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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神印神君,最近像是不大对劲儿。”
伤神君对敕神印神君根本没有任何兴趣,可是过了一段时间,陆川神君再也没来过,他这才知道,陆川神君跟敕神印神君一起出现在天河附近之后,就不见了。
他们一起出现的地方,只剩下了陆川神君的神笏——证明身份的东西。
是敕神印神君,把他给吞噬了。
“你那个时候被抓住,本君也出了力,”伤神君缓缓说道“你犯了众怒。”
接着,又补上一句“当然,这些事情,你转世两次,应该也都不记得了——人只会记得自己的冤屈,不记得对别人做过什么。现在,话也说明白了……”
他眼里,寒光一闪,满身乌光,一触即发。
我的呼吸,忍不住也急促了起来。
敕神印神君当初,为什么要做这件事?
就为了自己对付完祟之后,元气大伤?
动机,能力,似乎只有敕神印神君自己有。
可是……我盯着他“还没明白。”
伤神君挑起了眉头。
“第一,谁看见,是敕神印神君吞噬了陆川神君,和其他几个神君?”
伤神君眼神一凝。
“第二,”我接着问道“陆川神君当时说,敕神印神君不对劲儿,是哪里不对劲儿?”
一听这一句,伤神君的眼神里,莫名就流露出了几分恐惧。
“你也不用狡辩了,除了你,再也没有别人,不能因为你不记得,就可以抵赖了。”伤神君声音一提“那个时候,本君就发誓,总有一天,亲手把你推进虚无宫——你欠那些神君,一个公道。”
话音刚落,那些新月一样的神气,对着我就掀了过来。
不对劲儿。
这里头,肯定有某种说道。
我一只手撑着了梁柱上,侧身翻转过去,只听“哄”的一声,手底下一颤,那个梁柱整个一动,竟然跟一截子被切开的黄瓜一样,直接拦腰截断,顺着斜着的切口就滑了下去。
合着之前还不算是动真格的,这才是!
我接着就说道“陆川神君是不是知道什么?”
伤神君不回话,眼神沉了下来。
他对我,只剩下了杀心。
与此同时,附近的响动越来越大,大群的守卫靠拢了过来,倒吸凉气“真的是敕神印……”
“他是敕神印,那——坐在底下那个,又是谁?”
“管是谁……”有守卫精神了起来“幸好这次伤神君在,咱们还怕什么?”
伤神君对那些恭维,跟听不见一样,他还是个厌世的样子,像是对什么都没兴趣,不过,这个时候,一摆手“把红门打开。”
红门……这地方,只有一个地方的门,是红色的。
“得令!”
话音未落,我身后“轰”的一声响,一阵逆风,从身后对着这边就卷了过来。
一瞬间,周围之前被伤神君打下的碎屑,划出刺耳的破风声,呼的几下,从我身边掠过,直接被吸到了身后。
回过头,就看见了一扇红门打开,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我一只手抓住了梁柱上的兽头,脸颊一麻——一个石头子,从脸上刮过,被卷进了那个看不到尽头的黑洞里。
我呼吸一滞。
这个气息,我是记得的。
虚无宫!
周遭冷了好几度——而且,那种感觉,像是有一个吸引力极为强大的东西,贪得无厌,要把人身上的东西,全部吸收剥夺了过去!
“可是……”有的守卫犹豫了一下“咱们是不是得活捉了,献给天河主,等天河主发落?”
伤神君声音一提“本君不管那么多——先把这个祸患,打进了虚无宫再说。”
现如今,他为了给陆川神君报仇,不管不顾,几乎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数不清的新月神气,对着我斜削了过来,斩须刀撩起强大的真龙气,对着那些黑色新月就削了过去。
金气和黑气一撞,眼前一片支离破碎。
我眼角余光看向了封宝宫,白藿香他们怎么样了,找到了江仲离没有?
这么一分神,忽然又觉出来,玄冥衣下,一片潮湿。
坏了——伤神君的神气,能打出没法愈合的伤,而打开的虚无宫,又有极大的吸引力,我觉得浑身的血,像是水壶里的水,不受控制就往外冒!
伤神君和虚无宫,简直配合的天衣无缝,谁能从这里讨到了好处?
刚想到了这里,面前新月一样的神气,再一次对着我冲了过来。
伤神君想利用新月神气,直接把我逼到了虚无宫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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