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慢慢悠悠押送着李芳雪回来的衙役们也终于回到了,看着熟悉的镇,他们的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经过了如此长时间的风吹雨淋,李芳雪整个人的肌肤简直就是粗糙得可怕,一张脸瘦得又尖又黄又粗糙,而且还脏兮兮的。
长长的头发因为脏而变成一团一团的,且还非常不受控制的向四周岔开,单薄的囚衣已经脏得快要看不出原样了,而且还散发着阵阵难闻的臭味,都要把人给熏吐的那种。
她望着熟悉的凌湘镇,空洞的双眼终于有了点点的色彩,她很想要看见自己的女儿,想要知道她过得怎么样,过得好不好。
而她的回来给整个镇上的人都给炸开了,大伙儿都纷纷围了上来看,当看到囚车里的人时,大家都不敢相信里面那个已经大变了样子的人是李芳雪。
李芳雪一双眼睛不断的在人群里面寻找,想要寻找到让自己熟悉又怀念的面容。
直到重新被送回到牢里,负责此次押送的人拿着一张复审过后的公文去给孔大人了。
孔大人伸手接过复审的公文打开一看,脸色就微妙了起来。
里面说,说李芳雪杀害的是入室盗窃的窃贼,罪不至死,但直接被判了二十二年牢。
如果她能在牢里面撑下来,到六十多岁的时候就能出来了。
收起了手中的公文,孔大人就想着明日再度对她进行宣判。
第二日清辰,孔大人升堂了。
猝不及防不及防的升堂,让众多的百姓们都没有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孔大人已经命人将李芳雪带了过来。
终于看到此处,都松了一口气,幸好才刚刚开始。
在公堂中,李芳雪脖子上挂着镣铐,静静的跪在其中,孔大人坐在公堂之上,手中的惊堂木狠狠一拍。
“堂下犯妇李芳雪,通过大理寺审核,你因为杀害的是就是入室盗窃的窃贼,罪不至死,且判你二十二年。”
李芳雪一听到自己罪不至死,整个人眼睛都亮了,只要不死,那自己出去就有希望了。
自己以后,甚至还能够跟自己的女儿在一起!这幸福来的太突然,让她忍不住当场哭了。
外面听审的大家都呆了,这、这分回路转也太快了吧,也太突然了吧!让他们这些人都回不过神。
等到审判结束,这个结果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镇子,那些觉得李芳雪有点冤枉的,都呼了一口气。
而上茗村,每天都有人去镇上赶集,没想到正好凑了这个热闹,回来后就大肆的跟大伙儿聊了自己今天的见闻。
事情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陆仁富一家也知道了。
当知道自己的夫人因为杀的是入室盗窃的窃贼,并不能判以死罪时,整个人脸色就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自己就不该花这二千两银子出去,那样子二千两银子还能保住。
他最为关心的在意的,还是自己的银子。
对于拿不回来的钱,他一直都是耿耿于怀。
而且也不知道管家那行人干嘛去了,竟然这么久了都没有消息回来,真是没用极了。
而陆如嫣听到自己母亲没事,简直就是欣喜到快要哭泣。太好了,太好了,自己母亲没事,真是太好了!
想到多年后自己母亲又可以陪伴自己,她就恨不得她早点出来。
自从那女人进来这么久,她就深刻的感受到了以前得陆钰离过的最近是什么生活。
自己比她还要好上一些,起码自己有把柄在手,可以让自己过得好一点。
同时,看着那女人肚子越来越大,还差三四个月就能生了,她的心里就有一种想要把那孩子弄死的感觉。
他在自己的眼里,简直就是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立刻除之为快。
扫掉自己心中的思绪,她转身就出门,她要去看自己的母亲。
在她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行衙役上门来。
他们的穿着,他们的身份,实在是太特殊了。
一进到村子里,立刻就引起了大伙儿的注意,都纷纷好奇着对方拿着手镣铁镣的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自己村子里面有人犯了事情?
瓜,每个人都喜欢吃,这些村民们更是喜欢。
心里面怀着浓重的好奇,她们直接就随在了一行衙役身后。
跟着衙役,村民们越是走越是觉得这个方向似乎是陆仁富家里的。
想到了这里,他们直接在身后窃窃私语了起来,都在谈论着他们到底是不是去找陆仁富,又或者是陆如嫣?但跟过去就知道了。
来到了陆仁富门口,衙役们看着紧关着的大门,直接抬腿踹开走了进去,直接把在院中洗着衣裳的中年婢女给吓了一跳。
“陆仁富在哪?”
沈捕头凌厉的双眸直看着眼前的婢女,给婢女的心里带来了极重的压力。
“老、老爷在房间里。”心里压力极大的她说话都结巴了起来,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随着她话说完,他就听见了沈捕头的声音。
“带我们找他。”
婢女不敢反抗,直接带着捕头去找陆仁富了。
因为动静太大,其她的两个婢女也闻声过来查看,但看到的是气势汹汹,手上还带镣铐的衙役时,也都惊呆了。
听到是找老爷的,她们都不知道老爷究竟犯了什么事,竟然有衙役找上门。
而且看他们的样子,像是来抓人的。
跟着一起来的村民们也纷纷涌了进去,跟着过去看了。
此刻的陆仁富在房间里轻轻的抚摸着许清荷肚子里的孩子,想要把心里面的那些郁气给抚平一些。
却在这时候听到了门外吵吵嚷嚷的,就忍不住骂道:“你们这些贱奴吵什么吵,都给我安静。”
他话才刚落,房门就被人踹开了,直接把陆仁富和许清荷都给吓了一跳。
陆仁富刚想呵斥对方放肆,却在看到来人时,整个人顿时心跳加快,心虚到整个人都要冒冷汗了。
对方来找自己,难道是、难道是那女人死亡的事?
越是想到这里,他的心就更虚更害怕了!
“你们干嘛,就算你们是衙门里当差的,也不能随意闯入我们百姓的家里。”
心里面虽然心虚害怕,但他还是梗着脖子,装作生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