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在襄阳大败的消息传回了成都,举城震惊,负责坐镇成都的徐庶立刻调动成都守军及白耳兵前往接应刘备。城里城外一片忙乱,到处都是人心惶惶的景象。
而就在这时,徐庶接到了刘备的命令,说诸葛亮一家人勾结刘闲证据确凿,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造成襄阳惨败的结局,所以叫徐庶立刻处死诸葛亮及其家人以儆效尤。
徐庶看到这个命令,大为震惊,他觉得诸葛亮虽然屡屡反对刘备的决策,但那只是出于不愿异族祸害华夏的心思,诸葛亮那样的人又怎会做出勾结刘闲这种两面三刀的事情?
只觉得主公十有是听信了某些人的谗言了,于是暂时压下此事,派人携带自己的书信赶去刘备那边向刘备解释求情。
然而出乎徐庶预料的是,刘备竟然回信严厉斥责了他,令他即刻执行命令不得有误。
徐庶无法,只得带着一壶酒和两只酒杯来到关押诸葛亮及其家人的监牢。
这座监牢位于刺史府内,是由一座地窖改建过来的。原本还关押着其他重犯,不过诸葛亮一家人被关进来之后,其他的犯人都被移去他处了。
诸葛亮正坐在牢房中闭目养神,听到徐庶的脚步声,不禁睁开眼来。
看见徐庶提着一壶酒来到自己的牢房外久久不语,当即明了是怎么回事了,叹了口气,问道“是不是我的大限到了?”
徐庶心中苦涩,道“主公在襄阳大败……。已经传令下来,要我立刻处死孔明及你的家人!”
旁边牢房中的诸葛若雪怒声道“刘备打不赢上将军,却来迁怒我们,真正是小人做派!”
徐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啊。
诸葛亮思忖着道“刘闲既然能在襄阳大破刘备,是不是他在此之前已经在西域击败了罗马大军?”
徐庶点了点头,眼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敬佩之色,道“上将军在西域以水攻之计大破罗马军主力,继而又与葱岭军团合兵一处在野狼谷全歼了罗马近四十万前锋。
罗马大军彻底溃败,被俘者七八十万人!这场大胜不敢说绝后,但也绝对是空前了!上将军赫赫武威,可谓震惊了整个天下!
其实主公之所以惨败,在很大程度上应该也是受其气势所摄的缘故吧!”
诸葛亮心里百感交集,既欣慰高兴,又苦涩难言。
抬起头来对徐庶道“元直,既然带酒来了,我们就痛痛快快地喝一场吧。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
徐庶眼睛泛酸,点了点头。
命人打开牢门,走了进去,再叫人拿来酒按,与诸葛亮对坐下来,一杯一杯地饮酒,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顾着饮酒,气氛十分压抑。
诸葛亮一仰头把手中一杯酒干了,感叹道“可笑我诸葛亮自负才学,却终究逃不过七情六欲的束缚。月英小姐嫁于上将军,分明是她自己的心意使然,我却因此对上将军怀恨在心。
种种作为,早就偏离了初心,只为报复,终于自食其果落得如此下场了!唉!”
徐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冲动来,但随即又压了下去,
因为他可以不怕死,可是老母亲却在成都,他如果放了诸葛亮,自己身首异处没什么大不了,只是会连累了老母跟着自己送命。
徐庶禁不住举起酒杯,歉意地道“孔明,实在对不住!……”
诸葛亮明白徐庶的心意,哈哈大笑,洒脱地道“元直何必如此!一切都是天意使然!纵然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
顿了顿,道“主公虽然让我失望了,不过毕竟君臣一场,临死前我有几句话请元直代为转告主公。”
徐庶道“孔明请说,我一定把话带到。”
诸葛亮道“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而是万民之天下,所谋之事必须以万民之福祉为原则,切不可再做出引狼入室的行为来。否则必后悔莫及。
再者,南蛮之人并无信义,投靠我们不过是迫于我军的压力罢了。然经此大败,南蛮之人必然生出异心,要多加防备才是!”
叙述点了点头,感慨道“孔明到底是孔明啊!”
诸葛亮拿起酒壶拨开瓶盖,一仰头,咕噜咕噜把剩下的酒水都给干了。
放下酒壶,喝道“元直,我可以上路了!”
啊!啊!……惨叫声突然从牢房门口传来。
牢房中的众人大感惊讶,不由的循声看去,赫然看见许多黑衣蒙面人手持连弩杀了进来,守卫牢房的那些狱卒纷纷被射倒在地。
守卫这里的原本是白耳兵,不过徐庶在接到刘备大败而回的消息之后,已经把所有的白耳兵都派了出去,所以此刻只有普通狱卒在。
这些狱卒面对那些黑衣人简直没有丝毫抵抗能力,纷纷被射倒在地,没倒在箭矢下的,也被对手的长刀砍倒在地。
顷刻之间,牢房里的几十个狱卒就被对手给肃清了。
诸葛亮和徐庶呆了一呆,徐庶惊声道“你们是,上将军的黑衣队?!”
众黑衣人来到了牢房前,领头的那人摘下了蒙面巾,朝牢房中的诸葛亮抱拳道“在下阎行,……”
诸葛亮自嘲一笑,感慨道“没想到在下身处狱中,还会劳烦上将军如此记挂,竟然派出你们来取我的性命!……”
阎行道“先生误会了,我们不是来杀你的,而是来救你的。主公严令,必须救先生及两位诸葛小姐脱困。……”
诸葛亮心头一震,只感到难以置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阎行命人打开了诸葛姐妹的牢房,对众人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立刻走吧!”
诸葛亮想了想,对徐庶道“元直,刘备不值得效力,你也跟我们走吧!”
徐庶却摇了摇头,道“老母不便远行,再者,主公之恩我还没有报答,怎能离开?”
诸葛亮还想再劝,阎行却一拳把徐庶给敲晕了。
诸葛亮吃了一惊,看向阎行。阎行笑道“先生不用担心,我只是打晕了他而已,免得他去给人报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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