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深夜,金玉满堂的灯火依旧通明。
薛长空是伏案苦写计划书,一张张废纸被无情丢在垃圾篓内。而金玉满堂的后厨也火光冲天,几个大厨同样在研究叶谦留下的五道食谱。不过反复做了很多次,都未能得其神韵。
而此刻,叶谦带着方妙歌已是离开。
车上,方妙歌恋恋不舍的看着叶谦,嘟囔着小嘴询问道:“老公,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啊?”
显然只是一天和叶谦相处的时间,方妙歌总感觉不够。
叶谦笑道:“我先送你回家,我今天晚上要去一趟薛老头府上,准备一些草药。从明天开始,我要给你治病!”
“好吧!”方妙歌一脸失落,不过想到明天还能够再见到叶谦,也就释然了,心中还有丝丝期待。
夜深人静,临海的道路上也是空旷,叶谦的车没多久就来到了方家的庄园外。
见到地方了,方妙歌迟迟不肯下车,双眸凝望叶谦。
两个相互注视良久,叶谦才笑道:“傻丫头,又不是生离死别,用不着这样!”
方妙歌嘟囔着嘴巴恩了一声,然后情不自禁的,整个人朝着叶谦靠了过去。娇艳欲滴的红唇主动的和叶谦贴在一处。
这缠绵的画面持续了有好几分钟,两人才再次依依惜别。
不多时,车门打开,方妙歌下车,一直目送叶谦离去,方妙歌这才扭头朝方家庄园走,红扑扑的脸蛋上好一阵娇羞和兴奋。
而庄园的花厅内,方寒山早已经得到了下面人的回报,一脸乐呵呵的表情。
品这茶,方寒山笑道:“叶谦啊叶谦,不管你小子愿意还是不愿意,你终究还是要和我方家绑在一起的。妙歌这丫头不错,非常不错!”
夜幕降临的临海,无比清净。叶谦一路狂飙,不过他的方向并不是朝着星月半山别墅,而是朝着天空之城。
一直将车开到了自己家别墅的门口,叶谦才抽了一支烟下车来。
站在天空之城的山峦,眺望对面的星月半山别墅,叶谦轻笑着:“一水之隔,还是这样过去比较方便一些啊,真不知道薛老鬼要是看到我突然出现会不会很吃惊呢!”
说话,叶谦的身形一下消失在夜幕之中。
星月半山别墅,薛府,薛青冥的书房内,灯光通明,时不时的有交谈声从里面传出。
“爷爷,为什么要我离开临海啊,我不要,我就要待在临海,就要和爷爷在一起,我哪里也不想去!”
说话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薛凝霜。
薛青冥无奈的声音也随即传出来:“凝霜,听话。爷爷这两天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处理,你先暂时去你爸爸那边待一段时间,等这段时间过了爷爷再接你回来好不好!”
“不要,我就不要,我就要待在临海!”薛凝霜倔强道。
灯光下,这对祖孙相互对峙着,谁都不愿退让。
对于自己这个孙女薛青冥也是无可奈何,用哀求的目光看着薛凝霜道:“凝霜,你能不能听爷爷一次,最近这段时间不要待在临海,爷爷真的,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不,除非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绝对不会丢你一个人在临海的!”薛凝霜的眼泪已经含在眼中,哭诉起来。
“哎!”薛青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要是叶谦那小子在临海就好了,至少把你交给他我还能安心一些!”
薛青冥是知道叶谦随着柳明媚去了滇南,但他也摸不准叶谦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所以这才出此下策,让薛凝霜远离临海这个是非之地。
不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薛凝霜听到自己爷爷的话,是更加不放心了起来。
就是这个时候,一声似笑非笑的声音在薛青冥的书房内回荡了起来:“本来只是想来借两颗草药,没想到我这来的好像还挺在节骨眼上的。薛老,看来您是又遇到什么麻烦了,需要帮忙吗?”
这声音薛青冥祖孙是再熟悉不过了,不是叶谦又是谁呢?
一身睡衣的薛凝霜是忙不迭抬头,正好和坐在书房沙发上的叶谦碰了个对脸,看到这熟悉的面容,薛凝霜兴奋的叫道:“叶谦!”
薛青冥见到叶谦之后也自然松了一口气,笑骂道:“呵呵,叶谦,你小子这修为见涨啊,居然能够悄然无息的来到我薛府,我老头子是一点察觉都没有。了不起,了不起啊!”
叶谦嘿嘿笑了两声,起身走到薛青冥的身边:“刚刚只不过是薛老太过于注重薛大美女的安危了,我这次是钻了空子啊!”
“少来,你小子就是个小变态,这点老头子是深有体会啊!”
在看到叶谦之后,薛青冥整个人的心神都放松了许多,不再如刚才那般紧张严肃了,居然还开起了玩笑来。
薛凝霜在一边也看得出,这回爷爷肯定不会赶自己离开了。
走到薛青冥跟前,叶谦洒笑道:“薛老,您这又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居然这么着急着要把薛大美女赶走,看来这麻烦不小啊!”
薛青冥长吁了一声,摆手道:“哎,都是一些成年旧事啊,不说也罢,不说也罢啊!”
薛青冥这越不想说,叶谦还就越好奇:“薛老,咱们这也不是外人,说说嘛,也许咱们还能一起想办法解决不是!”
薛凝霜也打边鼓道:“就是,爷爷你就说说吧,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说出来咱们一起解决了,也省得我整天提心吊胆的。”
薛青冥满脸难色,看他的模样到不像是在故意卖关子,而是真不想说。
整个人沉静了半响,薛青冥才下定决心道:“好吧,你们既然想知道,那老头子我就说一说。这其实也并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关系到师门隐秘,所以一直不方便去透露!”
“师门隐秘?”叶谦楞了一下:“和药王谷有关?”
“恩!”薛青冥重重点头。
再次沉默了半响,薛青冥轻声叙述道:“当年我拜师学艺的时候,药王谷的处境其实已经是差强人意了。我的师尊,也就是上一代药王一辈子一共就收了三个弟子,一个是我,一个是已经死去的药家鑫,还有一个则是我们的大师兄!”
“药家鑫此人就不说了,一直以来他都是心术不正,一心为了药王宝典来的!后来他做出了弑师犯上的事情,在我和大师兄以及药王谷外围弟子的追杀下跳下了悬崖。”
叶谦点头:“这个在妙歌的成人礼上到是听说过一些!”
“是啊,本来药家鑫死了,大家以为药王谷会再次恢复平静。不过万没想到的是在治病救人一途当中我和大师兄起了严重的分歧,后来这分歧愈演愈烈,渐渐的变成了谁才是药王谷正宗的争夺。当然了,我们同样也是为了争夺药王宝典!”
长长的抒了一口气,薛青冥苦笑摇头:“现在想想,当年的自己还真是幼稚的可笑。治病救人一途不管方法如何,只要能将患者医治好才是重点,可惜老头子明白的太晚了!”
“那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薛凝霜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后来……”薛青冥深邃的思索了片刻,笑道:“我当年在针灸的造诣上是领先于师兄的,所以我认定了针灸才是药王谷正宗传人的表现。而师兄更精通于歧黄之术。我和师兄两人是争执了三天三夜却没有一个结果,最后我们想到了一个解决争端的方式,那就是赌博!”
“赌博?”
“不错。由于我们两个谁都不服谁,所以我们两人约定用对方认为高明的手法在对方身上下手。我是精心调制了一份毒药,只要师兄能够解开,就算赢。而师兄则是选择在我身上下针,只要我能够解开银针的禁锢我就赢!”
叶谦饶是吃惊,这才恍然大悟道:“这么说来,您老心房内的那枚银针……“
“不错,那就是当年中下的!这么多年了,老头子是饱受其害,如果不是叶小友出现,恐怕这根银针会跟着老头子一辈子吧!”
叶谦轻笑道:“既然银针之法已解,那您老应该是赢了才对啊!那现在为何……”
“其实输赢对我来说已经并不重要了。解了银针之苦老头子这辈子也算是心满意足了了。如果能这样一直安安静静的待在临海,直到老死,那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惜啊,药家鑫这个叛徒在这时候出现了。”
“虽然药家鑫已经命丧于叶小友之手,不过他的出现无疑也将老头子彻底暴露了!”
叶谦一愣立马道:“难道说是您老的师兄发现了你?不服当年的赌约,想要和您老再次比试?”
“这到不是,师兄当年就年逾不惑,如今更是早已作古。只不过师兄的传人还在人世,他们摒弃了药王谷的称号,重新组件了一个新的门派,叫做岐黄门。岐黄门的人在江湖上是无恶不作,通过他们知晓的药物的知识聚敛钱财,很快就有了浩大的声势。他们得知了老头子还在人世,纷纷朝着临海赶来,说得好听一些是完成他们师尊的遗愿要再次和老头子较量,说得难听一些他们就是冲着药王宝典来的!”
叶谦重重的点头,轻笑了一声:“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当是如何大事呢?如这样一群跳梁小丑,杀了就是了,您老这又何须在意呢?”
“杀了?”薛青冥无奈笑着:“如果能这般解决那都好了。岐黄门这次明显是有备而来,他们召集了江湖黑白两道的医术高手,声称要挑战老头子。这群人要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临海地界上消失了,那老头子估计就再也没脸在江湖上混迹了!”
“这样啊,这到是有些难办啊!”叶谦摸着自己的鼻梁,轻声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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