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寅木从提炼查克拉中睁开双眼,走到窗边。
暗黄的街灯光照耀着铺上白雪的路面,严寒的冬天无一人走动。
他眼皮子微跳,有种预感今晚会发生事情。
“是错觉吧!”寅木自嘲一笑,拉上窗帘,坐在椅子上。
漆黑色的卡牌浮现在他手心,下面的进度条为百分之九,寅木猜测,今晚过后就应该变成百分之十了。
他失神的注视着那张悬浮于手心上的卡牌,尽管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但这个世界依然令他有种荒谬感。
明明只是一个漫画家构画出来娱乐大众的产物,竟然能让他进入到这个世界中,而罪魁祸首,自然不用多说,必定是自己手心上的这张卡牌。
卡牌不是凡物,不用想也清楚。
但奈何,自己至今都无法令它产生丝毫涟漪,更不用说操`控它,使用它。
寅木轻叹一声,心里失望,不再对它寄予希望,但这不代表他有时候不会遐想着卡牌会突然发生变化。
但,按照进度条的进程,他有生之能不能见到它到达百分之百,都是个问题。
“已经十点了啊!”
他看了看桌子上的闹钟,收回卡牌,心中叹息一声,明天还要继续上课。
来到床`上,他一头倒了下去,望着天花板微微出神。
突兀间。
寅木感到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转,距离痛楚传遍全身。
“啊!!!”
他想放声大喊缓解痛苦,然而嘴巴像是被封死,声音根本无法呐喊传出。
原本被他收回去的卡牌,此时竟然自主的悬浮于半空,映入他充满血丝通红的眼睛中,红彤彤的一片。
这种感觉,这种痛苦,他印象太深刻了。
尽管当年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但依然如同那挥之不去的梦魇,令寅木感到恐惧颤栗。
十年前,就是这种痛楚在一瞬间传遍他全身,支配着他的神经,而后又令他穿越重生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
没想到时隔多年,它又在一起出现。
“难道我又要死了吗?”
寅木牙关紧咬,这种痛感如那刀尖刺入心脏,又如一根毒藤将他浑身捆绑让他无法动弹,如硫酸般拨洒到他肌肤,像尖锐的钢针般刺入他十指。
短短的一刹那,寅木脸色变得苍白无比,面庞因痛苦而扭曲,细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不到片刻,他的身体就开始狂渗出汗水,将被子和枕头打`湿。
寅木的脸色从苍白开始变青,眉头因痛楚皱成了“川”字形,眼睛几乎要从眼眶里凸出来,鼻翼一张一翕,急促的喘`息着。
此刻的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疼痛早已支配着他的思维,支配着他每一根神经,令他完全无法思考。
他双目通红疯狂,脸上狰狞青筋遍布,手臂、腿部青筋暴起,如游蛇般在他肌肤表层下行走,恐怖异常。
然而,这种非人的折磨非但没有停止,反而肆无忌惮的在加剧。
半空的卡牌散发出如深渊的黑色光亮,压缩着寅木肥厚的脂肪、肌肉,如一条条肉虫在蠕动,像是得到某种力量的召唤,令它们如漩涡般不停向寅木身`体内靠拢。
寅木的心脏跳动的飞快,如怪物一样,超出了正常人的好几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砰砰砰”作响。
换做一个普通人的心脏跳动和寅木这样,哪怕是生命力顽强的像小强一样的人柱力,心脏也会在一瞬间爆裂而亡。
提供血液流动的心脏不停的急速跳动,如马力十足的发动机,没有丝毫停歇,将它们输送到寅木身体各个部位,血液的快速流动,竟让寅木的毛孔中溢出红色的淡薄蒸汽,扩散在身体周围。
“嗬嗬嗬!”
寅木早已被这地狱般的痛苦折磨的不成样子,像行尸走肉的僵尸,无法思考,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唯有大口的嗬出气息。
寂静的夜里,没有人注意到木叶村内的一名小孩此刻正遭受到常人无法想象,也永远无法体会到的痛苦折磨,哪怕是和他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双亲也没有发觉。
寅木布满血丝的瞳孔扩散,无神痴呆,绷紧的神经线,不断被撕裂,断掉,修复,然后在撕裂,断掉,修复。
他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减缓了他少许的疼痛,甚至令他昏迷,但又被折磨的苏醒过来。
十八层地狱里的刀山火海,都不及此刻他承受的分毫。
若不是某种力量在保护着,他早在一开始便因为身体无法承受的痛苦而变成了一个痴呆儿,甚至是——脑死亡。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那蠕动的肌肉、脂肪渐渐在消停,悬浮于半空的卡牌,散发出来的黑色光亮也在逐渐减弱。
它同样发生了变化。
除了像往年一样进度条增多一个点,达到百分之十外了,卡牌人物的右边被封锁起来的技能,竟也被解封了。
那个需要10级才能开启的——肉球能力,四个漆黑字体,如鹤立鸡群,在卡牌上突显着。
最后,它在空中变成漆黑色的光子,消散于空,再次融入寅木的身体中。
寅木静静躺在床`上,他‘川’型的眉头慢慢舒展,脸色虽然依然惨白,但绷紧的脸庞却是放松了不少。
他嘴`唇苍白干燥,衣服、被子、枕头全湿`透了,就像是刚从水里面捞出来一样,轻轻一拧,恐怕都能拧出一盆水。
此刻他的心脏跳动缓慢,和刚才的疯狂跳动恰好相反,需要两至三分钟才跳动一下。
时间渐逝,寅木手指突然微动,眼睛缓缓睁开。
“我,又死了吗?”他全身酸痛无比,眼中一片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