两天没有回来了,这是重来都没有出现过的事情,多半是出事了!”
欧阳代容端起已经凉透的茶喝了一口“不管,就当没有发生过!”
“可是,家主为了您的安全,在族中给他们都设了命灯,是瞒不住的!”
欧阳代容回答得理所当然“我没有想瞒父亲,我是真的不知情。难道忠叔,你知道什么内幕?!”
忠叔缄默,这群臭小子,确实也未曾透露他们干什么去了!依稀记得,那天是内选的第一天,他们一开始一直是跟着他和小姐的,然后,突然就不见了,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也没有跟他们说一声!
想了想,忠叔决定坦白从宽“我怀疑他们的消失与顾涵有关,刚刚我夜访顾涵住所,发现顾涵并不在他自己住所中,正欲瞅瞅他是不是去了隔壁冉天的住所,却发现东方丰卓也在那里……”
忠叔知道,欧阳代容不喜欢他讨论这些事情,所以他试探性地问到“小姐,你说,他们是不是在刻意隐瞒什么事情?!”
欧阳代容面色如常“冉天今天跟拓跋瑞思一战,伤得极重。他们师徒在冉天处,有什么奇怪吗?!倒是你,突然跑到别人的住所,而且还打扮成这样……”
说到这里,欧阳代容还特意停下来,看了看忠叔身上的夜行衣,这才幽幽地继续“这才奇怪吧?!”
忠叔无言,怎么小姐的说法跟东方丰卓如出一辙啊?!
欧阳代容起身“夜深了,忠叔早些休息,不该管的不要管,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看着欧阳代容回屋的身影,忠叔默默地叹了一口气,突然有一种女大不中留的感觉。忠叔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才小心翼翼地脱掉夜行衣,肩胛处,一个碗口大小的黑紫色大包豁然在列,疼痛感弥漫了半边身子,触之,疼痛到龇牙咧嘴“这东方丰卓真不愧是三大元素的大圆满修炼者,一块小石子而已,居然就能造成这么大的威力,哎哟,真他娘的疼!”
一大早,敖芊芊就去冉天的住所报道了,昨天给东方丰卓打完下手她就离开了,当然,不是她自己想离开,而是东方丰卓‘友好’地提醒她——为了她的名誉着想,最好是回自己的住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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