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单林凡吓呆了，同组的制作人员也呆了。
陈进轩忍不住问“程监制是说笑吧这位吴小姐只是想参观电视台吧”
陈进轩在电视台工作也有一段日子，他懂得不反驳监制，却暗指他做错了，现在他说吴小姐到电视台参观，就是想程崇济有个下台阶。
程崇济却不想领他这个情。
他俊朗的脸孔，带着笑意的说“不吴小姐是这出剧的女主角，也是整出剧的灵魂人物。”
林凡指着她，再次问“你说吴静雯是我们剧集的女主角。”
程崇济皱起眉头，反问“你们应该耳力正常，为什么要我一再说明好我再说多一次，吴静雯小姐会是我们的女主角。”
林凡吞下无错的不堪入耳的帮语词，很平静的说“吴小姐不适合。”
程崇济反问“你觉得她什么不适合呢样貌、身材、知名度还是演技”
林凡望着二十岁的明媚少女，说不出她样貌不出众，只穿着背心和短裤的她更是显露她傲人的身段，知名度她当然足够，演技更是不容置疑，不过
程崇济笑笑道“没703有话说，我们就可以开始讨论剧本啦”
林凡叹了一口气，然后说“程监制，我觉得我们要私下讨论一些事情。”
程崇济望着林凡坚定的眼神，不禁一笑。
他的学妹还是有脾气的。
程崇济挥挥手，其他人离开了他的房间。
林凡直接道“如果你找不到人选，我可以尽全力帮你找，吴小姐，你不能用。
你给不到一个说服我的理由。”
“你要拍的是电视剧，不是电影，这就是理由”
“即是你觉得吴小姐可以拍电影，不能拍电视剧，但是我记得很多电影明星也是从电视台出来。”
林凡终于忍不住怒气，大叫程崇济，“你可不可以认真些你找吴静雯做女主角，简直是找死，你根本不明白看电视剧的人的想法。”
“你又不是他们，你又知他们的想法呢”
程崇济仍是笑嘻嘻的说。
“看电视剧bheb的人主要是女性。”
程崇济点点头。
林凡忍不住大吼“那你还找一个刚拍完三级片的女星回来拍电视剧，电视剧的观众不会接受她的。”
香港电影自1988年开始分为三级制，第一级是适宜任何人士观看，第二级是建议家长陪同儿童观看，第三级是只准十八岁以上人士观看。
三级片当然不一定是色情电影，但是多数含有不雅用语和不良意识，不然就不会阻制看的人的年龄。
而吴静雯拍的三级电影，更不是过份暴力那一种。
她拍的新版的金瓶梅，宣传更是用她全裸上阵来形容。
不是个个女星也能一脱成名，但是偏偏吴静雯就是能突围而出，加上她年纪轻，演技又尚算不错，故坊间对她那出电影恋恋金瓶的评价很是不错，连带吴静雯的人气也上升。
林凡当然知道吴静雯是灸手可热的新星，但是电影和电视剧不同，电影的题材可以踩界甚至可以破格，但是电视剧有通讯条例监管，观众认为有问题可以随时投诉，有个拍三级片的女星出现在电视萤幕上，林凡已能想像很多人会寄投诉信去通讯局。
程崇济笑笑的问“原来你歧视三级女星。”
林凡吸了一口气。
“我不会歧视她，我只是觉得电视剧的受观主要是女性，他们见到女主角是个曾经拍过三级片的女演员，她们已经会罢看。”
“林凡，你在电视台一久，就染上不好的习气。”
林凡皱起眉头。
“你说什么”
程崇济笑笑道“保守的习气，你第一出剧集也是青少年做题材，当初那些人都说这出剧不是打女性市场，不让你在正常时间播放，你忘记吗”
“我当然没有忘记，我都同意创新，所以我支持你拍这个很沉重的剧本，拍青少年剧可能那班女性观众不会看，但是她们不会阻住她们的子女或丈夫看，但是一个三级片女星做女角，她们随时关电视”
程崇济摇摇头。
“你变得很保守。”
林凡很无奈。
“我只是成熟了，我要想清楚所有问题。”
“你只要想一个问题。”
程崇济认真的说。
林凡凝视着他。
“吴静雯是不是一个好人选”
林凡不作声。
“那所有因素也不是因素，记住制作剧集灵魂是剧本，但是如何展示这个灵魂是演员，没有一个好演员，幕后怎做剧也不会好。”
林凡合上眼。
“其实你早就有决定。”
程崇济笑笑道“我是你上司，你忘记吗”
林凡觉得自己实在是浪费时间，永际中学出了一个才子和才女，他们出名的不单是才华，更是出了名独断独行，决定了的事十只牛也拖不回。
林凡很无奈准备拍摄事宜。
程崇济找一个三级女星做女主角的事，很快传遍电视城。
伍闯新冷笑的看程崇济怎样死。
这个新请的监制如果一战就死的话，萧尔海创意总监的位子就很难坐得稳。
李嘉洛也暗暗担心，她尝试问尔海“用不用去监督那个新监制”
“如果个个监制做事，我也要去理，我会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
李嘉洛还想再说，但是萧尔海已低头看着文件夹。
李嘉洛就没有再说。
程崇济的举动来电视台激起的不是涟漪，而是一个又一个波浪。
萧尔海对这种状况很满意。
电视台需要的除了利润，还有是冲击。
好的作品，只有在最激荡的冲击下才会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