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猛然传出一个消息,青城派掌门人带领着一行青城派弟子在福州城外被人杀了!如果说这个消息是将江湖的人震惊了的话,接下来的另外一个消息更是让原本震惊的江湖人吃惊不已,余沧海竟然是个双腿残疾之人,于是便养了一个侏儒人在身下支撑自己。
原本青城派被人一锅端了就让人心里震惊不已,不知道是魔教贼人动手了还是那一路高人看不惯青城派的作风才下的辣手。可是不管怎么样,都没有人回想到这其实就是福威镖局的人做的,福威镖局的实力,江湖上也是有着了解,青城派余沧海的实力再怎么差劲,也不是福威镖局所能比拟的,自然是不会有人往这上面猜测。
可是不管怎么样,在许诺出手将余沧海等人杀了之后,福州城一时间也成了江湖人的禁地,私底下的一些暗哨也都是撤走了,福州城倒是变得一片安详。
许诺坐在房间里,手里捧着一杯参茶,看着窗外,轻声说道:“青城派的人被自己都给杀了,也算是杀鸡儆猴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猜测出来这是自己做的事情,到时候估计也就不会有那个不长眼的会来寻仇,林家的危机也算是迎刃而解。而自己么,也是时候行动了。”
“爹,我想去日月神教。”
许诺找到林振南,刚开头的第一句话,就把林振南给震的不轻,日月神教?那不就是日月魔教么!
“不行,不行!万万不可,这日月魔教乃是魔教,人人喊打,平儿你要是加入魔教的话,正道不会放过你的。而且这魔教也是过街老鼠一般,加入进去实在是没有好处啊!平儿,你又何必非要加入什么日月神教呢,武当,少林,华山,嵩山那一个不比日月神教要强,听为父的,不要去日月魔教。”
林振南紧张不已,自己的儿子原本虽然不算是纨绔,但也是不求上进,如今刚有了起色,武功已经跻身江湖的一流好手了,自己本该放心的,可是如今却又说什么要加入日月魔教,这不是自绝前途么,林振南又如何肯答应。
许诺看着一脸紧张的林振南,自然是知道林振南是怎么想的,可是许诺更明白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已经晚了,如今笑傲江湖的剧情马上展开,令狐冲也要下山了,自己虽然是杀了青城派的人,但是此时要去阻挡令狐冲的话,决计是得不了好,说不得还会受挫,毕竟令狐冲也是天命之子,自己却是毫无天眷之人,天生就要比令狐冲差上许多。
更何况,自己凭借杀掉青城派余沧海等人的成就点,测试卜算了自己的命途,结果上面显示自己的生机就在日月神教,要不是这样的话,许诺也不会想着去日月神教了。
只是这个借口却不能告诉林振南,许诺心里憋闷,苦思一阵,才想到了说服的法子。
“爹,如今我杀掉青城派的余沧海,这件事不可能会瞒得下去,总会有事发的一天,到时候我林家可不就是和正道发生冲突,那么,爹你想想,到时候五岳剑派以及少林武当会帮那一边。”
越说,许诺思路越是清晰,很快就说得林振南头冒虚汗,喘喘不安。
“平儿,应该……应该没有这么严重吧!就算是这样,也不用加入日月魔教啊,一入魔教深似海,到时候可就没有办法回头了,你可要慎重啊!”
就算是许诺故意夸大了几分江湖上知道青城派死因后的反应,可是林振南还是不愿意许诺拜入日月魔教,这日月魔教当真是声名狼藉,人人喊打。
“爹,你想想,杀了青城派的人,正道已经不可能会收我为徒了,再说日月魔教的东方不败教主隐隐是如今的天下第一人,就我现在的武功,不是自夸的话,也只有加入日月魔教才有进步,要不然的话去别的门派都算是带艺拜师,日后考核太多不说,也不会把真正的武学交给我,还不如去日月神教,起码有着东方不败这样的高手。再说了,我们林家和这位东方不败教主还有些许关系呢,要是不利用上的话,岂不是太过可惜了。”
“什么?我们林家和日月魔教还有关系,这是怎么回事,平儿,你别吓我,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个清楚。”
说到这里,许诺也明白自己要是不说个明白,林振南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自己去日月神教了,也就心下一狠,就将《葵花宝典》以及自家曾祖的辟邪剑谱等秘事讲了出来。
“爹,你可知道这我林家的辟邪剑谱是如何得来的么?其实江湖上的《葵花宝典》和我林家的辟邪剑谱都是源出一门,乃是前朝的一位宫中宦官所著,这位高人的来历谁也不知道。到了后来这《葵花宝典》被莆田少林寺方丈红叶禅师所得,这禅师也是有大智慧、大毅力的人,得了此宝典,竟是忍住不练。”
说到这儿,林振南喃喃地道:“红叶禅师果然是好大的毅力,不愧是得道高僧!”
许诺怪异地看了一眼林振南,心里暗暗地说道要是知道这《葵花宝典》需要自宫,以及到了后期可以改变性别,估计还真的是没有几个正常人敢练。
“华山派有一次派了岳肃和蔡自峰两人去莆田少林寺做客,不知为何,竟是看到了这本秘籍,可是时间太过短暂,两人就各自记下另外一半,回到华山就要共同商讨。结果却是两人一一道出的时候,却发现牛头不对马嘴,二人都深信对方读错了书,只有自己所记得的才是对的。可是单凭自己所记得的一小半,却又不能依之照练。两个本来亲逾同胞骨肉的师兄弟,到后来竟变成了对头冤家。华山派分为气宗、剑宗,也就由此而起。”
“岳、蔡二位偷阅《葵花宝典》之事,红叶禅师不久便即发觉。他老人家知道这部宝典中所载武学不但博大精深,兼且凶险之极。据说最难的还是第一关,只消第一关能打通,以后倒也没有什么。天下武功都是循序渐进,越到后来越难。这《葵花宝典》最艰难之处却在第一步,修习时只要有半点岔差,立时非死即伤。当下红叶禅师派遣他的得意弟子渡元禅师前往华山,劝谕岳、蔡二位,不可修习宝典中的武学。”
“渡元禅师上得华山,岳、蔡二人对他好生相敬,承认私阅《葵花宝典》,一面深致歉意,一面却以经中所载武学,向他请教。殊不知渡元禅师虽是红叶禅师的得意弟子,宝典中的武学却是未得传授。岳、蔡二人只道渡元禅师定然精通宝典中报载的学问,哪想得到其中另有原由?当下渡元禅师并不点明,听他们背诵经言,随口解释,心下却暗自记忆。渡元禅师武功本极高明,又是绝顶机智之人,听到一句经文,便以己意演绎几句,居然也说来头头是道。这样一来,渡元禅师反从岳、蔡二位那里,得悉了宝典中的经文。他在华山与岳肃、蔡子峰两位前辈探讨葵花宝典,一字一句,记在心里,当时他是禅师,到得晚上,便笔录在袈裟之上,以免遗忘。渡元禅师在华山之上住了八日,这才作别,但从此却也没再回莆田少林寺去。不久红叶禅师收到渡元禅师的一通书信,说他凡心难抑,决意还俗,无面目再见师父云云。这样一来,少林下院和华山派之间,便生了许多嫌隙,而华山弟子偷窥《葵花宝典》之事,也流传于外。过不多时,即有日月神教十长老攻华山之举。”
“日月神教十长老攻华山,便是想夺这《葵花宝典》,其时华山派已与泰山、嵩山、恒山、衡山四派结成了五岳剑派,其余四派得讯便即来援。华山脚下一场大战,日月神教十长老多数身受重伤,铩羽而去,但岳肃、蔡子峰两人均在这一役中毙命,而他二人所笔录的《葵花宝典》残本,也给日月神教夺了去。五年之后日月神教卷土重来,这一次十长老有备而来,对五岳剑派剑术中的精妙之着,都想好了破解之法。日月神教十长老武功虽高,但要在短短五年之内,尽破五岳剑派的精妙剑招,多半也还是由于从《葵花宝典》中得到了好处。二次决斗,五岳剑派着实吃了大亏,高手耆宿,死伤惨重,五派许多精妙剑法从此失传。只是那日月神教十长老却也不得生离华山。”
“华山派岳肃、蔡子峰二人录到《葵花宝典》不久,便即为日月神教十长老所杀,两人都来不及修习,宝典就给魔教夺了去。因此华山派中没人学到宝典中的丝毫武功。但两人由于所见宝典经文不同,在武学上重气、重剑的偏歧,却已分别跟门人弟子详细讲论过,华山派后来分为气、剑两宗,同门相残,便种因于此。魔教得到了岳、蔡二人手录的宝典残本,应该就是如今天下第一人的东方不败修炼的功法了。”
一口气将这些秘事全给说了出来,许诺也是慢慢地摸清了事件的脉络,对于笑傲江湖世界的天机大势有了一个清晰的猜测。
可是林振南却是有些震惊不已,先是被这一番江湖秘事震住心神,再接着就是有些疑惑地看着许诺,问道:“平儿,你是如何得知这些江湖秘事的?”
许诺心里一突,暗道不好,也明白是自己说的太多,引起了林振南的怀疑,就强自笑道:“这些都是我从曾祖的笔记上看到的,再加上自己的猜测,事情的真相也差不多八九不离十了。”
“是这样么?那么曾祖又是如何得到辟邪剑谱,这又和《葵花宝典》有什么关系?”
林振南到现在也没有明白,为何许诺刚才说的和东方不败还有关系。
许诺看了一眼林振南,知道林振南不是想不到,而是有些不敢相信,没敢往这方面想。
“平儿,不会真的是这样吧?!”
林振南倒吸一口冷气,竟是被震得有些说不出话了。
“不错,其实《葵花宝典》并不完全,宝典上所录的东西,只怕还不及曾祖所悟。渡元就是图远。曾祖还俗之后,复了原姓,却将他法名颠倒过来,取名为远图,后来娶妻生子,创立福威镖局,在江湖上轰轰烈烈地干了一番事业。曾祖立身甚正,吃的虽是镖局饭,但行侠仗义,急人之难,他不在佛门,行的却是佛门之事。”
“而红叶禅师临圆寂之时,招集门人弟子,说明这部宝典的前因后果,便即投入炉中火化,说道:这部武学秘笈精微奥妙,但其中许多关键之处,当年的撰作人并未能妥为参通解透,留下的难题太多,尤其是第一关难过,不但难过,简直是不能过、不可过,流传于后世,实非武林之福。”
曾祖舍不得将剑谱毁去,将剑谱藏在老宅向阳巷的佛堂中。他在剑谱之末注明,他原在寺中为僧,以特殊机缘,从旁人口中闻此剑谱,录于袈裟之上。他郑重告诫,这门剑法太过阴损毒辣,修习者必会断子绝孙。尼僧习之,已然甚不相宜,大伤佛家慈悲之意,俗家人更万万不可研习。”
“这便是前因后果!”
林震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既是为这本秘籍的遭遇离奇而赞叹,也是因为获知了曾祖的事情而放心,毕竟这辟邪剑谱的第一句话就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要是曾祖真的练就的话,可不就是说明自己等人并不是林家的后人了么,万幸的是,曾祖是在成家之后才修炼此功。
“平儿,如今你也是不小了,有自己的打算了,你要是觉得对,就去做吧!加入日月神教也就加入吧,万事小心吧!”
“唉!”
说完,林振南起身,走到门口长叹一声,头也不回就走了出去,今天收到的刺激太大,实在是让林振南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