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日曦很快就查出萧尔海的身份,因为萧尔海在公司不活跃,黎日曦可说是不认识他,而他今天在会议室的表现实在逼得黎日曦不能不注视他,而要查他的身份也不是难事,电视台本来是没有秘密的。
黎日曦看到那些资料,又是恐惧又是愤怒。
黎日曦怒道:“那个萧监制是萧先生的儿子!”
他的助手轻声道:“是的,我查到那个萧监制常出入萧先生的别墅,加上有次和我和殷从喝酒时,他说漏了嘴!我肯定萧尔海是萧先生的儿子。”
黎日曦怒道:“那个婆娘,要我和萧先生的儿子斗,万一他去告状,萧先生随时换了他!”
“她可能要你和她站在同一阵线,排斥萧尔海!”
“她和萧尔海斗就找我做棋子!她斗输了就把我交给萧先生,说是我针对他儿子,斗得赢自己就独揽大权,最毒妇人心!”
他的助手问:“那现在怎么办?
黎日曦咬牙道:“都上了贼船,萧尔海只会觉得我针对他,和凌如烟是一伙,我不能让他坐大,不然我的位置会被他挑战,你去约凌如烟,说我有事和她谈。”
当助手打电话的时候,黎日曦忍不住在西装内袋取出香烟,吐出烟圈后,他慨叹行政总裁不易做。
黎日曦在香港最出名的名人会所订了位和凌如烟吃饭。
凌如烟打扮优雅到来,黎日曦替她拉开椅子。
她笑笑道:“你总是很有礼貌,你入了萧氏快十年吧!”
黎日曦笑笑的回答:“就差几个月。”
凌如烟感慨道:“我已是二十多年,年华老去,你还未够四十吧!”
黎日曦有些摸不透凌如烟的用意,故小心翼翼的回答。
“是的,不过也快了,我都三十九!”
“电视台不同一般的企业,很讲脉络的,你在人事部晋升上来,不知道我们戏行最讲的就是轮资排辈,如果你在管理上面对什么问题,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的。”
黎日曦笑容不变,但是心就骂上了千遍,这个凌如烟简直是向他示威,告诉他她可以给他很多麻烦,如果不顺她意,她就要他成为一个有名无实的行政总裁。
他心下不满,却不能和她直接撕破脸,他笑笑道:“我自问上任两年来,公司业绩也算不错。”
“但是有人攻击你守旧又吝啬,不支持创意产业。”
凌如烟缓缓道。
“你指的是特定的人。”
黎日曦锐利的反问。
凌如烟笑得很从容。
“你是聪明人,我就怕你不够聪明。”
黎日曦小心的问:“你好像很不满那个姓萧的,为什么?”
如果凌如烟和他说实话,他真的会站在她这边,反正萧尔海对他的印象也极反感。
凌如烟只是笑笑的说:“我不喜欢他年纪轻轻就意气风发。”
黎日曦点点头。
果然是利用他来牵制你的继子,就让他们斗,他就在旁边看,出了事的话,他有机会渔人得利。
黎日曦对凌如烟说:“那班拍惊艳时光的年轻人,你应是对他们很不满吧!”
凌如烟承认:“他们根本就是破坏行规,他们在这个圈一天,就是让那些监制难堪,我真怕有工潮呀!”
黎日旷真的想拍桌子,用不用不够两句就威胁他呀!
黎日曦更肯定那群人只是让凌如烟很难堪。
“但是如果由得他们自由发展,他们去了别的电视台或去了电台,那时说一些对萧氏不利的话,我们更难处理。”
凌如烟不满道:“难道我们就受萧尔海的威胁让他们进电视台吗?”
黎日曦笑笑道:“可以进,可不可以出吗?就看他们的造化了!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使萧尔海收声,也能确保惊艳时光带来的效应会由萧氏占有。”
凌如烟不是太满意这种手法,然而,事而至此,她也只好接受。
接着黎日曦和凌如烟说了一个方案,这时凌如烟笑了。
“不愧是人事部出身,对人就是有办法!
“有空替我在萧先生面前美言几句。”
凌如烟不住点头。
黎日曦让那群年轻人进来,当然是为了减低风险,更重要的是要把萧尔海和凌如烟的斗争白热化,或许他能向萧先生证明,他才是最适合替电视台掌舵!
几天后,林凡他们会被电视台聘用的消息传遍电视城。
江枫华和萧尔海却没有半点笑容。
江枫华坐在萧尔海的办公室,喝着红酒,然后道:“太快了。”
萧尔海也点头。
“我也觉得是。”
他们预计林凡他们最终能入到电视台,但是会是惊艳时光播放近尾声的时候,或是江枫华去找黎日曦告诉他很多广告指定要用林凡他们作代言人的时候,绝对不是现在。
江枫华皱眉道:“看来那个姓黎和那个婆娘联手。”
“可以预计!”
萧尔海淡淡的回答。
“他们会有后续动作。”
江枫华估计。
“当然,他们可能要林凡他们完成一些训练才让他们签约,在过程中为难他们!
这是萧尔海的猜想。”
江枫华笑笑道:“看来姓凌对你也不算太狠。”
萧尔海疑惑的问:“为什么这样说?”
“你想的层面不算灰暗呀!严格来说你对她也算明刀明枪,只是斗智,不算出阴招,可见她对你也没有用阴毒招数。”
萧尔海望了他一眼,然后说:“你说他们想挑拨离间,要他们自己人打自己人。
零成本令你的暗棋毁灭不是更好吗?尤其是程崇济还要跟他的师父上内地拍电影,这年也不会回来香港,没有人能进电视台保护这群菜鸟,毁灭他们,就能毁灭你的声誉。”
江枫华冷冷的说。
“江家的人事比萧家复杂多了,江枫华也是内斗的高手,他装疯扮傻,只是不想步进家族的暴风圈!”
萧尔海叹了一口气。
“那怎办?”
江枫华拍拍他的肩膀。
“拿得你薪水,我就会做事,放心吧!从来我也是有我的敌人哭着走,今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