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过后,萧尔海望望手表,不禁道:“已十时了,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这时林凡的肚子传来了咕咕声。
萧尔海才醒悟。
“你未吃晚饭!”
他觉得很抱歉,要个小女孩饿着肚子陪他跑上跑落。
林凡不好意思的一笑。
“我刚刚可能运动太多了,我自己去买杯杯面吧!你还是快回家。”
萧尔海当然反对。
“怎可以这样?我应该要请你吃饭。”
“大埔的高级餐厅不多,现在这个时候全部也关门。”
“但是大埔不会没有东西吃吧!”
林凡有些迟疑。
“但是…我怕你会觉得环境不好。”
萧尔海笑笑道:“我是吃味道,不是吃环境。”
林凡斜眼看了一眼,然后道:“信你一次,我带你吃好东西,你就负责付款。”
林凡带了萧尔海到一间很简陋的小店,不过人很多,他们只能坐露天的坐位。
林凡笑笑的对他说:“这里的牛肚河很好吃的,你一定要试试。”
萧尔海看着她兴奋的小脸,对待应叫道:“两碗牛肚河,加多一碟油菜。”
一会儿,香喷喷的牛肚河就送过来。
林凡本以为萧尔海不会喜欢吃这种平民食物,没想到他吃得津津有味。
萧尔海赞道:“牛肚很入味,汤底也很不错。”
林凡加多一句:“价钱更是相宜,一碗十六元,去到市区那边起码二十。”
“地租不同,店铺的定价也不同。”
“这个我也知,故我从不去市区,那边的东西太贵了,食物贵,衣服亦贵。”
说完后,林凡才惊讶自己说这些无谓事。
“对不起,我不应该说这些锁事。”
萧尔海笑笑道:“朋友间不就应该说这些锁事吗?”
林凡有些意外萧尔海这样说。
萧尔海严肃的说:“我或许不能把你弄进电视台,但是我真的当你是朋友,才会找你帮忙,才会和你吃饭,你现在不是我的下属,将来有可能是,但你仍会是我的朋友。”
林凡呆然的望着他,怯懦的说:“我们…我们做朋友不是奇怪吗?”
“不会呀!我们喜欢戏剧,又喜欢好的食物和饮品,都算是有共同喜好吧!还有我们都应该不会喜欢到酒店吃云吞河,很难吃。”
林凡皱眉道:“酒店有得吃云吞河吗?”
“有的,菜牌有写,我就去点,那味道…”
萧尔海做了一个作恶的动作。
林凡开心的一笑。
“你太夸张吧!”
“不,那味道真的是太…不知怎形容,古怪又难吃。”
“贵的东西不一定是好吃的。”
“我绝对同意。”
他们聊呀聊呀!不知时间的过去。
萧尔海望望手表,十二时。
“凡,很晚了,我要送你回家。”
“这里的路我相熟,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
“怎可以呢!我一定要送你回家,太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能自己走回家,太危险了。”
林凡辩不过他,只好让他送到她的屋村楼下。
林凡站在楼下,却不想进去。
萧尔海终发现她不对劲。
“怎么呀?你不是住在这里吗?为什么停下来?”
“我刚刚和家人吵了一场大交,骂得很凶,我还反了桌子,把所有饭菜扫下地。
萧尔海望着林凡苍白的脸色,这样一个温和的人却反桌子,一定是别人做了对她很侮辱的事。”
萧尔海而轻声问:“之后你就出来帮我,是吗?”
林凡点点头,神情有些忧虑。
“我有些怕回家。”
萧尔海明白林凡的心情,他和他的家人相处实在不算是愉快,但是逃避不是解决的方法。
萧尔海对她说:“我和反父亲也相处得不好。”
林凡凝视着他,然后问:“也会吵架吗?”
“不会,但是会对峙,一种沉默的对峙,他认为自己永远是对的,而我永远就是一个不懂得下决定的孩子,我们的分歧随着年月越来越大,渐渐水火不容。
林凡垂下头,然后道:“我就像个外人,我和我的舅父一家根上是没有连击,我舅母认为怎对我也应分,我有时也觉得自己应该忍,但是我开始发觉我忍不到,我…”
萧尔海温柔的说:“你错了,你不应该忍,你可能觉得寄人篱下,需要付出什么,但是什么是合理的付出,什么不是,你心底里很清楚,和人相处,不能只是让步,会让别人得寸进尺,我对我父亲永远不会无限境的让步,太过让步只会使自己寸步难行,你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林凡垂下头,不作声。
萧尔海继续说:“如果你连你舅母也对付不到,将来你怎面对其他人,你又怎在这个社会生存呢!”
林凡垂下头,叹了一口气。
萧尔海把自己的卡片塞到她身中。
“你有什么事就找我啦!记住,我们是朋友,你有事可以找我的。”
这话好像是一个鼓励,又像是一个后盾。
林凡终鼓气勇气,走回家中。
家是一片漆黑的,一切也是静悄悄。
地上没有任何破碟和破碗,之前林凡所引发的破坏好像已没有痕迹,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
林凡放下心来,或者事情就这样过去。
林凡蹑手蹑脚的走回自己的床,然后扮作睡着,没多久就陷入睡乡。
她没有见到她的舅父静静的站在她床前,低声道:“凡,我知道是舅母不对,我却不敢指骂她,原谅舅父的软弱,我以后会对你好些,不会让她这样的侮辱你。”
舅父以为林凡这次回来,事件就会平息,一切也会回复最初。
林凡会如常在家中,他的妻子如常的尖酸,但是一切也会平静下来。
他低估了他的妻子的贪婪和林凡的倔强,再过一阵子,她们所起的风暴会更大。
然而,他选择做了驼鸟,不去解决问题,平静的生活也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