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娟姐告诉的这番,舒念坐在床上,脸上的神色有些许复杂。
半年多之前,因为得知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傅斯彦恨她报复她,让她照顾出车祸受伤的夏安染,甚至让夏安染住进家里,睡在他们一起睡过的床上,占领了原本属于她的港湾。
的确那段日子,每天看到夏安染睡在她的床上用着她的东西,舒念心里很不舒服,也默默发誓不会再进这个房间。
可时隔八个月后,她不知不觉重新回来这里,竟发现被夏安染睡过的房间完全焕然一新!
无论是夏安染睡过的那张床,还是夏安染脚踩过的地板,包括这房间里所有被夏安染碰过的东西全部都被换掉了,甚至方才还从娟姐口中得知傅斯彦已经把夏安染赶出了这座城市。
舒念能感觉得到,傅斯彦之所以对夏安染做的如此决绝,应该都是和她有关。
“太太,这是先生吩咐,让我给您熬的乌鸡汤,里面放了当归黄芪等药材,您多喝点这个汤,可以补气血,改善您血压低引起的身体不适。”
娟姐再次开口,才将舒念游走的思绪拉回,转过眸子看了眼娟姐递来她面前的那碗乌鸡汤。
娟姐刚才提起她血压低的话,让舒念突然回想起这几天她一直都不是很舒服,尤其今天,她是强撑着去珠宝店上班的,结果在给顾客推荐珠宝的时候她终于撑不住的倒在了地上,之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到此刻醒来看见自己又回到了碧水湾别墅!
“娟姐,我为什么在这里?”想不起经过,舒念便困惑的问娟姐。
“太太,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知道是先生抱着您回来的,先生还在房间里陪了您一下午,刚刚接了通电话有什么急事才出去的。”
听闻是傅斯彦带她回来的,舒念说不清心里是何滋味。
可不管怎样,当初她既然选择了离开这里,就没有打算再回来!
想到这,舒念立即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太太您这是要干什么?您还没喝汤呢!”
“不喝了,谢谢娟姐,我要回去了。”舒念执意起身要离开,可还没迈出两步就觉得眼前一阵晕眩,双腿也绵软无力。
“小心!”
就在她险些再摔倒的时刻,一个敏捷的身影快速冲进房间一把将她扶进了怀里。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令舒念心神一颤,抬眸就看到突然回来的傅斯彦!
此刻,他结实的双臂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令舒念的脸紧贴在他胸口处,隔着一层羊绒衫的厚度,她仍能清晰的感受到他那坚如壁垒的胸肌散发出的热量。
如此亲密的距离让舒念已经不太习惯,本来苍白的脸庞随之袭上一抹淡淡的红晕。
娟姐在一旁看到这一幕,默默露出一脸姨母笑,然后识趣的放下那碗乌鸡汤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关门声拉回舒念的理智,她这才抬手要推开他
“傅斯彦你松开我,我要回去!”
“我要是不松呢?”傅斯彦非但没松手,还把她柔弱的身躯拥的更紧了几分。
舒念抬头看着他霸道的样子,秀眉微蹙,“傅斯彦,该说的我都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拜托你别再纠缠!”
“我也跟你说的很清楚,只要我不同意离婚,你就还是我傅斯彦的合法妻子!”四目相对之间,舒念的眼底满是想要挣脱却挣脱不掉的无奈,傅斯彦的眼底却只有绝不罢手的坚定!
虽然那次她对他说的那些话让他很心寒,他也又经历了一个月的苦闷挣扎,可挣扎到最后,他仍是做不到对她放手。
尤其是看到她此刻这张疲惫憔悴的容颜,他坚定的眸中更是隐隐划过一抹疼惜,然后继续霸道的告诉她
“舒念,别忘了当初是你主动来找我,要我对你负责的,我傅斯彦向来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你,我就不会再失言!”
“可是我已经不需要!傅斯彦,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当初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利用你报复顾景卓,但现在顾景卓已经坐了牢,你对我来说就不再有任何利用的价值了,所以我现在根本不需要你!”
为了让他别再纠缠,舒念只能又故意说这些冷漠无情的话,然后用尽力气推开傅斯彦的禁锢,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你现在就算回去,也看不到你的孩子和你的父亲!”
可舒念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到傅斯彦脱口而出这句话来。
“你说什么?”舒念顿时错愕的回过头来,回去也看不到孩子和家人,他这话,让敏感的舒念突然绷紧了心弦。
“傅斯彦,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对他们做了什么?”看到傅斯彦一时间沉着脸色不说话,舒念紧张的回到他面前追问
“你说话啊?你到底把我的孩子和我爸怎样了?
“怕了?”傅斯彦凌厉的眉峰一挑,指尖摄住舒念的下巴,盯着她惶恐不安的模样,他紧抿的嘴角却撩起了一丝危险的笑意,
“既然怕了,就别再惹我不高兴,否者,我会让你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他们!”
他危险的话语,让舒念更加不寒而栗,她一直都没忘记过,她当初离开之前他不止一次恶狠狠的说过要亲手毁掉她的孩子。
想到这,舒念心里的恐惧不安无以复加,伸手抓住傅斯彦身上的衣服,眼眶红红的追问他
“傅斯彦,你到底对我的孩子和我爸做了什么?他们现在哪里?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呀!”
舒念急的握住拳头一下一下砸着他坚硬的胸膛,看着她频临崩溃的边缘,傅斯彦一把攥住她的拳头将她再次扯进怀中,
“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别再惹我忤逆我,我会让人好好照顾他们,也会让你们团聚的!”
“所以,你是把我的孩子和我爸给藏起来了?傅斯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不听话!”
“傅斯彦,你当我是什么?你让我怎样就必须怎样,我是你的玩偶么?”
“你不是!”傅斯彦打断舒念的悲愤言语,双手攥紧她颤抖的肩膀,方才那极具危险的脸色也慢慢变得深沉下来。
最后他一字一顿,坚定不移的道
“你是我傅斯彦的妻子,所以你这辈子,都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