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书院总有那么些不是很热爱学习偏偏又不得不来上课的学子,就比如顾大江现在所进的讲堂。
见到一个陌生人进来,讲堂里的学子都诧异的抬起头,皱着眉看着他。
顾大江却从袖子里抽出方才从顾云冬那边拿来的纸张,将折叠好的纸仔仔细细的展开,随即竖起来给众人看。
讲堂里的学子都愣了愣,但还是下意识的看向那张图。
就见图上画着两匹马,两匹正在狂奔充满斗志且气势如虹的宝马。这马画得栩栩如生,不但逼真还有一股金戈铁马的感觉,让人看了都忍不住心潮澎湃。
就如同现在的男人把车当老婆,这年头骏马也是男子的心头爱,即使是这些整日在学堂读书偶尔学习骑马射箭的学子。
看到骏马图的第一眼,视线便被牢牢的盯住了。
有两个人忍不住上前来,其他人见状,不管有没有兴趣,都会跟着走过来。
对于顾大江来说,这就足够了。
“你这骏马图挺好看的,你画的?”有人问。
顾大江却摇摇头,“是一个技艺高超的画师画的。”
“技艺高超?”有学子嗤笑一声,在人才济济的天海书院说人技艺高超?开玩笑呢?
然而很快,就有人真的发现这画不同一般。
外行看的是表面,好看就行,内行看的却是门道。
渐渐的就有学子凑近了看骏马的构图,更有那喜欢书画的学子慢慢的激动起来。
“这是最近风靡起来的炭笔画,可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画的如此细腻又顺畅的画作。你们看这线条,精细有力,由浅入深一层层晕染,还有这明暗的效果产生了强烈的冲突,让两匹骏马看上去瞬间高大威猛,让看的人有种摄人的压迫感,仿佛马儿冲着你飞奔而来,呼之欲出。好,好好,简直太妙了,没点功力的人,根本就画不出这样的画作。”
“说的没错,这画作是我至今看到过的最好的炭笔画。”
“是吗?”也有学子在画作上并不是很有天赋,闻言问道,“比咱们书院的夏夫子还好?”
“夏夫子虽然在书画方面有很高的造诣,但他毕竟也才刚开始研究炭笔画,确实少了那么一点点的感觉。”
“上回我看到夏夫子扔了一地的纸,似乎也很苦恼的样子。”
顾大江一声不吭的,静静的看着他们讨论。
半晌,才终于有人从中抽身出来问他,“这位兄台,你说这话是位技艺高超的画师所做,不知道那位画师在何处,能否引荐一下?”
顾大江摇摇头,“那位画师行事低调,并不方便见。不过在场诸位若想提高画技,倒是有一法子。”
“什么法子?”当下有人急切的说道,“这种炭笔画我倒是画过不少,但总是不够顺畅,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你说说,我要如何才能提高?”
也有人表示怀疑,“兄台这话说得未免太满,每个人遇到的问题都不一样,你只有一个法子,可不是人人都通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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