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下午,舒念独自驱车来到了偏离市区的一家宾馆。
而她刚从车上下来,恰巧就看到了一个女人正拖着一只行李箱从宾馆里走出来。
女人穿着黑色大衣,脖子上围了一条宽大的羊绒围巾,刻意用围巾把她的脸部半掩,只留一双眼睛在外面看路。
那双眼睛一直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张望,好像生怕被什么人发现似的鬼鬼祟祟。
而尽管对方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舒念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便扬声喊出了她的名字
“夏安染!”
突闻舒念的声音,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僵,脚步顿了顿,却并没有停下来,反而加快脚步小跑起来,慌慌张张的拖起行李箱就奔着宾馆门口的一辆车子而去。
看出她急于跑路,舒念也加快脚步追了过去,很快跑到了那辆车前,一把摁住了对方刚要拉开的车门。
“夏安染,你跑什么啊?”
问话间,舒念一把掀掉了对方用来遮面的围巾,果然,那条围巾一落地,就露出了夏安染那张精心雕饰过的绿茶脸。
其实,她并没有离开这座城市,确切的说,她被傅斯彦逼着离开的那天确实到了机场,可却没有真的登机,而是悄悄留了下来!
既然被发现了,夏安染也只好用仇视的目光瞪着舒念,冷冷的道
“我跑怎么了?我不想看到你不行么?”
“你为什么不想看到我?难道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舒念上前一步,咄咄逼人的质问。
“我对不起你?”夏安染露出讽刺的笑,“呵!可笑!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舒念,你别太自以为是了,要是没有斯彦哥,恐怕你现在还被关在那个精神病院里呢!你就是个精神病!”
“如果我是精神病,那你夏安染,就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舒念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随即便凌厉的质问起来
“我问你夏安染,我孩子一次次中毒的事情是不是都你指使人做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夏安染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拖着行李箱就要转身逃开,舒念却用力的拽住了她的手臂,愤怒的将今天她所了解到的一切真相都说了出来
“夏安染,刘翠已经都招认了,她说当初傅斯彦让人给睿睿找育婴师的时候,是你暗中让人推荐傅斯彦选她,然后你给了刘翠不小的数额,要她一切听从你的安排。”
“于是就有了睿睿这段时间一次次住院,一次次被查出中毒。而睿睿上一次腹泻发烧住院的时候并不是中毒,是刘翠暗中给孩子泡了冷水澡还给孩子偷偷吃了容易腹泻的食物,才导致孩子那几天腹泻发烧。”
“但睿睿虽然没有中毒,你却让刘翠买通那个方医生跟我说谎,还让刘翠和方医生利用我婆婆给孩子送去医院的那碗粥,让我误会是我婆婆给孩子下的毒。你那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我和傅斯彦还有我婆婆之间制造误会和矛盾,好让我和傅斯彦的婚礼不能如期举行。”
“可惜那一次你没有成功,我和傅斯彦的婚礼继续按计划准备,直到婚礼即将来到的前一天,你终于还是忍受不了,再次让刘翠对我的孩子下手,而且居然让刘翠给孩子的奶粉里加了砒霜,还栽赃给傅斯彦,让我误会是他给孩子下的毒,这样你才终于如愿以偿,破坏了我和他的婚礼!”
“夏安染,为了拆散我和他,你真是挖空心思不择手段,丧心病狂到了极点!”
“够了!”
舒念愤怒的指责声被夏安染打断,她自然不会轻易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便嘴硬道
“舒念,你休想血口喷人的诬陷我!”
“我诬陷你?夏安染,你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我告诉你,刘翠现在已经被警方带走了,我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刘翠在派出所亲口供出来的,而且你应该想不到吧,你指使刘翠做这些事的时候,刘翠还录了音!”
为了让夏安染心服口服,舒念拿出手机,放了几段夏安染和刘翠之前的通话录音,里面都是夏安染一次次指使刘翠伤害孩子的内容。
“这是你伪造的!舒念,你为了诬陷我居然连这种捏造伪证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你才是真卑鄙,给我!”
听见这段录音后,夏安染更无法淡定了,一边否认一边慌张的去抢夺舒念手里的电话。
舒念不肯给她,可又怎奈最近一段身心操劳身体虚弱,撕扯没几下就被夏安染用力的推倒在地,手里的电话很快被夏安染抢了过去。
抢过舒念的电话,夏安染就慌忙的把那几条记录她罪证的录音给删除掉,可还不等她松口气,就听舒念告诉她
“夏安染你还是省省吧,这些录音只是副本,刘翠手机里的原版录音现在已经在警方的手里了。不仅如此,刘翠还供出了那个方医生,而方医生还将你指使他帮你弄砒霜的证据一并交给了警方,所以,人赃俱在,夏安染,现在你就等着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你说什么?”
听到舒念这番话,夏安染好似被雷劈了一般,脸色煞白的愣在那儿,而就在此时,尖锐的警车鸣笛声传了过来。
夏安染心头一惊,慌乱的扭过头去就望见一辆警车正朝着她所在的位置开过来。
感觉到那辆警车就是来抓她的,夏安染惊慌之际,转过头来,更是气急败坏的朝仍坐在地上的舒念吼道
“贱人,你不就是想抢走我的一切再毁掉我么?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也要拉上你一块儿,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
夏安染疯了一般的嘶吼着,下一秒就上前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快速打转放下盘,将车轮对准了还在地上没起来的舒念。
看到夏安染坐在驾驶座上,咬牙切齿,那般凶狠的瞪着她,舒念顿时意识到这个疯女人要对她做什么?
她不安的想要起身,可怎奈刚才被夏安染推倒的时候扭到了她脚腕,任凭她费尽力气,一时间也没法站起来。
可是车子里的疯女人已经踩住了油门,只听那车轮“吱——”的一声急促的擦过地面,下一秒,就直奔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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