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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五章 妙法佛心安洛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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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亘古天阙第九百九十五章妙法佛心安洛烟“哈哈哈,天刑君主,你未免太自大了。严格来说,你是大君主的手下,我却不是。我不管你是受了大君主的命令而来,还是你主动想要窃取玄妙庵的机缘,都与我无关。而至于你怎么向大君主交代,也是你的事。今天,我会用我自己的手段完成大君主的托付,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坏我的好事。如果你现在作壁上观的话,我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否则......谁阻拦我,谁就是我的仇人!”梵天君主面色转冷,沉声说道。

    “梵天君主,你好大的口气呀!如果不是因为大君主对你过于重视的话,我们兄弟二人早就将你击杀了。你以为自己是谁?你不过是一个和尚而已,当年大君主觉得你身为佛门高僧,又恰好得到了梵天神僧的神格,所以才抱着爱才之心将你收至麾下。但你在我们眼中却不过是一个妄想得到机缘却处事优柔寡断的人,你有贪念却没有我们身上的那一丝狠厉,你心中尚存一丝善念却行尽恶事。像你这样的人,说得难听点就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你想阻止我,你有那个资格吗?”望着梵天君主似乎真的已经动怒了,在他面前的天刑君主也压制不住内心的冷意,他紧紧地盯着梵天君主,眸中闪烁着一抹轻挑之色,毫不留情的嘲讽道。

    听到天刑君主的嘲讽,梵天君主的脸色由白变红,最后变得铁青。他暗暗握紧了拳头,身上的杀意已经攀至顶点。他背叛了大君主吗?没有!他只是想以自己的方式获得金空神寺的机缘而已,但是这些话他却无法对天刑君主提及。在机缘面前,任何人都是敌人。天刑君主乃是洪荒十二君主中最为凶残暴戾的存在,他会与自己一样,因为答应了衍悲的条件而放过玄妙庵等人吗?答案是否定的。那么此时梵天君主会背弃与衍悲的约定,同天刑君主一起荡平玄妙庵吗?答案也是否定的。虽然梵天君主知道,若他和天刑君主联手的话,别说区区一个玄妙庵,就连西漠守护者衍悲,也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是,梵天君主却不能那么做。

    可事到如今,梵天君主还能做些什么呢?他陷入了两难之地。因为梵天君主既答应了衍悲,可以使玄妙庵幸免于难,但是天刑君主的突然出现将一切都打乱了,而他又无法与大君主反目成仇,和衍悲联手共同击杀天刑君主。在进退两难的境遇中沉思良久,梵天君主最后只好收敛了身上的杀意,不再对天刑君主释放。或许对他来说,此时的无为才是最好的选择。只不过,在他望向衍悲的时候,眼中多了一缕亏欠和难堪。

    “阿弥陀佛,事出有因,万物有果。贫僧不怪任何人,只怨自己老眼昏花,所托非人。天刑君主,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要取下老僧的项上人头,那就请你动手吧。老僧就是死,也要与华夏共存亡!”衍悲看到梵天君主眼底的那一抹愧疚,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出了一句只有梵天君主才能听懂的话。而后,他扭头望向天刑君主,身上的佛力弥漫而出,淡淡地说道。他知道,这种时候,梵天君主不会再公然敌对天刑君主,一切都只能靠他自己来化解眼前的危局了。他会怨恨梵天君主吗?梵天君主只是答应他会尽力化解玄妙庵之乱,但是天刑君主的出现将他们的计划打乱了。这种时候,之前的约定也就不再作数,天意命数如此,人力无为。

    “哼,老和尚,你的勇气还真是让我钦佩呀!既然你至死都要维护这群女流之辈,那我只好对佛门不恭,辣手摧花了!”听到衍悲的话,天刑君主的目色悠悠转冷,沉声说道。话音落下之时,他猛然冲向衍悲。

    天刑君主乃是洪荒霸者,当其冲向衍悲的时候,一声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哭嚎声自其身上悬挂的刑具上响起。霎时间,人们被带了一片幻境之中。在人们的头顶,仿佛出现了一道黑色的深渊,将他们所有人都困在其中。而后,他们好像置身于一片阴暗的牢狱中,四周有无数身着囚服的生灵,他们有百姓,有皇者,有老翁,有少女,有孩童。但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被世间诸多的残忍刑具折磨。有人被锁住了琵琶骨,鲜血自肩窝流淌,触目惊心。有的人口中被两支钩子狠狠钳制,随着钩子的用力,那人的嘴巴直接被撕裂,露出了满是鲜血的狰狞面孔。有的人双脚被夹板狠狠别住,随着夹板的用力,一阵阵骨断筋折的声音传来,那名被夹板禁锢的老者瞬间发出凄惨的哀嚎,双脚无力地垂了下去。还有的人被狼牙软鞭缠住了肋骨,随着狼牙软鞭的施力,软鞭上的狼牙倒刺渐渐地刺入了那名皇者的血肉,鲜血顺着倒刺流淌,肋骨逐渐折断,触目惊心。

    望着仿佛在一瞬间堕入了地狱般的梦魇,所有人都遍体生寒,玄妙庵的一众女弟子甚至已经捂住了双眼,不忍再看。那血淋淋的现实仿佛不是幻境,而是将人们拉入了一片人间地狱之中,世间百苦,尽入眼眸。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苦行者需当自持己身,以般若心经护体,度一切凡尘苦厄。尽眼之处,皆为虚妄。”就在这时,这方如同炼狱一般的幻境中,突然出现了一道人影,他法相庄严,慈眉善目,正是衍悲。

    衍悲脚踏金色莲花,他口诵佛号,自高空缓缓坠落。当其出现在这片幻境中的时候,宛若一位救世尊者,脑后的常寂光环闪烁之时,受到光环照耀的各种邪恶刑具如冰雪般消融,法破万象,着实令人心生敬畏。

    望着自己的幻境被衍悲化解,天刑君主眉头微皱。他身为洪荒君主,按理说在华夏人间这片土地上应该无往不胜才对,但偏偏与他对阵的人是佛门衍悲。佛门修者度世间一切疾苦,正是他那些邪恶手段的克星。

    想到此处,天刑君主猛然扭头望向慧乱等人,急声吼道:“血僧,慧乱,这老和尚的佛门玄功正好与我的《天刑诀》相克,你们帮我缠住他,我来对付其他人。”而后,天刑君主又对呆愣在原地的梵天君主说道:“梵天,难道你还不出手吗?你我都是大君主麾下的强者,这一次如果我不能斩下老和尚的头颅,想必你也无法对大君主交代。老和尚的金空神寺藏着无尽的佛门机缘,为了那些机缘,你我必须联手对抗他们!”

    听到天刑君主的话,慧乱和血僧以及上官鸿志等人对视一眼,纷纷抽出兵刃冲向衍悲和姜融等人。他们明白,现在已经不需要再使用什么阴谋诡计了。自己这一方有两位洪荒君主,而对面只有西漠守护者衍悲一人,如果双方全力相搏,他们一定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慧乱等人没有丝毫犹豫,在听到天刑君主的低吼后,他们几乎在同一时间各展神通,向着华夏修者冲去。一时间,刀光闪烁,剑气横飞,玄妙庵化为一片修罗战场。而在所有人都拼死搏杀的时候,只有一个人没有动。而那个人,就是梵天君主。望着华夏修者节节败退,梵天君主不禁想起了之前在与衍悲论道时对方说过的话,再想起他看到的华夏黎民之苦,梵天君主的心中仿佛被一把尖刀狠狠刺中一般。按理说,他现在应该伙同天刑君主击杀衍悲,因为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金空神寺的机缘。但华夏百姓被洪荒君主荼毒的惨状不停映入梵天君主的脑海,让他实在不能生出杀心。

    不过,在场的一众修者却没有人注意到梵天君主的举动,因为他们正在为了各自的目的倾尽全力,哪有时间猜测梵天君主心中所想呢?

    望着迎面扑来的慧乱和血僧,衍悲低吼一声,冲向他们二人。他有心继续追着天刑君主缠斗,但是对方却直接命令万世佛陀的两位仙人阻拦自己,使得衍悲无法脱身。当看到天刑君主冲向姬罗生和燕素衣等人的时候,衍悲心中急躁。除了他以外,姜融等人根本不是天刑君主的对手。如果照这样下去,那么他想要阻拦天刑君主的想法便被阻隔了。危急之下,衍悲只好长叹一声,施展出了生平所学的最为凶险的禁忌功法。

    衍悲双掌合十,手中结出一种十分玄妙的印法。随着他的动作,衍悲的身上突然迸射出一道道金色神芒,那些神芒将他包裹,明明是血肉之躯,但是却宛若一尊金身罗汉。而后衍悲缓缓飘起,在其脚下的金莲突然变大,瞬间弥漫到数百丈。金莲上散发出道道卍字符文,将这片天地笼罩。一阵阵梵音从金莲的花瓣中传出,仿佛有千万神僧不停轻诵。金色花瓣随着梵音逐渐脱离金莲,好似花瓣雨一样缓缓坠落,阻挡众人。

    而在衍悲施展神通的时候,在场的修者中有一位女子却仿佛被催眠了一般,沉浸在宛若仙音的经文中。而那个人,就是安洛烟。连安洛烟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当诵经声荡入她的耳际时,她仿佛看到了无尽仙佛在高空映化,洗涤她的前尘过往,将她心中的污秽一扫而空。那是一种极为玄妙的感觉,仿佛自己置身于春暖花开的梦境中,她在岁月的长河里不停游荡,穿过春秋,越过山海,历尽轮回,几世经历缓缓浮现而出。

    在安洛烟沉浸于梵音中的时候,她的眉心处竟然出现了一朵金色莲花印记,将她映衬得仿佛一位佛门女帝,掌轮回,控阴阳,度苦厄,化阴邪。渐渐地,安洛烟感觉无尽的疲惫感袭来,最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而当安洛烟出现异样之时,很多人都发现了她的异常,这些人中,有衍悲,有血僧和慧乱,有姬罗生,还有天刑君主。姬罗生和天刑君主并非佛门弟子,自然不知道在安洛烟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衍悲等人却是佛门修者,在看到安洛烟出现异样的时候,他们不禁想起了一则久远的传说。传说在这片宇宙中,佛门中有这样一个传闻,世间有两种天生与佛亲近之人,一种为天生佛骨,也就是如释尘一般的修者,这种人万年无一。而第二种,则要比天生佛骨更加神妙,那就是拥有妙法佛心之人。这种人自盘古神尊开天以来,只出现过三位,而他们每一位最后都成就了无上果位,可以执掌佛门圣宗,若成长起来,必会是佛门中的至强者。

    所以,在看到安洛烟的异样之时,慧乱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猛然扭头望向天刑君主,急声嘶吼道:“天刑君主,快!快将那个女子斩杀,她乃是身负妙法佛心的传世圣者,若她不死,必会成为我们的生死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