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说道“这件事情回头再说吧。孩子还在呢？”
殷素素冷冷的撇了撇嘴，就见她拍了拍手，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个仪容端庄的俊美妇人。
绝美妇人浑身散发着一种异样的慈爱。而任何人一看到她首先想到的便是这一定是一位母亲，而且还是位十分慈爱母亲。
这绝对是个能够吸引小孩子注意力的女人。
而此刻她的手里拿着一个拨浪鼓，朝着张无忌敲了两下。便是意图让张无忌从秦寿怀中离开。
但奈何张无忌不吃这一套，任那女人怎样晃动拨浪鼓张无忌却愣是不动一下。
他抬头看向秦寿，见到秦寿点头他这小跑过去。
看样子他是喜欢这种东西。然后那绝美妇人便想要抱起张无忌，张无忌拼命抵抗。
直到秦寿再次点头，他才放松下来被那绝美妇人抱着走出了门。
“你就那么放心？”
殷素素一脸笑意的看向秦寿说道
秦寿听到殷素素的话一脸平淡：“你是那孩子的生母，你会做害他的事么？”
殷素素狡猾的笑了笑。她脸上那古怪的笑意让秦寿感到一丝不安。
“我又没有十年的记忆，你们怎么说都行啊！万一那孩子是谁的野种你当成是我的，我岂不是很吃亏。所以那个女人是我随便在大街上找来的！”
秦寿微微一愣他早想过这殷素素因为失忆可能变化极大，但他从未想过这变化竟然如此巨大，从一个和善的母亲再次变回心狠手辣的天鹰教堂主。
而且看样子她却连自己的儿子都毫不在意。
等等……这有点不对。
秦寿想到了某事情他露出了一种了然笑容说道：“殷女侠这话还是留着骗张翠山吧！
那张无忌即便不是你的儿子他也知道谢逊的下落，所以殷女侠绝对不会那么草率的交给别人。”
殷素素笑了笑：“秦小弟果然是一个聪明人！现在你能告诉我那张翠山到底跟你说什么了么？”
“他让我好好照顾你们娘俩！”秦寿笑了笑，看起来很是轻佻。
殷素素完全没有理会秦寿的表现，因为她被秦寿的话吸引了注意力。
若他安好为何拜托别人照顾？
“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殷素素冷冷的看着秦寿。她已经察觉到这原因才是真正最重要的。
秦寿自然知道他瞒不了殷素素，索性他也没有打算隐瞒，这些事情本就该告诉她。
人的记忆会消失，但人的性格却不会太过改变，若她真是一个注重承诺的人，那么即便是忘记了也会信守承诺。
“因为他今天会死！”
秦寿笑了笑道。
“他为什么会死？只要把那谢逊的消息说出来不就不用死了。虽然我对这人还存有几分好感，但若是这样还不将秘密说出来简直是愚蠢至极。”
殷素素笑了笑脸上便丝毫不加掩饰的鄙夷。
秦寿也是笑了笑但没有说话。
曾几何时你也是这般愚蠢，却不知让多少人看掉了眼泪失了魂。
“若是最喜欢的人分明是作恶多端，让她活着应该怎样去做？”
秦寿看向一旁略显感叹的说
“你说的我可不懂！”殷素素笑了笑：“那张翠山有喜欢的人？莫不是我吧！毕竟你还说我和他有一个孩子呢？”
秦寿虽然眼睛看向一边，但余光却一直在打量这个殷素素，此刻她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她眼中还是一种不可掩饰的怪异。
毕竟十年记忆都没有了，有了儿子和丈夫却全然不记得，这种惶恐和惊慌恐怕也是一种悲剧。
“有的人，明明杀了人家七十多口却能轻易嫁祸而那被嫁祸的人还是心甘情愿。
还有的人，分明是害的自家兄弟四肢尽断，却偏要为那人顶罪，甘愿受死，一死谢天下，你说后者是不是愚蠢至极啊！”
秦寿笑着看向了殷素素，正巧在她眼中看到了一丝慌乱。
“确实愚蠢至极，你还没说那张翠山到底是为谁而死？到底为什么而死？那些江湖人都是一群白痴，他们也不过是想找一个借口动手罢了。
只要那张翠山说出谢逊的下落，想必他们便不会要张翠山的命，你却说那张翠山要代替别人而死简直胡说八道。”
殷素素在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确实带着那么一点慌乱，但是到了后来，她的话越说越快，越说越流利，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确实理直气壮。
“那么？若是两个人同时做了约定呢？相互约定要保守一个秘密即便是死了也不说出去……”
秦寿没有再说话，他看向了殷素素，脸上平静的仿佛一汪恒久不变的湖水。
这一刻已经不用秦寿说完了，想必聪明的殷素素已经想到。
若是她还留有记忆恐怕便会和那张翠山一起死了。
而张翠山之所以死，便是为了她。之所以消除她的记忆也是因为她。
“他们要遵守的秘密是什么？”殷素素冷冷的问，不过这个时候她眼眶通红，显然已经知道那张翠山到底为什么要独自一人赴死。
果然女人都是感性生物，在知道这比真金还真的真相之后即便是那铁血柔情的江湖儿女此刻也不得不心身动荡。
而这殷素素在江湖儿女中都是有些特殊的，此刻她虽然因为现实的变化感到震惊与感动。但她却依旧没有那言情小说的三流主角一样哭哭啼啼，她思路依旧敏锐。
“你说这天下人去黄鹤楼为的是什么？”秦寿笑道
“你莫不是在骗我？”殷素素忽然问道
显然这件事情所涉及的东西太多，她不可能轻易相信。
“我当面骂过三位神僧，也冤枉过那少林的圆字辈三人，更敢舌战群雄，便是那功夫处于一流境界的玄冥二老也在我手下吃过亏。
我需要欺骗你？”
秦寿说完一脸高傲看向一边不再说话转头就走，便是去寻找那刚刚被带去玩的张无忌。
而秦寿所说的每件事情都是真实的，殷素素在失去记忆之后，便调查过他所做的一切。
除了那玄冥二老在他手下吃亏这件事情没有听过之外，其余的全部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