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平稳行进于,历史道标上的东汉末世。因为韩行这只冒然闯入的邪/恶小蝴蝶,产生了显而易见的蝴蝶效应。
——远在渤海的袁绍,因为韩馥雷厉风行的出兵,而手忙脚乱。而在原本历史上,袁绍算准了,韩馥优柔寡断的个性,最后是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才将韩馥这根老油条,绑在了自己的战车上,充当后勤部长……
有史记载:初平元年(公元190年)正月,关东州郡起兵讨董,推举袁绍为盟主。袁绍自号车骑将军,与河内太守王匡屯河内,韩馥留邺,供给军粮。
不过现在不会了。从邺城出发的冀州军,已在韩行这个老司机的,疯狂飙车技术下,如一辆开足马力的悍马,悍然撞向了,正在洛阳优哉游哉的董卓!
誓做三国弄潮儿,尽取天下名与利!
……
个子小小的柳儿,今年才十三岁。此刻束发白衣,一脸无辜的望着,她的三少爷。
嗯,此刻韩行正为自己,高超的挑衣品味,而暗暗欣喜呢。
“少爷,您说的都是真的么?”小丫头牢牢的抱着,手里的流星剑。望着韩行可怜巴巴的道。
流星剑加剑柄在内,超过四尺长短,小丫头抱着这柄,颀长的杀人利器,很有几分萌萌的滑稽。
“如假包换。”韩行温柔的笑着,伸手理了理小丫头,有些纷乱的鬓发,用狭长透亮的丹凤眼眸,注视着那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认真道,“我在你在,你在我在。”
秋风吹,秋风起,秋风无尽意。伊人泪双凝。
柳儿定定的看着面前的韩行,觉得有千言万语想要倾吐,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觉得有澎湃复杂的情绪在交织,却又剪不断,理不清。
“嗯!”千言万语说不出,笨嘴拙舌的小丫头,用力点了点小脑袋,只是嗯了一声。
这一个字却胜过千言万语。
“走吧。”韩行微微一笑,转身走出了这个,他曾亲手提着,“仁义礼让”四字的小小院落,没有再看身后,那密密麻麻,匍匐跪好的众下人一眼。
突然,韩行感觉旁边,有一道异样的目光投向他。
于是转头一看,原来是他的贴身保镖腾野。
腾野见韩行看向他,连忙低下头来,不敢与韩行对视。
“腾野,你可有表字?”韩行脚步没停,仍向外走着。个子小小的柳儿,紧紧抱着剑,跟在他的身后。
“属下并无表字。”腾野应声而答。韩行对柳儿表现出的真情,让腾野动容,于是难免失了分寸,也对韩行这个三公子,有了更多感慨——哪有什么绝对的好人坏人,不过都是些,有七情六欲,有亲疏之别的凡人而已。
“那我与你取个表字如何?”韩行貌似取表字上瘾了……
“公子赐字,属下荣幸之至!”腾野心中一喜。要知道鞠义鞠将军的例子,在前面摆着呢。能得韩行赐字,那基本就是妥妥的自己人了。
“嗯,”韩行三人的脚步没停,直出刺史府而去,“表字青山如何?正所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却是好寓意。”
呵,这腹黑满值的家伙,真情流露了一把后,开始耍他的“sr式神”呢——要知道还有句话,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要是叫青山,那不成“柴”了么……
“额,”我们的腾侍卫长闻言惊讶道,“公子此表字很好,不过滕某表哥,便是叫滕青山的。”
“哦?”韩行很有些惊讶,居然还有人,有如此先见之明。先把他的恶劣玩笑玩儿了……
“正是,滕某表哥便名滕青山,一手五行枪法使得出神入化。”腾野认真答道。
“哦,那他现在何处?”韩行经腾野这一提,突然想到,他在前世的火热网文里,好像也听过一个,叫滕青山的bug男猪脚,也是使枪的。
“滕某表哥却是早已过世。”看得出来,腾野对他这位表哥,似乎很有感情。
“哦,那是因何而死?可是死于黄巾之乱?”一行人闲着也是闲着,于是韩行边走边和腾野聊着天。
“并非死于黄祸。滕某表哥武艺极高,岂是区区黄巾贼,能奈何得了的?”腾野这接近八尺的汉子,说到他表哥,居然眼眶有些红了,“他是误食了一种,从西夷舶来的,名为西红柿的剧毒食物,噎死的!”
“嗯,想不到滕青山,居然是吃西红柿噎死的,”韩行总觉得这话,哪里怪怪的,不过还是安慰腾野道,“那你更应该以青山为表字。无需多言,以后我称呼你,便以青山称呼了!”
“谢公子赐字!”腾野如何不明白韩行的意思,他这位三公子,分明是要他,以青山之名,将他那因为,乱吃西红柿,而噎死的倒霉表哥的,那一份精彩,也活出来啊!
用心良苦!腾野,哦,不对,滕青山非常感动!
韩行摆摆手,道,“无需如此。正所谓,我见青山多妩媚,青山见我应如是。你以赤心待青山,青山同样如此待我可好?”
“敢不领命!”滕青山闻言,就要下跪表忠心。
“无需如此,”韩行眼疾手快,没让腾野跪下去,“青山可识字否?”
韩行问这话,绝对没鄙视的意思,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毕竟在汉时,文盲是绝大多数。
“家师虽以刀术名动天下,却也教会滕某识字的。”腾野把他那,天下三绝之一的师父,点了出来。
“嗯,那就好,”韩行从身上掏出一方白布,上面很写着些人名,而白布最上首,是用瘦金体笔法,写着的一个,大大的杀字!
“照此为之即可。”柳儿还在身边,韩行不想说太多,儿童不宜的话。只是将白布,递给腾野道。
“属下领命!”腾野也没细看,将白布揣入衣内,应声而答。
他已经做好准备,上韩行这辆,酒驾超速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