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和其他同学一同一起出发去电视城。
由大埔去将军澳,路程不算短,大家也是穷学生,不会乘计程车,就只好转车再转车,一轮风尘仆仆后,终于来到一群建筑群面前。
向来自认胆大的叶嬅也忍不住有些害怕,她轻声说:“这里很大,这间公司的要求会不会很严格?”
倩儿更是怕得不敢作声。
刘俊杰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尽量淡然的道:“它是香港最大的电视台,当然大,有录影厂,又有办公大楼。”
林凡望望自己的手表,然后说:“我们还是尽快进去,不然我们就迟到了。”
他们大步走去大门,保安员立刻出来,并问:“你们打算去哪?”
林凡主动走过来说:“是电视台叫我们来参加比赛。”
保安员望着自己的资料夹,然后说:“文件没有你们的名字,你们走吧!”
叶嬅冲上前怒道:“明明是电视台约我们来。”
保安员对着对答机,低头说几句,很快有其他人冲了出来,有个脸容狰狞的男人走到叶嬅面前,厉声道:“你是来闹事?你有胆就闹大,我会有办法治到你生不如死!”
叶嬅倒后两步。
刘俊杰硬着头皮,挡在叶嬅的面前,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打。
那个看起来很凶狠的保安员再走前两步,这时有人淡然的说:“既然我们弄错,我们走吧!”
那保安立刻停了脚步,然后回到一望,并问:“你们愿意离开吗?”
林凡笑笑道:“看来我们被人作弄了,无谓令你添麻烦,我们现在就走。”
所有保安员也放松了脸容,林凡轻声道:“我可以借个电话吗?我想找母亲来接我,我又困又累。”
保安员当然收到要接那群学生进去的通告,然而,他们又接到上头要耍走学生的指示,这批才是第一批,他们看来又真的人畜无害的样子,保安员的心不禁一软,借了个手提电话给林凡让她连络家人。
林凡低声道:“我会在一旁说,你可以看着我的。”
那保安员暗笑这个女孩老实,电视城四周那么空旷旷的,她又怎能抢去他的电话,这一个羞怯的女孩,又能作出什么事呢!故他也不反对她去到远处打电话。
林凡到旁边打电话的同时,其他学生也到了。
是四个女生和四个男生,不过是不同学校的,女生是玫瑰路女子中学,男的就是三重工业中学,为什么林凡他们会知道呢?因为他们也是校际话剧比赛的对手。
那些保安员又是用同一番说话耍那些人。
那些玫瑰路的女生首先发炮。
“什么?明明是你们电视台叫我们参加比赛,说赢了有奖金,你们耍我们。”
那些女子一齐发炮时,尤如合唱团,齐得很,声音之高,可以说是噪音了。
叶嬅望着远方的林凡,不禁埋怨。
“你看别人多进取,那个林凡真的打算走,都说我们不要带着她,她一遇事就是想放弃,她根本无心入行。”
倩儿替林凡辩解。
“难道你刚才不害怕吗?那个保安在这里打我们,又有谁救我们?这里出出入入也是电视台的人,我们又没有手提电话。”
刘俊杰也叹气。
“阿凡也不是错,不过刚才人家还未说话,我们就退缩,好像很胆怯。”
叶嬅狠狠道:“林凡的胆子一向也不大的,她完全符合胆小如鼠的定义。”
玫瑰路女子队吵得斯声力竭,保安员们也像借了聋子的耳朵,充耳不闻,并不为所动。
那些女孩的声线开始声沙了。
一直翘着手的三重工业男生,终于也出声。
“一句话,给不给我们进去?”
“不给,我们的通告没有你们的名字。”
其中一个男生道:“一只看门狗也那么嚣张,我被你吓到,我就不姓陈,兄弟们打进去。”
其他三人立刻冲进去,见人就打,一时间拳来脚往,好看得像动作片。
这时林凡也谈完电话了,她想打电话交回保安,但见他挨着拳,还是过一会儿才交给他。
叶嬅见林凡走了过来,连忙讽刺她。
“你看别人多进取,被人挡在门外,骂的骂,打的打,就是不会束手就擒,你真是丢尽我们永际学生的脸。”
林凡笑笑道:“就看看他们做的有没有用?有用的话,他们做了,我们也能进去,没有用的话,我们也无谓浪费气力去做呀!”
好像很有道理,不过,又好像是歪理,这个林凡永远做事也令人摸不着头脑。
另一厢,打斗有了结果了。
三重工业的男生的确是打架多过吃饭,经验丰富,更是胜多输小。
无奈的是电视城的保安人多呀!
十个不够他们打,但是人够到二十个就能把他们压在地上,并打多两拳,那个四个男孩被他们教训得喘着气,坐在一旁。
那群保安员还要对他们说:“见你们还年轻,就不和你计较,不然我们报警,你们肯定要留案底,快走吧!不然我真的叫警察。”
那些玫瑰路的女生再没有作声了,犹如不会再啼的夜莺。
那班男的更是垂下头,沮丧得很,更是如战败了的公鸡。
这时林凡才交还那部电话,她微笑对保安员道谢:“真的麻烦你,没有你的电话,我也不知怎么办!”
那个保安员觉得这批学生真乖巧,完全不生事,他不禁多问一句:“你的家长现在来接你吗?
“应该通知的人已通知,她很快就会来了,到时,我介绍她给你认识。”
那个保安员觉得有些奇怪,林凡的用语不像等父母,那她是等谁呢?
算吧!今天算是完成任务了,他再也不用理会这群学生,这些年轻人从来没有耐性,等多会没有结果,就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