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春堂的大力丸,当真是步步荆棘处处暗藏着危险。设想一下,这种剧毒类的兴奋药物,一旦送进了宫中,有哪一个皇帝能拒绝。
守着后宫佳丽三千,皇帝都是心有余力不足。这种药物就是这透支身体,相当于慢性自杀。
多少明君最后都毁在丹药之上,要命的是这药不但差点送进了宫中,在民间也是流毒无穷,枣核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原本宋改之有着一个幸福的家庭,爹娘给他闯下了一份偌大的家业。他呢,即便是不能做大做强,守着家业一辈子混吃等死是没问题的。
可他自从接触上了大力丸,奇迹没出现,整个人倒是先废了。刚回客栈,宋改之的药效就发作了,他浑身冒汗,哆哆嗦嗦的“驸马爷,您行行好,给我点钱去买几颗大力丸吧,实在是受不了了。”
这是药瘾发作的迹象,众人都吓了一跳。原本还想买几颗尝尝的凌天扬,不自禁的惊出一身冷汗。这玩意儿,没想到竟然如此可怕。
“来福,把他绑起来,关进小黑屋。记住,别让人看见。除了吃喝,不许搭理他。就算是他撞墙,他自杀,也随他。”石小凡冷冷的说道。
众人大吃一惊,这才明白,这个所谓的大力丸,乃是剧毒无比的毒药。看着面目狰狞,在不断挣扎的枣核头,曹小梅一脸惊恐“小凡哥哥,这是杀人于无形的毒药啊。这要是给官家吃了,那、那”
“那整个天下都得玩完。”石小凡目光冰冷。
“二舅爷,你还想吃么?”旺财低声问道。
凌天扬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心有余悸地“外甥啊,咱们何不去天春堂把那些妖医给抓了,全部咔嚓一刀杀了呗。”
“二舅啊,你动动脑子行不。应天府尹啊,掌握一地生杀大权的东方横,他都在吃这东西。咱们现在凭什么抓人又凭什么杀人,他手里可是有兵的。”
“那怕啥,咱们不还有尚方宝剑么,外甥你拿着尚方宝剑去府衙,把东方横给拿下!这不就轻松解决了么,砍他、砍他个王八蛋的。”
石小凡实在不想跟他解释,像是东方横这种中了毒瘾的人,别说是尚方宝剑,就算是赵祯来了,他也敢杀皇帝。
宋改之的样子大家都看到了,毒瘾一旦发作,他们就会完全泯灭人性。尚方宝剑根本镇不住他,作为应天府府尹,主政一方的要员,东方横是有兵权的。动他,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
东方横,南京应天府府尹、官拜应天府大都督、怀化大将军。乃是军政一把抓的地方诸侯类的人物,这在大宋朝是极其罕见的。
因为赵祯跟着下江南的事无疾而终了,展云鹏的神卫军也就被调回了京城。石小凡还没有这么大脸,他下个江南还得需要禁军护送。
“小梅,你还得跑一趟。”石小凡沉吟了一下,他决定让曹小梅回京。
“小凡哥哥,回京城调兵么?”曹小梅问。
石小凡点点头“没错,你回京告诉官家,让他下诏通知展云鹏在宁陵等我。到时候等我通知,我把东方横弄到宁陵县的时候,你们便动手把他抓住。”百分百小说网
“好,我骑汗血宝马回去。”曹小梅点点头。
“我陪你一起去,路上安全。”毕竟是自己的外甥媳妇,凌天扬还是不太放心曹小梅。
“算了吧二舅,你只会跟着捣乱,我自己去就行了。再说,你的马也追不上我。”曹小梅说的大概没错,凌天扬这厮除了捣乱之外,没有任何用处。
这让凌天扬很受伤,他有些郁闷起来,还好,石小凡跟他道“二舅,小梅功夫了得。又久在江湖上混,一个人没事的。二舅你留下,我还有重要的事交给你。”
凌天扬一听高兴了“多重要?”
石小凡只好假意郑重的告诉他“非常非常之重要,非你不可那种。”
被人重视的凌天扬,忘记了他以往的糗事。我外甥说了,我留下来要做一件非常之重要的事,非我不可那种。
没人理会凌天扬的自我膨胀,石小凡终究还是担心自己的媳妇,他柔声说道“小梅,路上万万不可生事。没有什么事比你要做的这件事重要,记住,看事不好骑马便逃!”
曹小梅笑了笑“知道啦小凡哥哥,你怎么这么啰嗦,我又不是一天闯荡江湖了。”
汗血宝马的速度,足可以把任何人甩的远远的,这一点石小凡倒是放心。只要曹小梅路上不惹事,她很快就能到东京城的。
曹小梅是个急性子,况且这事也缓不得。于是,她跨上宝马就要走,石小凡去客栈门口送她,二人在门口作别。
“小凡哥哥,我走啦!”曹小梅恋恋不舍,她其实是想留下来一起玩闹的。
石小凡挥了挥手“去吧,一路小心,遇到危险就逃。”
曹小梅点点头,提马便跑。汗血宝马的速度当真是快极,只见它如同四个蹄子足不沾地一般,只需在地上轻轻一弹,便瞬间窜出数丈远。这给人一种错觉,这马像是在御空飞行。
现代的汗血宝马石小凡见过,在某个土豪的马场内。比起曹小梅骑得,那根本就不能叫做汗血宝马。只有在这个时代的汗血宝马,那才是天山上下来的纯种汗血。
雄州知州刘弘这个王八蛋,还真有他的办法。如此神骏非凡的宝马,他都能弄得到手。看着曹小梅远去的背影,石小凡也不禁怅然若失起来。
这时,客栈内传来枣核头宋改之的惨叫声,他毒瘾发作了。客栈早就被石小凡包场了,任何人不得出入客栈。至于客栈内的伙计,早就被大把的银票收为死忠了。
石小凡回过头走进客栈,狗腿子来福他们把宋改之死死的摁住,用绳子捆了起来。宋改之嘴里呜呜鬼叫,表情痛苦不堪。
“弄走弄走,弄到后院去。”旺财吩咐着狗腿子们,一起抬着宋改之,把他关到了客栈后院的柴房。
枣核头宋改之在柴房哀叫了一夜,天亮后总算神情萎靡的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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