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慈善晚宴是迟未晚算是比较喜欢的一个活动了。
她之前还在暮光城当女总裁的时候经常出席慈善活动,因为她能从这个活动清晰的感受到,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通过自己的努力而活着,而且她也算是乐行善事,基本都会捐。
正当她拿着红酒杯悠悠的抿了一口之时,突然旁边路过的服务员冒失的撞了她一下。
她手中的红酒杯瞬间把洒了出来,从胸口一直洒到裙摆,以及服务员托盘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汤一并给洒了出来,也是直接洒到了迟未晚的衣裙上,她惊愕的呼出声音来。
旁边的尉迟川也是瞬间察觉到了,他站起来,怒目呵斥道“你们走路都不长眼的是么?”
尉迟川强大的气场瞬间就把这个服务生给吓蒙了,他结结巴巴的道歉,头埋得很低。
迟未晚看着这个人被尉迟川吓的双腿打颤,想想也觉得没什么特别大的事情,一边用纸巾擦着自己身上的污渍一边拉了拉尉迟川,打算说点让他算了之内的话。
但是眼角却瞧见了不远处的尉迟柔和陈锦书等人。
此时此刻的尉迟柔正带着嘲弄的笑意看着她这边。
她警惕的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裙摆上的污渍,好像是一种特别粘稠的汤,她当下便冷下脸来,对着尉迟川道“他就是故意的,根本不是不长眼!”
尉迟川听着迟未晚这般说到,眼神凛冽的看向服务员,道“这条裙子你也赔不起,我也不相信你一个服务员能主动碰到客人,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如实交代,要么,让你的领导来解决这件事情。”
迟未晚勾唇一笑,打量着服务员,落井下石道“这条裙子虽然说不是很贵,但是我觉得你以服务员的工资起码得白干一辈子才配得起呢。”
服务员脸色一红,立刻认错道“川少,对不起。”
说着就凑到了尉迟川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最后,尉迟川恩了一声,然后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他皱着眉头看向迟未晚,道“你衣服都脏了,我带你去换一身。”
迟未晚微微道“他是不是告诉你是谁让他这么做的了?”
尉迟川沉默不语,迟未晚当然知道是谁,她淡然一笑,“因为是你妹妹做的,所以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是吗?”
当众出丑这种事情也不是一点点的恶毒了,如果她跟以前一样选择容忍的话,那么对方一定会以为她超级好欺负,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她,不管是谁,她都不想容忍。
尉迟川这才开了口,道“她可能就是小孩子心性。”
迟未晚觉得好笑,“如果是别人做的,你还觉得是小孩子心性吗?这次是一碗浓稠的汤,下次呢,下次你的好妹妹想尽办法在我身上泼硫酸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要这么容忍?说到底这件事还是因你而起,她看不得你身边有女人。”
尉迟川没想到迟未晚居然会说这种话,楞了一下,继续安抚道“她心思也没那么坏,我会好好告诫她的。”
迟未晚却道“她的目地不就是想我出丑吗,现在我已经出丑了,但是我觉得没什么,你现在纵容她默认她可以往我身上泼脏水,以后她若真的往我身上泼硫酸的时候,你已经没机会再教育了,如果你不说点什么,那么,我应该去找她说点什么,不是吗?”
尉迟川思量片刻,道“她在这里,是吗?”
迟未晚眼神示意了尉迟川,他顺着迟未晚的眼神看过去,果然看见了尉迟柔。
他压低声音道“现在大家都看着你,你先跟我去把这一身换掉。”
迟未晚手指着尉迟川的外套,道“用你的就行了,不过我先去一下洗手间。”
尉迟川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披着,她披着尉迟川的外套转身去了洗手间。
站在镜子面前,迟未晚仔细的审视了一下自己。
在尉迟川的帮助之下一直吃着靶向药,原本苍白无血色的脸终于看起来好了许多。
她身上被汤汁以及红酒给洒的到处都是,之前她原只想拿到靶向药,活下去。
现在因为陈锦书的出现让她心中的不甘和那一股意难平又冒出来了。
陈锦书不满足于在暮光城的发展,想要伸手到城发展。
这是她的机会,她从来不会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点去看待任何事情。
从她在病床上挣扎,苦苦求生的时候,她就已经想的很明白了,但凡她能好好活下来,就绝对不会再被任何事情牵绊,也要让折磨她这么多年的陈锦书到头来一无所有。
眼下就是个好机会,现在陈锦书在尉迟川的地盘,只要他利用尉迟川对付陈锦书,到时候不管是尉迟川亦或者是陈锦书谁赢了,对于她来说都不算是什么坏事。
冰凉的冷水打在她的脸上,让她稍微心安了一些。
简单清理了一下以后,刚从洗手间出来,她突然被人猛地推倒在墙角。
她仔细一看,竟然是陈锦书。
刚刚陈锦书在观众席上看尽了她出丑的模样,如今又把她堵在无人的角落,一脸情绪不明的盯着她看,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怎么,刚刚在观众席看着不过瘾,现在还要尾随着来看我到底有多狼狈?”迟未晚的语气里面充满了挑衅和嘲弄。
女人说话的语气直直的打在陈锦书的脸上,他看见这个女人总是有些情难自控。
大概是因为这个女人顶着那个女人一样的面孔让他回想起许多事来,让他不能不冲动。
“千晚小姐的脸实在是太像我老婆了,每次看见千晚小姐,就情不自禁的多和千晚小姐说说话。”陈锦书一点也没有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陈锦书身上的香水气息有所改变,之前他香水味稍微淡了一点,像是女人家的心思,如今闻起来像是男性香水的味道,这也就是说,他身边现在没有女人了?
她不知道现在陈锦书和顾三三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那次在公司里面看见,似乎两个人已经没有任何交集了,但既然是没有任何交集又怎么会深深的看着她?
想到这里,迟未晚一把甩开陈锦书,冷言冷语道“我听说陈少之前一直苛待老婆,有老婆的时候自己却在外面鬼搞,如今你老婆生死未卜,你心生愧疚,就来找到容貌相似的我身上,但是你知不知道,纵然你对我倾注再多的感情,也没有用,我终究不是那位迟小姐,我同她的命数也不一样,所以你就别白费心思了。”
陈锦书下意识的拉住了迟未晚的手,迟未晚心生怒意,反手就一巴掌打在了陈锦书的脸上。
随着“啪”的一声,迟未晚挣脱开了陈锦书的手,转身离开了洗手间。
是以,她以前不会那么泼辣,现在的她不一样了。
从某个角度来说,以前那个迟未晚真的是已经死了。
这边,尉迟川、尉迟柔以及尉迟寒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好。
三人间迟未晚走上前来,脸色更沉了几分。
尉迟川一脸严肃的说道“柔儿,我想我刚刚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不希望你再如此刁难任性。”
尉迟寒看着迟未晚的脸,轻蔑道“川,柔儿好歹是我们的妹妹,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胜似有血缘关系,你为了这么个不知底细的女人闹的一家人不愉快,你这是什么意思?”
尉迟川冷言道“千晚也算是家人,尉迟柔,我刚说的话已经说过了,就这样。”
话音刚落,陈锦书便从洗手间出来,尉迟寒看着陈锦书脸上似有一点点痕迹,不禁说道“怎么了,陈少,看起来你脸上好像有点不对劲。”
陈锦书倒也没说什么,没刻意掩饰,他眼神扫过迟未晚,略带着玩笑话道“刚刚在晚宴上遇见了一个女人,长得还不错,大抵是我出言太轻佻了,被女人给打了一巴掌。”
被女人打了一巴掌还能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口来,尉迟寒挑眉道“不愧是陈少。”
说完,他又把话锋转向了尉迟川,“弟弟,多多学学陈少,弟弟好歹也是尉迟家二少爷,别搞得好像没见过女人一样,连自己的妹妹都舍得凶。”
尉迟柔躲在尉迟寒的身后,插话道“是,我就是想让这个女人当众出丑,怎么了,爸也说过了,绝对不会让这种女人嫁进尉迟家的,哥无论你怎么保护这个女人,你跟她都是没有结果的……何况,川哥哥以前是最疼爱我的,如今因为这个女人就对我恶言相向……”
尉迟川不想再和几人说起这些事情,他转身拉住迟未晚的手,离开了慈善晚宴。
尉迟柔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嘟囔的说道“寒哥哥,你看他,川哥哥已经被那个女人给迷的晕头转向了,他以前从不会凶我的,刚刚他盛气凌人的样子……”
尉迟寒揉了揉她的脑袋,安慰道“阿川的性格你也了解,他一向在家里面特立独行,看起来他是真的喜欢那个叫千晚的女人,否则也不会跟你生气,还有,你以后也别去招惹那个千晚了,阿川这次感觉来真的。”
陈锦书在旁边沉了沉,道“怎么了,你们尉迟家难道不是长幼有序吗?尉迟川再怎么特立独行至少对你这个哥哥应该尊敬一些才是,怎么刚刚容得他在这里跟你们两个人发脾气?”
他这意图挑唆人家亲情,尉迟寒眸子泛寒意,“谁让老爷子喜欢呢,那老爷子宠爱的人,即便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不也得让着点?”
他也没搞懂,老爷子在尉迟川还小的时候可谓是出了名的严厉,那个时候尉迟川总是眼神愤恨疏离的看着老爷子,一脸倔强,如今长大了以后老爷子突然转了性子了,当初对他有多严厉,现在对他就有多宠爱。
他一向摸不透老爷子,这个一辈子都未曾被女人束缚过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性子,到现在还是个谜。
回去的车上,尉迟川一言不发,只是开着车,迟未晚知道,他又生气了。
倒不是说他小气,像是这种让他对自己的家人针锋相对的事情,谁做了谁都会心情不好。
晚风很舒服,像是一双手在温柔的抚摸脸颊。
突然生出了一些愧疚的意思,她叹了口气说道“阿川,对不起,可能是我天生傲骨不喜欢被人欺负,所以才那么激进,惹的阿川和家人闹的不愉快。”
尉迟川没有说话,眼神只是直直的看着前方的路,一言不发。
正当迟未晚打算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尉迟川突然轻启薄唇,道“你说的对,只要被人欺负一次,就会被人欺负无数次,我不想你被人欺负,刚刚我心情不好,也不是因为我凶了尉迟柔,也不是因为和尉迟寒的关系闹的太僵。”
迟未晚奇怪的问道“那,那你在不开心什么呢?”
到了别墅,尉迟川一脚踩在刹车上面,他这才缓缓的开口道“一开始我只想的柔儿只是跟你闹着玩玩罢了,后来我去问起,她一点也没犯错之心,只一心觉得你在我身边所以就要你出丑,仔细一想,确实是我引起的,如果我严谨一点,把你保护好一点的话,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出了。”
迟未晚愣在原地,她没有想到尉迟川居然是为了这件事情而生气。
她没想到自己在尉迟川的心中竟然这么重要。
进了别墅,尉迟川对着迟未晚说道“把衣服丢了吧。”
迟未晚无语道“虽然是脏了,但是好歹洗了洗还能穿呢。”
尉迟川却坚持的说道“洗了是能穿,脏了就是脏了,以后再给你买更好看的。”
话音刚落,一个电话打到了尉迟川的手机上。
他有些不耐烦的想挂掉,迟未晚道“你别挂啊,万一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毕竟这么晚了。”
尉迟川的手指本是放在挂断上面的,听见迟未晚这么一说,就转念一想接听了。
等到他说完挂断电话,然后认真的看着她,道“公司出了点事情,我要急需去处理,有个客人要接待,今晚你自己休息吧。”
临走的时候,迟未晚拉住尉迟川的手,“今晚记得回来。”
尉迟川向来不会给别人承诺什么,但是却直直的看着迟未晚那双清澈的眸子,缓缓道“好。”
晚上,迟未晚躺在床上,想着今天的陈锦书,他好像是看透了自己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看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是不是他察觉了什么?仔细一想又不太可能。
按照陈锦书的性子,如果他真的知道了什么的话,必不可能会无动于衷。
想来想去,她疲乏的打了个哈欠,然后睡着了。
半夜,她感觉到了一丝丝凉意,朦胧的睁开眼睛,感觉到身后有人抱住了自己。
随着月色慢慢渗透,她看见是尉迟川。
尉迟川闭着眼睛,满身酒气,身上的西装也没有脱掉就直接抱住了她。
她正想说话,却听见尉迟川醉意的声音道“晚晚,我能抱一会你么。”
迟未晚不想被抱着,从很久很久起,她就不喜欢被人抱着睡了。
刚想拒绝,但,听见他软糯的声音,她又心生怜爱之意,想着,抱就抱着吧。
他抱着手也不老实,开始在乱移动。
迟未晚介意,道“阿川,你干什么。”
他突然猛地一翻身,直接把她给压在了床上。
他醉眼惺忪看着迟未晚这张脸,大概是因为喝醉酒的关系,他越看迟未晚越喜欢的很,那张唇鲜嫩欲滴,等想到这里来的时候,他已经控制不住吻了上去。
一直压制在心底的东西,如同被人戳破了一个洞一样,开始缓缓往外渗透。
迟未晚挣扎无能,被他死死的按着手臂,他一边吻的放肆,一边从唇缝挤出一句话,“我现在脑子觉得很昏,只有你才像是我的解药,别拒绝我,好吗?”
他说着一边压制着迟未晚的手,他连皮鞋都没有脱,也那样直直压着她的小脚。
她全身像是被钉形一样被尉迟川钉在床上动弹不得。
迟未晚想抗拒,但是又怕抗拒的太明显以至于自己一直布的局会前功尽弃。
她只得紧紧咬紧自己的牙关,不让尉迟川可以再进一步。
迟未晚偏过头,大力的呼吸着空气,看着尉迟川情动深处,她不禁说道“阿川……你说过,没和你结婚之前,你是不会碰我的……”
尉迟川一愣,嘴里念着阿川,阿川。
他突然抿唇一笑,但是表情仍然严肃,他眸底是满满的迟未晚的样子,他冷笑一声,“我根本不是你口中的阿川,但是我又想当你的阿川……这算不算是错爱……错爱么……”
说到这里,他生出莫名的醋意,“如果能通过这个方式让你认清楚我既是阿川,也不是阿川,那么就让你记住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