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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1章 御世千秋道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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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瑀游历红尘三十载,从未像今天这么憋屈过。如果是修为不敌对方而被重创的话,凌瑀也不会多说什么,但是这一次却是被劫云中的强者硬生生踢落凡间的。对方根本没有想过要击杀凌瑀,仅仅是想给他一个教训。然而这个教训,却让凌瑀颜面尽失。好在凌瑀被踢落华夏之后一头扎进了积雪中,否则的话,凌瑀真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堂堂五年之约盛会的第二名,华夏天授传承之人,竟然被人踢下来,太特么丢人了。

    “凌兄弟,你......你没事吧?”听见身后传来的沉闷响声,雪魔心中一紧,自万丈高空坠落而下,就算是圣人恐怕也会骨断筋折吧?而且当凌瑀坠落昆仑之时将大地都砸的一颤,让雪魔更加担心凌瑀的安危。

    雪魔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朝着被凌瑀砸出的深坑迈进。雪魔身为昆仑虚中的守护妖兽,深知在雪山中千万不能高声嘶吼或者轻举妄动,因为每一个剧烈的动作都有可能引起雪崩,将凌瑀深埋在万顷雪山之下。

    当雪魔走到深坑边缘的时候,轻轻地伏下身形,朝着坑中望去。雪魔受到昆仑妖王的差遣,在昆仑虚的主峰上暗中监视赤鬼等人的动态。凌瑀既然是昆仑妖王的朋友,那么雪魔自然担心凌瑀在昆仑虚中的安危。

    “没,没事......他大爷的,这天罚就是在针对老子!等小爷有朝一日破入仙人境,一定奔赴雷劫云中,拆了他的宫殿,一雪前耻!”良久,凌瑀虚弱的声音终于从深坑中传了出来。听声音,似乎他并无大碍。

    听到凌瑀的回应后,雪魔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虽然凌瑀将积雪砸出了一处近一丈的人形深坑,可是既然他能清楚地表达自己的愤怒,显然身体并无大碍。只不过,他口中所说的雷劫云中的宫殿又是怎么回事呢?听凌瑀的话,似乎对天罚极为不满。而他之所以自九霄坠落,也与天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可天罚身为天道意志的另一种形式,不应该针对一位红尘修者才对啊。至于劫云中的宫殿,更是让雪魔摸不着头脑。

    就在雪魔疑惑之际,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如同刨动积雪的声音从深坑中传来,而后,一道被白雪裹满的身影从深坑中爬了出来。此时的凌瑀身上沾满了雪沫,甚至就连手掌和发丝也被染成了白色。在凌瑀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五官了,唯有一双充满怨气的双眼从雪沫中透了出来。如果不是雪魔知道凌瑀的身份,恐怕都要将凌瑀当成自己的同类了。凌瑀虽然动作迟缓,龇牙咧嘴,但是雪魔感受得到,凌瑀并未以此受到重创。

    “凌兄弟,你没有受伤吧?用不用我带你去我们雪魔一族的居住之地疗伤歇息?”见凌瑀爬出了深坑,雪魔连忙上前将凌瑀搀住,关切地问道。憨厚的雪魔十分喜欢凌瑀洒脱的性格,觉得跟凌瑀在一起很开心。

    “没事,那劫云中的老东西还算有点良心,虽然在他将我踢落凡尘的时候禁锢了我的修为,不过却也在我体外布下了一层禁制,使得我并未伤到五脏六腑。可即便这样,还是让我浑身酸痛,估计我要休息两三个时辰才能彻底恢复过来。至于前往你们雪魔一族还是不必了,我离开昆仑界九日,相信赤鬼等人也一定破开了东王殿的禁制。我恢复一下修为,便要立刻赶往昆仑界了。”凌瑀在雪魔的搀扶下盘膝而坐,轻声说道。

    听到凌瑀的话,雪魔只好乖乖地守在一旁,为凌瑀护法。据他所知,赤鬼等人的确已经破开了东王殿的禁制,但至于赤鬼是否进入了昆仑界,是否寻到了华夏气运,雪魔却一无所知。因为种族的限制,雪魔一族没有资格进入昆仑界中。所以,当赤鬼破开东王殿的禁制之后,雪魔便失去了对赤鬼等人的监视。如今雪魔的指责便是守护在昆仑界外,一边警惕赤鬼等人为祸昆仑,一边保护昆仑圣地不被外族染指。而凌瑀作为昆仑妖王的朋友,更是华夏的天授传承之人,雪魔深知对方的身份非同小可。虽然雪魔不知道凌瑀是何时离开昆仑界的,又为什么会从九天坠落。但既然凌瑀受伤,需要疗养之际,雪魔自然会为凌瑀尽心尽力的护法。

    现在刚刚卯时末,凌瑀为了节省时间,便直接盘膝坐在雪坑旁边,开始运功疗伤,恢复灵力。而在凌瑀疗伤之前,好似无意地看了远处一眼。而躲在远处的那位白衣少年,在看到凌瑀的动作时,不由得心中一动。因为凌瑀视线扫过的地方正是自己的藏身之处,如果说凌瑀是无意为之的,任谁都不会相信。在昆仑虚的主峰上,有许多神像傲然矗立,只不过因为昆仑虚常年积雪,所以皑皑白雪已经将神像掩盖,遮住了它们的真容。而那名男子,正好隐在了一尊神像后。这是男子第一次来到华夏祖星,对华夏并不了解。可是他却抱着自己的目的而来,当他听说赤鬼等人和南宫羽等华夏强者纷纷抵达昆仑虚时,这位男子才一路寻踪而至。

    而男子刚刚抵达昆仑虚,绕过雪魔的感知,隐在神像后,寻找进入昆仑界的入口时,正好赶上凌瑀自九天跌落。所以,男子才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而是隐在暗中观察凌瑀。直觉告诉他,凌瑀的身份绝不简单。

    男子的修为很高,甚至圣域的传人圣皇子,恐怕也绝不是男子的对手。男子屏住气息,并不想惊动凌瑀,而是在神像后默默注视着凌瑀和雪魔。虽然凌瑀的修为不及自己,但是男子总是感觉凌瑀身上有大秘密。

    可是男子又怎么知道,凌瑀虽然只是一名虚无境的修者,但是在他渡过混沌劫之后,神识之力堪比至尊境。即便男子已经十分小心的遮掩自己的气息,可还是没有逃过凌瑀的感知。但同样,凌瑀也并未惊动他。

    凌瑀自九霄跌落的时候,看似慌乱,实则却一直在打量昆仑虚主峰上的动态。凌瑀自幼便在雪域历练,任何时候都要保持警惕是凌瑀掌握的生存哲学。所以,当他即将堕入雪中的时候,便已经察觉到了男子。

    凌瑀盘膝而坐,施展心法,同时将混沌神力自丹田游布到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之中。凌瑀之所以选择利用来恢复修为,是因为中正平和,不会如心法那么爆裂,从而影响到心性。而且,凌瑀知道自己并未受到重创,仅仅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利用这种浑厚中正的心法疗伤再合适不过了。还有一点,凌瑀虽然并未在男子身上感受到恶意,但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为了谨慎起见,凌瑀不想将压箱底的底蕴展露在外人眼中。凌瑀知道男子一直在暗中观察自己,而他又何尝不是一直在警惕那名男子的动向呢?只不过,凌瑀对男子的举动心知肚明,而对方却蒙在鼓里。

    当凌瑀运转的时候,自其丹田中散发出一道道白色神芒,神芒将凌瑀的丹田笼罩,而后遍及到凌瑀的四肢百骸之中。随着中灵力的游走,凌瑀的体表也随之出现了一层淡淡的白色光晕。那层光晕仿佛一层淡淡的光茧,将凌瑀的每一颗毛孔都打开,向虚空中吞噬着灵力。昆仑虚乃为帝之下都,灵力自然非华夏其他几域所能比拟。而凌瑀之前在星海中虽然得到了海量的天地灵气,但都不及华夏的灵力浓郁。

    随着凌瑀的动作,阵阵风雷之声自凌瑀的丹田处传出。凌瑀双目微闭,他的脸色从小麦色变为了白色,又化为了金色,最后变成了淡紫色。当风雷声鼓动之间,凌瑀好像化身成了一朵劫云似的,他的一呼一吸都弥漫着天地道韵,令人心生膜拜之意。之前凌瑀第一次见苏落尘施展的时候,便领悟到了这本被世俗修者嗤之以鼻的功法所蕴含的神异之能。苏落尘曾经告诫过凌瑀,不要小瞧,华夏功法何止千万,任何功法既然能够被人创出,就说明必定有其独到之处。换句话说,存在即合理。如果真的只是一本寻常的功法,那为什么每一位踏足修行界的生灵所研习的第一本功法都是这本呢?

    随着的施展,凌瑀第一次明白了苏落尘那妙语箴言中的含义。当凌瑀沉下心来,施展这本再平常不过的功法时,他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山巅,脚下是无边云海,云海之上是皓月当空,晚霞夕照。东方的白色月光与西方的落日余晖交相辉映,阴阳之力在云海上空交汇,无数大道符文映化在苍穹之巅。凌瑀漫步在云间,沐浴在无数符文下,耳边响彻着一道道仿佛来自亘古的梵音,它们在向凌瑀讲述着红尘大道。

    那些金色符文汇聚成一件霞衣,将凌瑀包裹,又从凌瑀的毛孔渗入他的体内。当凌瑀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仿佛看到了在红尘人世游渡的芸芸众生。他们的喜乐和疾苦化为欢笑和埋怨,被天地大道捕捉,飞入苍穹。人世虽有疾苦,但也有喜乐,正是因为每一个人的一生都交织着生老病死、爱恨离别、酸甜苦辣和喜怒哀乐,所以每个人才能在浮华乱世中寻找到真我,寻找到活着的真正含义。那是独一无二的经历,是每一个人无法被取代的精彩人生。人生中会有残缺,会有遗憾,但同样也充满了无数我们无法预知的快乐的惊喜。没有谁的人生是完美的,但同样也没有人会愁苦一世,而我们于苦乐中挣扎的过程,才是真正的人生。

    其实就连凌瑀自己也无比震惊,他原本只是想利用恢复一下修为,却没想到渡过混沌劫之后的他在施展的时候竟然悟道了。之前苏落尘曾经告诉过凌瑀,世间没有任何一本功法是被人随意开创的。既然能够被所有修者作为入门级的心法,肯定有其独到之处。而凌瑀也是在今天才发现,原来竟然有着如此雄浑的道力,看似平庸的功法却能够令人悟道,的确太过神异了。之前凌瑀将作为平复心性的功法,现在看来,是他暴殄天物。当年苏落尘在凌瑀面前第一次施展的时候,便是这种风雷大作的场景。虽然凌瑀不知道彼时的苏落尘是否悟道,但他的眼界绝对高于自己。

    一刻钟,两刻钟,三刻钟......凌瑀施展心法两个时辰后,终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在这两个时辰内,一共在凌瑀体内运行了七个大周天,让他刚刚渡劫之后的道基更加稳固。这一次凌瑀渡劫时一共斩断了三条枷锁,而在虚无境,所要斩断的枷锁为奎、娄、胃、昴、毕、觜、参。凌瑀斩断的,正是奎、娄、胃三条枷锁。其实凌瑀早就知道,在修者踏入困龙境之后,那三个小境界:破妄境、问心境、虚无境,甚至是最后的至尊境所要斩断的二十八条枷锁都与天上的二十八星宿相对应。古人言,昼夜更替为一日,月相盈亏为一月,而日月行星出入之道,便是黄道。而二十八星宿,便随着四季交替轮流坐镇星空。

    二十八星宿,是黄道附近二十八组星象的总称。华夏的上古先民根据日月星辰的运行轨迹和位置,把黄道附近的星象划分为二十八组,俗称“二十八宿”。古人选择黄道赤道附近的二十八组星象作为坐标,以此作为观测天象的参照物。因为它们环列在日、月、五星的四方,很像日、月、五星栖宿的场所,所以称作“宿”。二十八宿分为东、南、西、北四方,每一方都各分为七宿,即为“四象”:东方苍龙,南方朱雀,西方白虎,北方玄武。

    二十八星宿在华夏人族繁衍的过程中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华夏先民利用二十八星宿修历法,预知四时节气,懂得顺应天时。人们认为,四季交替,万物生长,甚至人事变动,祸福吉凶,都是由上天决定的。所以,占星术也由此诞生。华夏先民仰观天穹,发现漫天星辰斗转星移,唯有北极星岿然不动。所以,北极星便是华夏先民心中的帝星。在中曾有记载:北极星在紫微宫中,一曰北辰,天之最尊星也。其纽星天之枢也。天运无穷,而极星不移。故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而在人们确定了北极星,也就是紫微星的确切位置之后,便将华夏的地貌与星辰相联系,将人间帝王将相和寻常百姓的居所与星辰相对。

    人们将紫微垣视为天帝的寝宫,将百官的议政之地命名为太微垣,将百姓的贸易集市命名为天市垣。此三片天区,统称为三垣,分别对应科举、朝纲和贫富。而其他天星,则统一由二十八星宿掌管。而这,便是三垣,四象和二十八星宿的由来。而星海修者在困龙境和至尊境所要斩断的二十八条枷锁,正是代表着这二十八星宿的天地之力。修行之路便是与天地争抢机缘,一路上会受到天道相阻,所以才会斩枷锁,破仙境。

    当凌瑀收起功法之时,风雷之声随之渐歇。就在刚刚,当雪魔为凌瑀护法时,看到凌瑀身上弥漫着神圣光芒,宛若一尊神祇,让雪魔不禁心生敬畏,差点顶礼膜拜。在他眼中,凌瑀不再是圣人,而是天神转世。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凌瑀终于将残余在体内的力量平复。而后,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随着凌瑀双目的开阖,一道冷电突然自虚空中闪过,原本已是极寒之地的昆仑虚主峰变得更加寒冷,就连雪魔这种常年居住于昆仑虚的生灵,也不自觉地抱住了双肩,感受到了一股难以抵挡的冷意。同时,雪魔望向凌瑀的眼神中更加敬畏。雪魔虽然并非人族,甚至被神意阻挡,没有资格进入昆仑界,但是他的神觉却要强于凡尘中的绝大多数生灵。因为雪魔作为守护昆仑虚的妖族,常年受到这座华夏神山的念力温养,早已通灵。所以,当凌瑀利用悟道,沟通天地灵力的时候,雪魔便知道,凌瑀有朝一日定可乘风化龙。

    “凌......凌兄弟,你已经恢复了修为吗?身体已无大碍了吧?”雪魔见凌瑀终于醒来,脸上露出犹豫,他本想叫凌瑀一声前辈,但又知道凌瑀仅有三十几岁的年纪,所以,思忖良久,他还是叫了一声凌兄弟。

    “嗯,多谢雪魔兄为我护法,我的身体已经无恙了。”凌瑀看到雪魔眼底的敬畏,心中升起了一抹疑惑。按理说雪魔的年纪要比自己大上许多,可是身为前辈的他却对自己如此恭敬,让凌瑀一时间感觉很奇怪。

    “那......凌兄弟打算现在前往昆仑界寻找妖王前辈他们吗?我虽然无法进入昆仑界,但是身为昆仑虚的守护灵兽,我可以为凌兄弟引路,将你带到昆仑界的入口。”雪魔对着凌瑀微微抱拳,毛遂自荐地说道。

    “不,在我前往昆仑界之前,还要了结一件事情。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与他相见是福还是祸!”听到雪魔的话,凌瑀轻轻地摇了摇头,眼中划过一缕深邃。而后,凌瑀突然扭头望向昆仑虚山巅的一座神像,朗笑着说道:“这位朋友,既然你在神像后窥探已久,不妨出来相见!”凌瑀早已发现藏在神像后的那名强者了,所以凌瑀在施展的时候也一直在警惕着对方,却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有出手。

    “哈哈哈,都说华夏修者一腔热血,而且心思聪敏,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听你的话,应该很早就发现我了吧?身为虚无境的修者,却能感知到隐匿气息的我,的确有些本领啊!我刚才听雪魔叫你凌兄弟,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神觉,面对不知是敌是友的我依然可以镇定自若,谈笑风生,我想,你应该就是华夏的天授传承之人凌瑀了吧?”那名男子听到凌瑀的话后,心中一动,而后迈步走出神像背侧,对凌瑀抱拳说道。男子自认为已经隐藏的很好了,却没想到还是被凌瑀察觉,这让他对凌瑀不由得高看了几分。身为圣子的他原本不认为华夏修者可以与自己比肩,而当他和凌瑀接触之后,发现自己小瞧这名华夏的天授传承之人了。

    见男子走出了神像,凌瑀一脸笑意,打量着面前的男子。这名男子身高近八尺,身材挺拔,步履生风。他一袭白衣十分得体,腰间挂着一块透着晶莹绿意的碧玉,看起来价值不菲。最主要的是,那枚玉佩中有阵阵道痕浮现,想来应该不仅仅是碧玉那么简单,而是法宝一类的东西。男子眉星剑目,眸若朗星,鼻梁高挺,皓齿红唇,五官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与寻常的俊俏不同的是,这名男子的英俊更隐隐有锋利之气。凌瑀身边不乏有华夏的英俊少年,可是他们与面前这位男子相比,少了一丝英气,多了一丝柔弱。男子的立于昆仑虚,如同一柄利剑,身上的气韵直冲九霄。就算寻常的百姓,在看到男子的时候,也会猜到他是修者。

    “道兄客气了,我华夏热血男儿千千万,我不过其中的凡庸之辈。倒是兄台你一身傲骨,英气逼人,不似寻常的圣子啊!我虽然没有去过星海,但是自从通天壁降临华夏之后,我也对星海强者有所耳闻。在如今强者如林的大世中,能够有兄台这般身手和气概的人,于星海间绝对不会超过五指之数。而在通天壁最近一次显化的时候,我曾经特别关注过十强修者的名字。排在第三位的强者是仙域道宗圣子风一尘,第四名是圣域皇子,第五名乃是长生道的圣女甄凝儿,第六名是途灵界传人渡九仙。第七名是无疆神域的圣女栾姬,第八名是千饮雪藏的圣子流苏红尘,第九名是玄妙庵的传人端木雨涵,第十名是千饮雪藏的圣女流苏红卿。”

    说到此处,凌瑀突然顿了顿,他扭头望向男子,眼中的深邃之色越加明显,继续说道:“而在前十强的修者中,排在第一的修者我虽没有见过,但想来应该与我有莫大关系,所以你自然不是他。而前十强中的那几位男子中,风一尘、圣皇子、渡九仙和流苏红尘,我都曾有过一面之缘。而我唯独没有见过位列榜首第二的强者,御世天心。你的命轮不过三十三岁,而你的修为又要高于圣皇子,与风一尘不相上下,甚至,还要高于风一尘。所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皇极四域中天外天的传人,御世天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