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长老眉头一挑,虽然他的赌运一直不好,甚至可以说奇差无比,但是,现在有希望竞拍成功的就只有他的两个弟子,现在东方老头子却跟他打赌说,最后竞拍到这九转清虚皇丹的,不会是他的两个弟子?!这不是冲上来送死是什么?!难道是东方老头子觉得这些年赢他赢得太过惨烈了,所以打算安抚一下他幼小的心灵?!可是……这老家伙,有这么好心?!
季建柏长老也是一脸懵逼,这结果不是已经显而易见的吗?!东方院长竟然会来这么一个赌局?!是还有什么信息是他们不知道,但是东方院长知道的吗?!还是说,东方院长故意放水,让火长老能够在有生之年赢他一次?!
火长老一脸狐疑之色,东方丰卓好笑地看在眼中,这老家伙,还真是被自己赢得一点自信都没有了,恐怕现在一个必赢的机会摆在他面前,他都会怀疑真实性,想到此番,东方丰卓嘴角翘起一丝丝弧度,涎着一丝促狭“怎么?!咱们的火长老大人不敢赌啊?!”
一句话刺激,火长老瞬间入套“赌就赌,怕什么?!你说吧,赌什么?!”
貌似,好像,他将自己的余生都输给了面前的这个老家伙了——恐怕实在是没什么能够用来赌的了吧?!所谓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现在都已经被踩到了地板上了,难道还能更惨一点吗?!赌就赌,还能怕什么?!
东方丰卓很明显,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已经赢了火长老余生的自由,摸着下巴想了想,一个念头在心里飘过——只不过,如果真的这么做,是不是有点残忍啊?!
火长老虽然心里一直安抚自己说,没事的,没事的,他一定是必赢的,但是看到东方丰卓一脸老狐狸的算计之色,不禁心中也是暗自打鼓,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你这个老家伙,不会有什么信息没有跟我们分享吧?!那天字号的人到底是谁啊?!你是不是知道?!”
火长老此刻问出了季建柏长老心中的疑惑,不错,他也是这般想的!奸诈如东方院长(这句话只能在心里悄悄地想一想,万万是不能说出来的),肯定是掌握了什么他和火长老都没有注意到的线索,这才会这般笃定的吧?!要不然,他就是真的想输给火长老,满足一下火长老的想赢他的——毕竟,火长老一直输给东方院长这件事情,就算是他这个进伽蓝学院时间不长的长老都是知道的,甚至一些资深学员都知道这件事情——火长老的赌运,万年难遇的……差!
所以,这是好朋友之间的互相成全?!但是这又很不像是东方院长的风格啊!——他何曾会心慈手软了?!否则也不会将火长老的余生都赢了啊!
东方丰卓双手一摊,一副很不解的神情“咱们俩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我得到的信息,难道你没得到?!那天字号的人物是谁,我咋能知道呢?!老伙计,自信一点!不过,你可以不赌的啊!
哦,对了,关于赌什么,我也想到了,咱们就赌你未来十年之内的薪水,怎么样?!”
火长老一瞪眼“你不是吧,东方老头子,你现在不仅剥夺我的自由,连薪水都懒得付了?!那我吃啥、喝啥?!西北风能喝饱?!你丫这是既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啊?!有你这么吝啬的吗?!”
季建柏长老有点感同身受的感觉,东方院长太狠了,这么一想,东方院长竟然对他们其它的长老,还算不错?!
“诶,你不能这么想啊?!你要想,万一你赢了呢?!是吧?!”
东方丰卓的话在继续,外面的拍卖会也在继续,只听到拍卖员的声音婉转传来“地字号包厢竞拍一次,50万金币!”
与此同时,地字号包厢之中的拓跋睿思已经忍不住走到了窗前,玄字号的包厢中的玻璃,也是那种特制的玻璃,他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看来代容确实也想要那九转清虚皇丹,要不然她不会也竞拍了两次了。
敖建德站在拓跋睿思身后,看着今日一身黑色劲装的自家公子,更加凸显出自己家公子的清涿挺拔,他不知道自己公子现在在看什么——明明有那种特制的玻璃阻挡,公子应该看不见玄字号包厢里面的情况才对啊!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公子为何执意于这九转清虚皇丹——在明知道玄字号包厢里的人是欧阳代容的情况下,按照公子以往的做派,应该不会继续竞拍才对啊,怎么今天却依然还在焦灼的竞拍呢?!
当然,这都不是最让敖建德难以理解的,敖建德最难以理解的是,以公子的身世、修为,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啊?!为何要执着于这个欧阳代容呢?!明明这个女子注定是个短命的,根本就配不上自家公子才对啊!在敖建德看来,自家公子就是走火入魔了!
还不带敖建德想多远,那个名叫盈盈的拍卖员的声音已经盈盈流转而来“玄字号包厢竞拍一次,60万金币!”
玄字号包厢之中,欧阳代容按下那个红色按钮之后,就打算听天由命了,因为她此刻身上只有60万金币。
忠叔看了看场中的情况,轻声在欧阳代容身边请示“小姐,要不然我让梧州城的欧阳家的产业,送点金币来救急?!”。
欧阳代容摇头“不了,太兴师动众了,再说,这九转清虚皇丹虽然难得,但是对于我欧阳家来说,也不是炼制不出来的,忠叔可别望了,咱们欧阳家是以什么起家的!只不过费些事,并不是做不到。60万金币,拿得下来就拿,拿不下来,就算了!因为,在我心中,这九转清虚皇丹,也只值这个价!”
忠叔嗫嚅了一下嘴,身为欧阳家的家仆,他自然是知道的,欧阳家,正是以药材发家,要制作药丸,自然比别家容易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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