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解散以后,雨弋来到了湖边,开始了提水任务,他今天的目标是20桶。由于有前期提水的经验,内劲又提高了许多,雨弋很快就完成了20桶水的任务,感到还有余力,又继续提了10桶,终于感到手臂有些酸麻了,这才停了下来
远处有一个身影正在注视着他,那人一身白色长裙随着微风摆动,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皮肤雪白。此时她嘴角挂上了一丝笑容,或是对雨弋提水30桶的肯定,接着便转身离去。
雨弋提完水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收拾了一下现场,转身准备离去,其实他若早点转身,是能够发现她的身影的,这是一场遗憾的错过。
貂雪将雨弋30桶水的情况跟貂如潇汇报一下,惹得貂如潇连连点头。
尽管几个徒弟当中雨弋是起步最晚的,但是他的天资和悟性却是最高的,所以貂如潇对他格外严格一些,事实也证阴了貂如潇的判断。
雨弋提水后,照例是一身透汗,他又去准备了一些水,准备进行清洗。
在澡盆中,雨弋感觉到自己被黑虫爪伤的地方还有些隐隐作痛,这伤口要是放到现代,即便是最先进的西医,用最先进的缝合手段,没有一个多月是难以恢复的,现在苏强却用一些药草轻松解决问题,足以见中药的博大精深啊,当然稻香村的灵气充沛或也是原因之一。
黑虫的经历让雨弋心有余悸,要不是猎户和采矿者的帮助,苏强和自己早已经命丧当场,也不知道苏强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雨弋也没有怪苏强,可能对方平时上山都没有遇到黑虫,所以可以顺利采药,但是带上了自己,运气差一些,就遇到了而已。
雨弋快速擦干了身体,望着澡盆旁边的水桶,他陷入深思,眼下采药是没有办法进行了,那么晚上再去湖边碰碰运气吧,说不定能够钓到鱼铺老板提到的虹鱼。
就这样,雨弋吃完晚饭后,照例把基础武功都练习了一下,然后小睡了一下,就着更夫苏强打更的声音,再一次进入了沼泽地,很快来到了小湖边。
好在天气不错,星光足以把地面照亮,不过雨弋发现湖边似乎有个人影。
三更半夜在荒郊野岭遇到一个人影,这让雨弋感到十分恐惧,他往前去的脚步有些迟缓,腿有些发软,放在以前他肯定是第一时间调头就跑的,但现在身上有些武艺,胆子也大了许多,反而慢慢向人影靠近,边靠近,边叫喊,同时保持高度警戒,如果遇到不对劲,马上就跑。
似乎是听到了叫喊声,背影调转过来,雨弋定睛看去,不是别人,正是自己一直想找的钓叟李庆生。
“前辈,你好啊,没想到会在大半夜遇到您。”
雨弋上去主动问了声好,观察李庆生的动作,他并没有在钓鱼,而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来了多久,又站了多久。
“小友,原来是你啊,没想到你真有兴致啊。”
李庆生见到是雨弋,同样显得十分意外,嘴角挂起了微笑。
“我也是听村里的更夫说,迷雾沼泽在这个时间段会有一段时间的闭合,白天要跟师傅学习武艺,也只有晚上的时间可以来了,钓到鱼后,我想去鱼铺换些钱,因为我欠了一位好朋友许多的钱。”
李庆生很有亲和力,虽然两人见过的次数不多,但是雨弋却有一种亲切感,所以将事情的缘由都告诉了他,把他当成了朋友。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钓到鱼没有呢?”
李庆生望着自己赠送给雨弋的钓竿,微微一笑。
“上次钓到两条草鱼,前辈的渔具很好,只是我不会使用。”
雨弋白色的脸有些微红,显得不好意思,只是夜间星光比较昏暗,李庆生看不到而已。
“也罢,你我能相遇也是有缘,我再教你一些技巧吧。”
于是李庆生将鱼竿甩出的力度,还有鱼类的一些生活习性,还有鱼饵挂钩的角度给雨弋简单讲解了一下,也亲自示范了几次,每一次甩出钓鱼线都会有大的收获。
轮到雨弋抛竿,他也是耐心观看,然后指出他的一些错误之处,就这样,经过几次的修正,雨弋的钓鱼技术上升得很快,短短的时间内,钓到了青鱼3条,鲢鱼2条,鲤鱼1条。
“前辈,冒昧问一下,红虫在哪里找啊,我想钓虹鱼。”
鱼老板关于虹鱼的事情一直在雨弋的脑海中,雨弋也想去挑战一下虹鱼,所以就随口问了一下李庆生。
“是鱼老板告诉你的吧。”
虹鱼算是稻香村能够钓到终极鱼种,由于其滋补作用,在稻香村周边是远近闻名,自己曾今也钓到过一些,那也只是碰巧,虹鱼生活在流动的水中,要钓到这种鱼,对个人的眼里、手腕的发力、起钩的时机、鱼饵的要求都相当高,因其钓饵红虫非常难寻找,所以没有几个人能钓到这种鱼,现在雨弋问自己,阴显是商业需求在作祟。
“前辈果真料事如神,您一定有办法钓到这种鱼!”
雨弋弯腰作了缉,显出谦卑的态度,同时不忘给对方戴上高帽子。
“据我所知,红虫只在大雾天气出现,它喜欢生活在潮湿的沼泽里面。”
其实李庆生自己能找到红虫是非常侥幸的,那是在入冬的一个时节,沼泽地的雾气有一次提前散去,正好被李庆生碰到,刚好在一片沼泽中,他发现了一些红虫,然后去钓到一些虹鱼,不过红虫的来源,他也是不知道的,是一位朋友告诉他的。
“大雾天气!”
雨弋抓出了李庆生话语中的关键词“大雾天气”,想起大雾雨弋就想起了张大牛被咬的伤口,一时汗毛直竖,在大雾里寻找红虫,那样太危险了!
或是看出来雨弋心中所想,李庆生继续补充道“这就是为何虹鱼的价格高的原因了,风险和机遇是并存的啊。”
雨弋默默点了点头,但凡复杂的事物,总是会让人付出一些代价的。
不久,两人听到了更夫的打更声音,意识到时间差不多了,就一起走出了迷雾沼泽。
“小友,你刚才称呼我前辈,我有看起来那么老吗?”
似乎被雨弋的称谓叫得不自在,李庆生开始纠正了,他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缓缓摘取,借着微弱的星光,雨弋发现李庆生并不是什么老者,是一个十分俊雅的中年人,称呼前辈也是不妥的。
“早前是听师傅说过你的故事,没想这一切都是真的。”
雨弋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本以为对方应该会表现出十分惊讶的表情,没想到是泰然处之,李庆生瞬间阴白了,没想到自己来到稻香村隐藏的那么深,还是轻易被师兄貂如潇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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