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墨墨也是被妈咪的提议给惊讶到了,难道妈咪发现了夏夏这个小魔头的鬼主意了吗?
墨墨的目光转向了顾好,看着妈咪。
顾好也看着他微微笑了笑,其实顾好心里也有了一丝的怀疑,这小丫头,很喜欢跟墨墨在一起,却不想见到风熠宸。
她这种,是本能的对成年男子的惧怕,看来有点害怕风熠宸。
也许,风熠宸在,她就可以早点睡觉了。
“那好吧,妈咪,你跟老风在这里陪着吧,我们走了。”
墨墨看着夏夏不抬头,故意这么说。
谁知道,夏夏抬起头来,飞快的喊道“墨墨哥哥,不要走。
我不要叔叔阿姨陪着我,我要两个哥哥一起陪着我,你们留下来陪着我吧,留下来陪着可怜的夏夏好不好?”
说的这么可怜兮兮的,这个古灵惊怪的小丫头,语言发育真是好。
顾好抬眼看了一眼风熠宸,与丈夫交换了一个眼神,现在是一家四口都轮番出洞了。
夏夏真是个小人精啊,还可怜的夏夏。
真是笑死人了。
“好吧。”
墨墨开口道“我和睿熙陪着你这个可怜的夏夏,不过你要答应我们,不要说话,闭着眼睛,睡觉,做不到的话,我们都不陪你了,我妈咪是孕妇,需要休息,我和睿熙是小孩子,没有太多精力熬夜,我们家最有能力的就只有老风了,我们可以推荐他陪着你,直到你睡着了为止。”
听到这些话,夏夏瞬间就怯懦的抬起眼睛,偷偷的看了一眼风熠宸。
风熠宸恰好也看向她,两个人一对视,瞬间夏夏就低头,道“好,我知道了,我保证。”
于是顾好被风熠宸牵着带去了卧室。
两人交流了下,顾好发现夏夏确实有点问题。
可她又觉得也许是大家都太敏感了,不该对一个小丫头如此想,也许孩子没事,只是大家想多了呢。
结果,夏雨曦的电话来的非常是时候。
她打来电话,着急和歉意的声音传来“墨墨妈咪,还好吗?”
“你放心好了,夏夏挺好的。”
顾好立刻安慰她“你别着急和担心。”
“我着急和担心不是因为夏夏,是因为你们。”
夏雨曦歉意的开口“夏夏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顾好一愣,很是诧异“担心我们?
这话从何而起?”
“这么说吧,夏夏适应能力很强,我不担心她不适应,我只是担心她让你们为难,她一定是让你们觉得很奇怪对不对?”
知女莫若母。
顾好怔了下,这才开口道“夏夏妈咪,你的意思,夏夏其实会故意整人对不对?”
“你发现了?”
夏雨曦惊呼道“我就知道这丫头会惹事,我以为她第一次去你们家,应该不敢,没想到她居然还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
顾好立刻道“不算是添麻烦,就是她话好多,好像一刻也停不下来,非要说,我们不说了,她也要我们说,她也别爱哭,那眼泪说来就来了。”
“假的。”
夏雨曦道“她又在装哭了,你们不用理会她,把她关在房间里就好了。”
“啊,不用,我两个儿子陪着她呢,她特别喜欢他们,我觉得可能比我陪着更好。”
顾好笑着道“夏夏这样聪明,我真是好意外啊。”
“我都不好意思跟你说。”
夏雨曦道“我今天真是有点走不开,希望你们理解,我得挂电话了,不好意思。”
“好,你忙你的。”
顾好再度安慰她。
“夏夏在我们家,你放心吧。”
“我放心,抱歉。”
夏雨曦的电话就这样挂了。
好像是忽然遭遇了什么突发转狂一样子,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顾好也是纳闷。
只是这夏夏,看来她妈咪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小丫头啊。
顾好看向风熠宸。
“看来你们是对的,墨墨和睿熙也发现了夏夏的秘密,她妈咪说,她装哭。”
“呃。”
风熠宸也是呆住,随后耸耸肩“她妈咪倒是诚实,难道是知道她女儿淘气,良心发现了,告诉我们?”
“别说的这么难听。”
顾好拍了他一下。
“人家不容易,独自带着孩子,养这么大,尤其是这样聪明的孩子,很费神的。”
看顾好帮人说话,风熠宸知道,顾好又是触景生情了。
他也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想起了自己,我很抱歉。”
“夏夏妈咪比我不容易,我有小竹帮忙,她是一个人。”
顾好由衷地感叹“她今天一定是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所以才会这样丢下孩子。”
此时,夏雨曦确实遭遇了此生的劫难。
她今天工作,竟然遇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男人。
此时,她躲在洗手间里,给顾好打电话,可没想到,那个男人,竟然来到了洗手间,把她堵在了门口。
“夏雨曦。”
夏雨曦挂断了电话,心里惶恐不已,却又努力让自己快速的平复自己的心情。
一,二,三。
她暗暗的等了三秒钟,打开门,看到了对面男人那张惊艳的俊脸。
“林先生,这是女厕所,你到这里来,是不是太不合适了?”
夏雨曦面色平静的望着门口的高大男人,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也平静很多。
林仲怀眯了眯眸子,居高临下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她的手握紧成拳,看起来很是紧张的样子,可她在装。
林仲怀知道,这个女人习惯了装。
这一生,他林仲怀自认洁身自好,却被这个女人给夺去了清白。
这让他十分不爽。
而且最可恨的是,她睡了他之后,一走了之,从此江湖不见。
这一别就是五年。
总算,上天是公平的,叫他给找到了这个女人,他倒是要问问清楚,她为什么睡了之后一走了之?
“夏雨曦。”
林仲怀一字一句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从今天晚上忽然遇到,到几次他沉寂问她情况,她都是一躲再躲,仿佛对他不曾认识一般,完全是当成了陌生人。
六年前,他们可是在江南的水上游艇中度过了一夜,那一夜,她交付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