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儿,那个导师就进来,他虽然已是六十多岁,但是精神奕奕,他是当年走红东南亚的红星,就算现在年纪大了,香港人仍是叫得出他的名字!
那个导师瞥了整间课室一眼,然后说:“多了几位新朋友。”
个个也有了寒意,一看就知多了几个人。
这位姓徐的导师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你们上课也有一段日子,我教过你们演戏,教过你们拿镜头,今天,我和你们上最重要的一课-如何和制作团队合作!”
有人很不以为然,心想这样也要你教!
那个姓徐的导师淡然的说:“有人可能想怎样合作也要我教吗?”
那些被他猜中心思的人立刻低下头。
那个姓徐的导师继续说:“创作和合作很多时会有冲突,经营和制作亦很多时矛盾,故在演艺圈中懂得和别人合作是很重要的,你们可能见过红极一时的红星突然殒落,就是因为他们不懂作和合作,慢慢被这个圈淘汰!”
其他人见他说得认真,不禁感到不寒而栗!
叶嬅连忙起身问:“导师,你说得太抽象,可否说一些实在的例子?”
叶嬅以为自己是红星,怕死自己会殒落。
那个姓徐的导师认得这个女生,看着她戴着墨镜,脸得得意的样子,就知道她是那些以为演过一出剧就是明星的无知女生。
“很久之前,有个监制要一个演员说一个皇帝的名字,然而那个监制读错了发音,那个演员应该怎么办呢?”
叶嬅僵直的站着,一时之间也不知怎样答。
有人吃吃笑着,看着她出丑,徐导师讲课竟然敢问问题,真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
这时坐在后排的林凡站起来,并回答:“当然和导演说他错了!”
徐导师冷冷的看着林凡。
“难道你不知道制作团队的领袖是导演吗?作为一个演员怎能挑战导演,这不合情理,也不合行规。
林凡反问:“难道我明知他错,还要照做?”
“在制作上,一个演员是不能说导演错的。”
林凡再问:“即是错也要说他对,是吗?”
徐导师没有回答,只是说:“这就是选择,如果作为一个演员你开罪了导演,你在行内就有不好的名声,甚至会被人换角,这样的后果,你又承担得起吗?”
林凡笑笑的问:“难道他和我说是蒋接时在第二大战中屠杀犹太人,我要跟着说;他说公元前耶稣已出生我又要跟着说吗?演完我的演艺生命也完了,个个会以我是白痴!”
其他人忍不住笑了出声。
那个徐导师看着林凡侃侃而谈的样子,不害怕、不屈从,很认真的和他讨论事情,这种年轻女生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忍不住问:“如果他认为你不合作,要在全行封杀你,你又会怎么办?赢了一场架,但是输了自己事业,你认为值得吗?”
林凡一时间被他吓着,不懂得说什么!
徐导师挥挥手,叫她坐下。
他朗声道:“有些决定好像很简单,然而却不易下,尤其在这个很重视人脉的演艺圈,得罪一个人,就可能永远没有机会了。”
各人望着徐导师也是充满恐惧。
徐导师再朗声道:“你们会怎样选?”
他随手指着一个男生。
那男生支支吾吾的说:“我会遵从导演的建议!”
“即使是错!”
徐宏再问。
那男生点点头。
徐导师指指其他女生,那些女生也齐齐点头。
徐导师仿佛主导了整个课室的气氛,学生们也渐渐被徐导师带领着他想他们回答的答案!
这时林凡再次站起来,大声道:“不管徐导师怎样说,我也觉得作为一个演员,或者任何制作人员也不能由得剧集或电影成了一个笑话,我们加人这个圈叫演艺圈,是要作出最好的表演或作品给观众,而不是只是顾着自己的工作,我们是做创意工业,我们要带观众最深的感动,不一样的世界,而不是唯利是图的只顾着自己。”
徐导师只是冷冷的盯着她。
其他人开始对着林凡指骂。
“徐导师这么多年经验怎会错!”
“以为自己拍过一出剧就很红吗?”
“对着前辈也不尊重,怎在这行混下去?”
林凡只是站着,不说话。
刘俊杰看着这样的她,有些心痛,想站起来替她说话,叶嬅拉着他。
“由得她,她向来也喜欢标奇立异,她吃了苦头,就学乖!”
叶嬅就是想想看林凡怎样被人针对,那次常凝雪对她视若无赌的侮辱,她要林凡负责。
当其他人仍是对林凡说过不停时,徐导师最后却哈哈大笑。
“真是个硬骨头!不过这个圈是需要硬骨头!”
其他人也呆着,那句话似是欣赏。
徐导师对众人说:“在这个圈中有很多诱惑、有很多威胁,有很多很多东西会令你忘记你当初人行的原因,其他人觉得我们是追逐名利的艺人,你们也能这样看自己吗?我不会,我会把自己看作是个艺术家,毕加索是画画,而我就是演好我的戏,成为别人眼中的演术品,都是那一句,进这一行是一种选择,怎样走也是一种选择,但是我没有听过一个艺术会走一条妥协的道路。”
接着他留下一句。
“想怎样走,就要看你们自己的选择,要一个大红大紫的机会,还是拍一个令自己感动的作品!”
林凡听完他的一番话,很是感动,她开始明白萧尔海为何说徐导师是个值得她学习的对象。
其他人对着林凡更是嫉恨,为什么这个女生一出来就能吸引了严肃的徐宏注意?
这时候徐宏走上了萧尔海的房间。
萧尔海对他笑道:“那个女生没有令你失望吧!”
“你知道我向来不介入权力斗争?”
“我知道!”
“我会保着林凡,那个女生我很喜欢,这行有热诚的人不多,这个还要是女生,是要储备一些人了,不然会青黄不接,我会给些压力常凝雪。”
麻烦你。
萧尔海对他一笑。
“很认真的女生,对任何事也会很认真。”
徐宏说了这一句。
萧尔海却不明白,他说什么!
“那次比赛我也有看现场,那个女生看你的眼神很特别,你不是不知道?”
“崇拜而已,迟些日子她也会崇拜你。”
徐宏只是笑笑。
“小子,你可能懂看敌人,但是和你亲密的人,你却像雾里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