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有什么安排?”张杨一阵风似的跑进了办公室,似乎忘记了昨夜酒醉的事。
“今天上午转一个产品,晚上8点换一个花色,辊筒还是这套辊,不用拆卸。”李羽新以为他还在睡,没想到他居然能爬起来,还能跟在自己的后面来到办公室里面,这不得不让李羽新感到惊喜。
“老大,那我到线上看看。”张杨听得明白,也走得如风。
李羽新见他状态不错,也准备到线上溜达一圈,刚走到门口,正好看见老板领着几个客户经过工艺科。走在最前面的是阿荣,其后是大区的品牌经理,在李羽新的印象里,没有2ooo万的销售额老板是不会亲自出面见客户的。李羽新止住了脚步,好好的把那几个品牌经理仔细地看了一遍,他默默地记在心里,好在以后的工作中方便沟通。&1t;i>&1t;/i>
等他们走远之后,李羽新才从办公室的门口走出来,顺着窑炉转悠了一溜。
“李工。”看窑头的女孩叫住了他,他抬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位居然是个大眼睛高胸脯的美女,然而他并不认识她,几乎与她没有什么交接。
他疑惑的问道“找我有事?”
“嗯。”她有些害羞的应道。
李羽新看看旁边没人,向前跨了上去,与她并排站立着“什么事?”
“能不能把我调到辊筒房?”她低声细语的说了一句,两眼带着期盼的目光。
“你会英文吗?”李羽新问道。
“不会,我就认识abcdefg,不过我会印花。”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1t;i>&1t;/i>
“会平板印花?”李羽新眼睛一亮,美女的要求怎么着也得想办法解决。
“嗯。”她似乎看到了一线希望。
“还会什么?”李羽新多加了一句。
“还会做饭。”她的回答让李羽新有些意外。
李羽新苦笑不得,竟然这也能答题。
“这个不算吗?”她怔怔的看着他,她还等着李羽新收编呢。
“也算。”李羽新只好点点头。
“以后你的饭我包啦。”她这样一说,李羽新还真的把这一条当做她的特长,偶尔混个饭吃还是可以的。
“李工,想想法子嘛,我不想在窑头浪费青春。”她用央求的口吻说出了埋在心里的感受。&1t;i>&1t;/i>
的确,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干的却是大妈的活儿。李羽新听她口音带点湖南调,算起来也当半个老乡,于是他拿定注意决定帮她一把。
“你是湖南的?”李羽新问道。
“嗯,郴州的。”她不好意思的偷看了他一眼。李羽新没在意,他继续闲侃“你进厂为什么没报印花岗位呢?”
“人够了,没办法只能干这个,先稳住生活。”她淡淡的说,似乎又有些什么难言之隐。李羽新没有深究,他不想问别人不想说的话。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李羽新刚准备离去,忽然现最为重要的名字没问。
“陈思琪。”她报上了她的姓名。
“陈思琪?人如其名,美思如琪。”李羽新一番夸奖竟说得她有些脸红。&1t;i>&1t;/i>
“好了,我记下了,一有机会我就调你过来。”李羽新多瞅了瞅她那张美丽的苹果脸。
“谢谢你。”陈思琪含羞的谢道。
李羽新报以微笑,欠身而去。
工艺科的开如火似荼,大家正围绕着陶博会而加班使劲。阿荣带来了1o几套比较特殊的工艺样品,阿裕接过开计划双眉一皱有些愁,这些个工艺在瓷片领域都是没有用过的,对于科研项目看来又只得找李羽新帮忙了。于是这个重任落在了李羽新的头上,李羽新也乐于接受,攻克难题成了他精神上唯一可以释放的力量,同时也可以减缓思念的滋味。
张杨似乎不太乐意李羽新接下的活,他不喜欢平板更不喜欢做没有价值的事,其实他心里有些不平衡,别人都有版费,为什么李羽新没有,多多少少的也可以吃几次宵夜嘛。这个老廖也不靠谱,这种事还让老大当千里马,只让马儿跑得快,又要马儿不吃草,天地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1t;i>&1t;/i>
然而,李羽新倒不在乎这些所谓的利益,给我就要,不给就当交学费了。万事只要一想开了,所有的不公平都是一道透明的墙,我看的穿,只是不点破而已。想到这,李羽新呵呵一笑,开玩笑的对阿裕说“搞好了,你可要请客呀。”
“正餐还是宵夜?你随便挑。”阿裕表现出从未有过的大方,这倒让李羽新感到意外。就当他随口开的玩笑吧,李羽新笑嘻嘻的拿着图纸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开始他慢慢的研究课题。
其他人也加入了抢网时代,把阿荣放在桌子上的彩图一一抢尽。瓜分的结果是抢在前面的都是好做又简单的白花、闪光,后面的稍微有些难度,不过看在版费的面子上,还是有人接手。
集中开也带了化验室空前的热闹,几个工艺员挤在一起排着队的等着印花,印完花又快的抢占烘箱的位置,将洗好的网版放在前面烘干,周而复始的循环着如走马观花般好看。
李羽新懒得与他们争地盘,他默默地研究着样砖的配方,似乎与世无争一般。张杨没有过来帮忙,他独自走到辊筒房去监督工作,他觉得做事要做高大上,辊筒就是比平板高级,做高级产品的怎么可能降低身份去做网版呢?抱着这种心态,张杨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在他的理论基础上,他将重心放在了辊筒生产上,不与他们混为一体,说白了就是懒得和他们为伍。
张杨走开之后,另一个打杂的小伙子就肩负着烧砖捡砖的重任,几十片砖都得一片一片的拿到窑头,一个小时之后又得一片一片的捡回来。要是工艺员需要调整,他又得去帮忙烧捡。
李羽新写好配方开始了他的课题,他把做底釉的配料和土料里的某些物质用到了工艺上,这也是一般人不敢去想的配方。随着紧张的节奏,李羽新也步入了循环排队的行业。这里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也是突出个人优劣的水平,至于abcd工艺员的排名顺序似乎又得重新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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