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尔海大力的拍手,然后朗声道:“很精彩的一场戏,难怪你们常认为演员的演技不到位,你们比他们演得更好,明明是一件可以上头条的丑闻,也可以装作若无其事。”
黎日曦早就想过萧尔海没有这么容易就放过这事,只是萧尔海真的连一点脸子也不给,直接说他们演戏,就有些出乎他意料。
这个人果然只会是他的对家,黎日曦这刻再没有犹疑,决定和凌如烟联手,压着萧尔海。
黎日曦严厉的说:“我是行政总裁,我认为最好的方式就是林凡和常凝雪私下和解,事情闹大了,对林凡也没有好处,一个最低层的员工弄到公司有工潮,她不单要离开萧氏,更可能被全香港的娱乐公司封杀,这对林小姐才是真正的不好。”
萧尔海只是冷冷的盯着他,黎日曦以为他会怕这种空洞的威胁吗?
黎日曦看见萧尔海淡然的样子,转而问林凡:“你怕吗?你怕被人封杀吗?”
林凡的脸皮还是很痛,仍是要说话。
“本来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是常凝雪打完我后,还要用钱打发我,我不是畜生,打完我给我一笔钱,我就会…”
林凡很有气势的说了几句话后,实在太痛了,停了下来,然后再吃力的说:“我…我不…怕”
萧尔海看着她痛得面容扭曲的脸,心一阵抽痛,他对她柔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休息一下。”
萧尔海对黎日曦冷冷的道:“一个最基层的员工也知道问题所有,你是行政总裁,竟然不分青红皂白,你坐那个位置真的很适合吗?”
黎日曦反问:“难道林小姐愿意用自己的前途做赌注?”
楚凡对着他硬是点头。
黎日曦冷冷的望着其他人。
“其他人愿意为她作证吗?”
徐宏第一个站出来。
之后是刘俊杰。
之后是叶嬅,再之后是钟倩儿,陆陆续续的人站了出来。
萧尔海笑笑道:“既然大家赞成报警,我就打电话。”
黎日曦已能想像翌日报纸的头条,电视台高层虐打训练班学员,行政总裁负责下台。
他连忙说:“等等,不报警也可以解决问题。”
萧尔海扬起了他帅气的笑容,反问他:“怎解决呀?”
停职,常小姐停职。
常凝雪怒道:“我不会答应的,明明是那个死丫头的错,她说要逼综艺科让一段时间出来,然后给训练班放短剧,我阻止她说,有什么问题?”
凌如烟这刻才明白事情的内龙去脉。
这个林凡真的胆大,竟敢要将那些学徒推上前线,简直是做坏行规。
凌如烟指着林凡。
“是谁教你提这些方案?你只是学员怎能公开说这些所谓方案,公司有公司的规矩,你为何不合好自己的咀巴!常小姐只是想阻止她说下去,也不是全错。”
凌如烟向来最讨厌有人越俎代庖,管一些不属于他的工作范畴的事,林凡只是个训练班的学员,在凌如烟心中她只能乖乖的听指示,不能对公司政策提出质疑,林凡是越权,甚至是危害公司管理,凌如烟现在只觉得常凝雪失态一些,不是全错。
常凝雪仿佛是找到救星。
“就是呀!是那个林凡在乱说八道,我才会情绪失控。”
萧尔海冷冷的盯着她们。
“既然是这样,我现在就报警。”
凌如烟施施然道:“你报警,我就减训练班的拨款,反正嘉洛也常问为何训练班每年的成本也在增加,一减拨款,可能很多人没法毕业。”
这时所有人也静下来。
训练班可能被减资源,甚至可能被裁去,凌如烟这个威胁真的令他们恐惧,本来怒气冲冲的年轻人,也沉默下来。
林凡抚着自己的脸皮,是很痛,但是为了她这张脸而使训练班裁去,不值得。
林凡拉拉他的衣袖,对他摇摇头。
萧尔海却对她扬起了微笑,那笑容中有淡淡的温柔,那种温柔使林凡的脸好像没有那么痛了。
“那我就不报警了,就打给萧先生,问问他对训练班被裁去的意见。”
凌如烟盯着他,这个萧尔海竟敢用作益来压她。
成立训练班是萧作益的决定,他的格言是不怕没有钱,是怕没有人才,他情愿储着人才不用,也不会容许训练班被裁去。
她本来只是想威吓这些年轻人,没想到萧尔海直接丢萧作益来压他。
这件事还是不要让作益知道,反正常凝雪也不是她的人。
凌如烟哼了一声,盯着林凡,冷笑道:“我会认住你!”
说完就和助手离开。
萧尔海对黎日曦说:“刚刚有人打扰我们的谈话,你说你想怎样解决问题?我听不清楚。”
黎日曦望着萧尔海,他会对着这个问题追究到底,看来要弃车保帅。
我会要常小姐自动请辞。
常凝雪还想说不!然而望着黎日曦阴森的目光,她只能低下头。
训练班的学员很高兴,却不敢笑出声,怕死被秋后算帐。
萧尔海却再对黎日曦说:“之前林凡提的那个方案,黎先生,你认为怎样?”
黎日曦淡然道:我不清楚细节。
“那我叫林凡给你一份完整的计划书,在每周例会上提出,还有,我觉得公司应该要对林凡作出赔偿。”
黎日曦很想吐血,但是仍要咬牙道:“我刚才有说赔偿,但是你不接受。”
“情况不同,你惩罚了主事者才赔偿,这叫负责任,不惩罚主事者而赔偿,这叫收买。”
黎日曦很想对他大吼!
“你是想全胜,一分也不让吧!你知不知道什么是谈判,就是不能全胜,要让一些东西出来,你既要解雇常凝雪又要训练班的改革方案能实行,又要林凡得到赔偿,真的当我是神灯!什么也给你吗?”
黎日曦只能僵着脸皮,不敢发作,只能僵硬的说:“我迟些时间再和林凡商量。”
说完这句就离开训练班的课室。
在他走后,训练班的学员才敢大叫:“我们胜了!那些高层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