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西斜,风起了,河流奔涌的速度变得急促起来。
与太让鸣人将他从背上放下,他想起了很多事,也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木叶村子里,更清楚自己的生命力在快速消逝。
“大家都没事吧!”与太气咽声丝望着众人道。
“有事的是你,振作点,与太。”鸣人关切的看着他。
“我已经……不行了。”与太虚弱乏力道,刚才的愤怒令他忆起了往事,也清楚自己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存在。
原来他自己……早已是个死人了。
“不可以,与太。”丁次泪光在眼睛中打滚。
“与太……”
小樱、井野低声哽咽着。
“阿,阿木。”与太艰难的注视着寅木,“我想……想起来了,我也知道我从哪里来的了。”
“别说了。”寅木知道他大概要说些什么,“现在我不想知道你来自那里了。”
“是……是吗!”与太笑了笑,眼睛越发的无力半睁开着。
“要和大家说再见啦!”
“你在胡说什么,今后我们也要……”鸣人好不容易才结识那么多朋友,他不愿意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朋友死去。
“我不会忘记你们。”与太抬起小手臂,“可你们,是会把我忘掉的。”
“说什么傻话,我们怎么可能忘。”鸣人用力握住了与太的手掌,斩钉折铁道。
“是啊,是啊,与太。”
鹿丸、丁次、小樱、井野和牙也急忙伸出手搭在一起,两个小女生的眼泪早已滚落在地。
寅木在一旁静静看着,如果与太不是一个死人,不是被大蛇丸秽土转生出来的,或许还真的有可能生活在木叶。
他没有阻止与太消除他们的记忆,朋友死去、亲人逝世,自己却在一旁无能为力,每当想起都是一种揪心的疼痛,令人永远活在内疚和自责的生活中。
“不忘掉的话,会很痛苦的。”几人紧握的手上泛起绿色查克拉光芒,与太的双眼开始模糊,瞳孔愈发扩散。
“噗通、噗通、噗通……”
最终,围绕在与太身边的几人昏厥倒在了地上。
“与太,我……”鸣人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因为与太施术的原因,倒了下来。
“你消除了他们的记忆?”寅木走到他身边。
“嗯,要不然,大家都会很痛苦的。”与太依然是微笑着,不见他露出丝毫的痛苦之意,“阿木,我……我也很高兴认……认识……你。”
他的声音越发的无力,渐渐的,他的双眼完全闭合了起来。
“笨蛋……”寅木低骂一声,却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发酸。
“估计是感冒了。”寅木揉了揉鼻子,自己好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接下来怎么办呢?”他望着昏厥过去的几人,不知道他们何时才苏醒。
“我的实力,还是不够啊!”
寅木看着渐逝的夕日,拳头微握,他没有后悔浪费时间加入鹿丸他们的营救计划中,在和暗部的短短交手间,他便明白过来,自己是何等的弱小。
即便自己在与父亲的交手中能占到便宜,也是父亲不忍伤害他的缘故,而自己却还在沾沾自喜,为那渺小的实力引以为豪。
若今日自己有强横的实力,又何须来偷袭暗部。
寅木踩踏着水面,越过河流,他的心境在悄然改变,那是名为对“力量”的渴望和觉悟。
他没有继续等待着那几人苏醒,因为不需要等待,这里是木叶,他们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
夜,渐浓。
繁星点点,河溪边昏倒过去的几人中之一,小手撑着地面缓缓站了起来。
那人是与太。
他没死,他垂首俯视着鹿丸、丁次、鸣人几人,低语喃喃道:“对不起,我的朋友。”
他是被秽土转生出来的活死人,受到蛇和眼镜男的控制,如果不离开这里,他不清楚自己会不会对这几位好友造成伤害。
所以,他必须离开。
纵身一跃迈入河溪流中,与太沿着下河流离去。
与太离去不久。
鸣人的手轻微动了一下,朦胧的睁开眼睛,“这里是?”他心里疑惑,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随后的鹿丸、丁次、犬冢牙、小樱和井野也渐渐苏醒过来,心里充满疑惑,不明白自己为何身处这里,而且,似乎忘却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和……人。
他们坐在原地沉思,满是困惑。
“呀,这么晚了。”小樱抬头看天,星光闪烁,如果再不回家的话,估计会被父母臭骂一顿。
“我们也该回去了。”鹿丸向丁次和井野说道。
“嗯。”丁次、井野应答,三人结伴归家。
“赤丸,我们也走吧!”
“汪。”
牙和赤丸也离开了。
唯有鸣人再次孤伶伶一人,他望着众人离去的身影,有些羡慕,想要抬手热情的打个招呼,然后道“我们一起回家吧!”但,手臂却如千斤重物压住,怎么也抬不起来。话在喉咙间,嘴巴像是被封死,无法说出。
他忘记了某事,某人,但他也记得自己闯下的大祸,比如将墨汁倒在三代火影的颜崖头像上。
“糟糕了。”鸣人哭丧着脸,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去空无一人的家中。
夜更深。
寅木全身瘫软无力的倒在地上,泥巴沾污了全身衣物,体力和查克拉几乎消耗殆尽,四肢泛酸,使得他不愿意站起。
望着天空一闪而逝的流星,寅木不清楚它会坠落在那颗星球上,但终究会有损落的一天。
也许它会降临在一个生命繁多的星球,然后将整个星球生物覆灭掉;又也许它会降落在一颗白矮星上,随着白矮星一起化作宇宙尘埃。
“该回去了。”最终,他还是艰难的站了起来。
在不回去,估计她又来找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