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尔海从林凡的留言知道她会回家和家人再沟通,他也舒了一口气。
工作仍然很忙,但是他也要抽空去修理手表。
跑了几间表行,也说款式太旧了,没有配件了。
萧尔海无可奈何,却习惯仍是把手表载在手腕上,在开例会的时候,李嘉洛发现萧尔海的手表坏了。
当大家行出会议室的时候,李嘉洛截停了萧尔海。
“镜面的玻璃烂了,再戴玻璃可能会碎出来,到时会伤到皮肉。”
萧尔海不自然的说:“我很快就能修理好了,不劳你费心。”
没想到李嘉洛伸手打开了表扣,把表脱了下来。
“有些东西坏了,就是坏了。
接着她从自己的手袋中,取出一只新的手表,戴上萧尔海的手腕上。
“同一个系列,但是最新的款式,习惯一下啦!
望着李嘉洛温柔的脸孔,萧尔海没有拒绝。
他听到她很轻的说:“我也有准备礼物给你,有些事情我也记得。
萧尔海有些惊讶嘉洛的示好,他还想说些什么时,她就转身离去。
萧尔海仔细的望着表面,察觉那时保蓝色,一种很特别的颜色。
他记得很久之前嘉洛曾问他,他喜欢什么颜色。
他很自然的回答是保蓝色。
她笑笑的问他,即是什么颜色。
他把她拥在怀中,告诉她,是比蓝色深色,又比黑色浅。
嘉洛吻上他,然后笑笑的说他总是喜欢奇怪的东西。
萧尔海望着那只手表,感叹着。
她还记着他曾说过的话。
他俩一起真的太久了。
萧尔海被嘉洛打乱了心思,竟然没有追问林凡和家人是否和好。
林凡就这样成为电视台的难民。
其实也不算是难民的,只是在电视台里居住,其实也有不少难处。
例如床会满位,有时就要等其中一个员工睡醒,才有位睡啦!
而电视台的热水炉真的时好时坏,林凡常要挨冷水淋浴,不过林凡也没有什么好怨,起码她算是有地方住,有时还可以有兼职。
不知为何,电视城流传林凡打倒了万恶的常凝雪,很多人因此很喜欢林凡,故当他们见到林凡时,也很照顾她,甚至给她一些工作,让她赚赚快钱。
“林凡,有个兼时演员失场,你演不演呀!”
“有没有近镜呀?”
“没有呀!”
林凡笑笑道:“演呀!再有这些,记得找我。”
不久后,又有人说:“林凡,有个助导失约,过来帮帮忙呀!给你日薪,好吗?”
“好呀!我现在就来。”
林凡就在电视里不停工作,既替训练班拍剧,又替不同的剧组跑腿,累就在休息室里睡觉,像个不停转的陀螺,不会停的。
很多人也没有发现林凡就住在电视城里,不过,心水清的人电视城也不少。
林凡睡了一会,发现有人看着她。
她连忙起身,看到电视台的当红小生正在看着她。
那人正是雷拓。
四十岁正是小生最巅峰的年岁,演出经验足够,观众缘也随着年资而得到,而且四十岁的男人如果不显老态,其实很吸引,而雷拓正是处在这种巅峰期。
雷拓轮廓分明的脸孔露出严肃的神情。
“这几天总是看到你。”
林凡垂下头。
“我忙呀!很忙呀!非常忙。”
雷拓笑笑道:“听说你不想在幕前演出。”
林凡胡乱的点点头。
雷拓好像知道她在电视城居住,她实在有些怕了。
雷拓没有再为难她,只是叹气道:“你再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挨不住,休息一下,不是说睡觉,是说真正的休息。”
雷拓没有再多说,就走开了。
林凡茫然着。
休息?什么地方才能休息?电视城里到处也是人,下午两时,还是凌晨两时,人流也是川流不息的,要找到地方独处很有难度,连独处的空间也没有,又怎样休息呢?
人只有家,才能真的休息。
何惜的是她没有。
对她而言,家太奢侈了。
没有家的人,就只能像难民般歇息,像蜜蜂一样工作,再筑自己巢!
休息,她有这样的资格吗?
林凡叹了一口气。
还是淋个浴,清醒一下头脑。
林凡伸手试试水温。
是热的,终于可以好好的享受洗澡的乐趣。
林凡感受着热水的温度,使自己完全放松。
她由得热水打在她的身上,感受着毛孔的扩张。
当她舒服的叹息时,有人扬开了浴帘,林凡惊慌的尖叫。
幸好林凡反应快,立刻把喷头对着那个男人,那男人退后,林凡立刻围上浴巾。
那男人还指责林凡。
“你为什么拿热水喷我?”
林凡既惊且怒。
“我才要问你,你…怎可以偷看我洗澡!”
林凡惊得连声音也在颤抖着。
那男人竟然厚颜无耻的说:“谁偷看你?我也算有些知名度,用不用偷看你这个不知名的女孩!”
这个中年男人是常年男配角,真的很具知名度,更是演一些正气的角色,没想到人不可以貌相,表面正气凛然的人,原来也可以那么无耻!
林凡怒得咬着牙不说话。
那个男人还要说:“你常在这里洗澡,不就为了勾引那些男明星吗?”
他上前想夺去她的浴巾,林凡又想尖叫。
这时,有人朗声道:“没想过有人会卑鄙到欺负后辈!”
林凡连忙走回淋浴间,穿回衣服。
雷拓对着那个男人说:“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滚出我眼前,我要你在电视圈消失!”
那男人有些惊慌的说:“你凭什么?”
“就凭你演的剧,我就不演,你看看其他监制敢不敢用你?”
那男人不敢再说话,立刻离开。
林凡这时才敢自淋浴间出来。
雷拓对她说:“这个电视台有很多掠食者,他们知道你无家可归,更会欺凌你。
林凡沉默不语。”
雷拓再对她说声:“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