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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悟儿下山讨生机
    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精怪在半面鬼王面前还敢自称为黑蟒奶奶激怒了半面鬼王,鬼王言道:“好个不识抬举不听劝告的黑蟒仙你是自己作死...这样在人间为非作歹本尊岂能冷眼旁观。”半面鬼王甩拂尘便要打杀附着在程彩玲身体上的黑蟒仙。彩玲的娘肉眼凡胎怎么会分辨得出事情缘由,一个箭步扑上前去拦在半面鬼王身前嚷道:“我家姑娘无理在前我做娘的跟您赔不是,程家不欢迎您,您快些离开就是了。”

    白狐道:“程家大娘你肉眼凡胎看不清楚,那不是你家姑娘彩玲而是要取你全家性命的黑蟒妖。”

    二婶子怀里的小彩蝶挣脱开母亲跑到彩玲身前拦着:“不许伤害我姐姐,不许伤害我姐姐。”

    金蟒道:“若不是我们来的及时你家小子怕是也丢了性命,黑蟒仙法力不可小视,你们快些让开,让我们快些降伏她。”

    小婶子刚才还是千恩万谢这会换了一副嘴脸:“郎中说的清楚我家留驻是中暑所致,你们这些外乡道士尽是些骗子,你们是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是不,快些离开不然喊来村民让你们想走都难。”

    黑蟒仙在程彩玲身体里邪魅的笑着,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不可救这说的大概就是程家人了。不听劝告让她们吃些苦头就算是惩罚。半面鬼王这样想着转身先行离开。子夜时分三人再次返回程家见到的景象不由得让三人倒吸冷气。程家奶奶和小彩蝶都以不见踪影,小婶子抱着留驻躲在墙角吓得摊在那里动弹不得,二婶子痴痴傻傻的在一旁一会笑一会哭像是已经吓傻的样子。彩玲肚子胀的怕人,似口铁锅一样涨的快要炸开。彩玲娘额头挂着血迹仰躺在彩玲身边。半面鬼王气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瞪着因为肚子太大动弹不得的彩铃道:“这都是你做的?”

    附着在彩玲身体里的黑蟒仙哈哈哈笑道:“是...是你黑蟒奶奶做的,不光是这些他程家老少三代我已取去七条性命。”

    半面鬼王挥手取出法宝夺命斩,看似长鞭模样实则非鞭通体黑的发亮,鞭稍为尖状这夺命斩末端却是如莲花未放般鼓起个骨朵,这骨朵内藏着夺命斩的玄机,莲花放开便会幻出道道光芒,光芒所到之处三界无论神鬼沾染便会魂飞魄散。

    黑蟒仙还算有些见识瞧见夺命斩历时止了笑声瞪大眼睛瞧着半面鬼王道:“你是...行走阴阳两届的半面鬼王?”

    白狐冷哼道:“算你识相,还不快快离开那姑娘的身体。”

    黑蟒仙突然一晃身一股黑气朝着半面鬼王扑来。

    “冥顽不灵…”半面鬼王利落闪身躲开那团黑气,黑蟒仙再次施法攻击半面鬼王,白狐抖擞长长的飘带应敌与黑蟒仙纠缠在一处,黑蟒仙见占不得便宜化成原身有缸口粗的巨蟒张着血口欲吞嚼白狐,金蟒见势不妙化回原身变作巨蟒对抗黑蟒仙,两条巨蟒一黑一金在程家院子打斗起来。

    白狐轻哼道:“怪不得阴差查她不到,这黑蟒还真是有些斤两...蟒大哥月娥前来助战。”说话间白狐现出原身,一只硕大的白狐腾空跃去,利爪抓破黑蟒多处的蛇身鲜血瞬间留出。黑蟒再战无益瞧准时机化作一团黑气欲逃走保命,半面鬼王与护法金蟒白狐随后便追,不出半盏茶的功夫已将黑蟒仙追至无力再逃跌进巫山之下。黑蟒仙颤抖着手在粗布麻衣里取出黑金令牌道:“鬼王饶命,小妖是持令复仇...!”

    白狐哼道:“还以为是哪个山头修出的蟒仙原来是借着上界的令牌法力才敢这么嚣张。”

    半面鬼王挥动夺命斩欲取黑蟒仙性命被这方土地拦下求情道:“鬼王手下留情,这黑蟒持令复仇杀不得呀。”

    “在我半面鬼王这里还没有杀不得这一说法...!”夺命斩出...黑蟒仙毙命。

    以为又积下一份功德哪想半面鬼王回去悬空山万年古洞时龙八却在默默地掉泪。

    半面鬼王以及金蟒白狐均是不解,龙八缓缓开口道:“一百多年前黑蟒仙的伴侣在修炼法术最要紧的关坎遭遇程家爷爷与兄弟失足跌入黑蟒仙的山洞,他们为饱口福竟狠心杀死了修炼法术的黑蟒仙伴侣,黑蟒仙恰巧产子无力还击,程家人砍伤黑蟒仙在她眼前生火将她的爱侣烤了吃肉...黑蟒仙一样没能逃脱厄运,蛇身也被程家人吃掉,黑蟒仙怨气难消历经关卡将程家人状告到天庭讨公道,天神特赐黑金令牌给黑蟒仙许她下凡讨债...她有上界令牌护体这就是为什么小小几百年蛇妖阴差竟查不到的缘由。”

    明末清初的茶铺里一位花白胡须的老人家手持折扇为在座的看客说着故事,我躲在帷帐外听的正来劲,就听茶铺老板娘唤我:“悟儿这是茶钱,拿好了快些回去吧。”

    “嗯!”我胡乱应着,眼睛和耳朵还是不肯离开台上说故事的老人家。老板娘扯着我衣服拽开我道:“这孩子怎么还听得上瘾呢,外面阴了天,快拿了茶钱回去免得你卉姨担心。”

    “在听会...在听会...!”我央求老板娘。老板娘冷了面色嚷着不行:“要再想听过去前面交了茶钱落座在听。”

    捏着手里的几个铜板真是舍不得,这可是我跟卉姨采了整整十日的茶才换来的...“好个不通情理的老板娘...!”我嘟囔着,往日老板娘待我与卉姨的好瞬间全部烟消云散。我提着空的篮子拿着茶钱去换些米来返回小庙。一路上都在琢磨这半面鬼王与黑蟒仙的结局会是怎么样的。

    我叫悟儿,是卉姨拣来的婴孩,卉姨说捡到我时没有任何字条什么的,不像是被人丢弃。反倒是像被人弄丢的,小的时候额头当中有块红肌似个悟字,卉姨便称我悟儿,谁知那红肌随着我长大消失不见了。卉姨就抱着我在这里等着,这里是处慌了的龙母庙,卉姨是家乡闹了水灾逃出来的,她的家里也是就她一个人。卉姨将龙母庙打扫的干净,破的砖瓦修补上这就算是我们的家了,卉姨抱着我在这龙母庙一等就是一年,也不见我的爹娘来寻,倒是偶尔有过往的人们还会来此上柱香,留些供养,我与卉姨也是凭着这些供养过活,终归是山高路远,又常有猛兽出没,香客自然不会多,卉姨便带着我采些茶叶或是山果去山下集市换些米来为生。山下好心人见卉姨带着我相依为命好是可怜,便也会施舍些东西救济,那茶铺的老板娘就是其中一位。我慢慢长大,十几岁的年龄便有着超乎常人的力气,这下山讨生活的活计便有我来做。

    天公不作美竟下起雨来,我后悔没有听老板娘的话没有快些赶回来,这倒好若是给雨浇着病倒是小,不能下山听故事可是大事。在瞧瞧得来不易的米也是不能给雨淋到的。前面不远处有处山洞我是知道的,但是卉姨不许我去,卉姨说这山上有猛兽精怪,山下的村民不都敢靠近,只是偶尔有外客赶路才会穿过,我倒是信卉姨说的,但却从未遇到过。看天阴的厉害,先去避避再说吧。这山洞还算宽敞,向里望去没有尽头,我也不敢在向里走,蹲在山洞门口瞧着大雨哗哗落下,只盼能快些停下,免得卉姨担心。

    瞧着大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下,依着山洞的岩石坐在干草上打起瞌睡来。睡得有些冷,忍不住牙齿打颤,索性不睡了睁开眼睛,山洞里竟多了一个人,披着黑色头蓬,一脸胡须的老翁。“你是谁?”我不加思索随口问道。

    “你又是谁?”他反问我。

    “我是路过这赶巧下了雨进来避避。”我如实答话。他点点头:“我也是路过,来避雨的。”

    “哦...”我应着,看他年纪倒也不大,就是胡须显得沧桑,,“嘻嘻...老伯,这雨怕是一时半会停不下,我来生火给你取暖可好。”我说着将干草和树枝聚来燃起了火堆供我们取暖。

    老伯赞道:“你小小年纪该是爹疼娘爱着,居然还会生火,难得啊!”

    “嘻嘻,自小跟着卉姨长大,爹娘是谁都不晓得...!”我无奈的叹口气。

    老伯烤着火:“叹气为的是不知道爹娘是谁吗?”

    我摇摇手:“卉姨在前面山梁处龙母庙捡到的我,卉姨就带着我住在那都已经十几个年头了,也不见爹娘来寻,我当卉姨就是娘亲...早不想亲爹娘来寻的事了。我叹气是因为在山下茶铺,听那半面鬼王与黑蟒仙的故事没有听到结局。”

    “故事...”老伯不屑的笑笑:“原来你爱听故事啊...这有何难,老伯讲给你听。”

    我抿嘴笑道:“整日无所事事的,这山下茶铺听故事怕是我唯一的念想了,您也会讲啊这敢情好。”等等,这老伯讲故事会不会也要座子钱,我当下衣袋可是空的,要先问清楚才好,免得听罢付不出铜板尴尬。我道:“老伯,我这铜板都换了米了,衣袋是空的。”

    老伯哈哈哈笑道:“你生火给我取暖,这故事全当是谢你的酬金了。”

    这算有来有还,真是好:“谢谢老伯,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