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权利?”胡须佬盯着唐龙问道。
“经理的权利!”唐龙不再犹豫,他觉得有必要提醒胡须佬人才难得,诛心则亡的道理。
“他现在就是经理级别呀,你没见我给他配车了吗?”胡须佬也是一头雾水。
“可他的行政级别低了一个档次。”唐龙据理力争。
“一个称呼,有这么重要吗?”在胡须佬看来,什么样的称呼都无所谓,反正老板就我一个。除了我还有比我大的吗?
“这是对人的尊重和对下属的认可。”这句话也只有唐龙才敢这样对他说。
“还有这样的说法?”胡须佬一直认为没什么关系,可事实的确如此。
唐龙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胡须佬瞬间明白了许多,他原以为会让张厂长或阿裕不爽,没想到第一个不爽的居然不是李羽新而是唐龙。既然认可了他的才华,为什么不给他名副其实的称呼呢?想到这,胡须佬把这个权利给了唐龙,让他去任命,这样将权利的制衡权交到了他的手里,张厂长和阿裕再怎么不舒服也只能将气撒在唐龙身上,而不是自己。胡须佬还可以继续做他的和事佬,继续打着他的太极。
“行,这个行政任命权就交给你啦。”胡须佬当即拍板,唐龙也是一愣。
“怎么不愿意?”胡须佬眼睛一瞟,眉毛高挑的看着他。
“没有啊。”唐龙顺口一应,算是答应了他的请求。在他看来总经办任命一个部门经理也在常理之中。
“那就这样办。”胡须佬神采奕奕的拍了拍唐龙的肩膀充满信任的说。
“好,我明天就办。”
“行,早点休息吧。”
第二天一早,李羽新的任命通知书就下来了,他的一众弟子全都围在他的身边向他表示祝贺。当然最好的礼物就是她们昨天晚上重新复制的作品。
当李羽新看到这一幕时,他也惊呆啦,没想到这群女孩居然可以用心到跟第一版完全一样。
“牛!”李羽新用一个字替代了所有的语言,因为她们在他心里就是最牛的!
“羽新老师,你是最牛的!”李恩平一甩头呼道。
官晓晓跟着在后喊道“谁最牛?”
“羽新老师最牛!”众人跟着喊道。
“谁最牛?”官晓晓喊起麦来。
“我们最牛!”众人齐声呐喊。
看着这一幕,李羽新欣慰的笑了。
阿裕得知李羽新荣升经理的消息,脸上有些不高兴的神色,他闷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心烦意乱的点燃了一根烟,三不一踱,四步一摇。
张杨漫不经心的走进工艺科,工艺科像炸锅一样,都在讨论李羽新当经理的事。
“吵什么呢?大清早的。”张杨似乎根本不知道这事。
“张哥,大家都在说李羽新任命的事呢。”一个工艺员凑在张杨的身边说。
“那不是铁板钉钉的事嘛。”张杨没觉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是呀,只不过这个称谓得变了。”那个工艺员神秘的说。
“怎么个变法?不就是部长吗?”张杨懒洋洋的说道。
“不是部长,是经理。”工艺员的话让张杨一下子站了起来。
“什么?经理?”张杨惊讶的问。
“嗯,就是经理。”
得到了确切答案之后,张杨才缓缓地坐了下来。他一摸自己的前额,不相信这事真的。经理,怎么可能?不是说部长吗?难道研发中心升级啦,不叫研发部?在他的印象里,研发中心就是公司的研发部,这个部长他是没有异议的,可这经理的叫法他就有点不情愿啦,毕竟能称的上经理的人就只有他大哥和唐龙,这要是出了个李经理,他敢肯定他大哥一定很不爽。
的确张厂长不爽,只不过他不像阿裕那样写在脸上,他的脸上永远都只有笑意无限,无限个迷让你琢磨不定,无限个琢磨让你无法看清他的内心。当他看到任命书的落款时,他明白了这是唐龙的主意。这个唐龙又想搞什么飞机呢?
一介书生能翻起多大的浪?张厂长似乎忘记了自己也是教书育人的老师,也是苦读圣贤书的一介书生,他忘了书生较真,书生论理,书生救国的道理。淡然处之,置若盲物,这是他的信条,他必须占据有利地位,彻底的再来一次反击。然而,唐龙是空降兵,他似乎也没什么可圈可点的事能让自己抓到把柄。但他坚信是人都会有缺点,肯定能让自己找出能用的漏洞。
张厂长从抽屉里找出一盒中华烟点上一颗,身子向后一靠,斜倚在椅子上缓缓地吐着烟圈。
张杨敲开了张厂长办公室的大门,他见他大哥在屋子里抽着闷烟,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来抽根烟。”说着从桌上扔了一根烟给他。
张杨伸手接着,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点上。
“有什么想法?”张厂长问道。
“我哪有什么想法,我来是看你有什么反应。”张杨双眼瞄了他一眼,一口烟雾低低的往地上喷出。
“我能有什么反应,一切随缘吧。”张厂长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你不会针对李羽新吧?”张杨将椅子拉过来靠近他问道。
“我针对他干嘛?我有这么小的格局吗?”张厂长眼睛一闭,轻轻地吐了一口烟圈。
“真的?”张杨还不放心。
“真的。”张厂长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李羽新身上,他的目标是唐龙,这个唐龙才是他最大的标的。
“那我就放心了。”张杨身子向后一靠。
“你放心啥?”张厂长笑道。
“哎,好歹李羽新也是我师傅嘛。”张杨咧嘴一笑。
“放心,我暂时不会动他的。”张厂长这个暂时张杨最清楚,那就是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去找他的麻烦。
所以,张杨放心得很,他将烟叼在嘴上,吐出一串串烟圈。屋子里,满是烟雾,一片尘埃。
“那个唐龙怎么样?”张厂长将烟一掐问道。
“还行吧。只是跟他吃了几次饭而已,其他也没什么交情。”张杨对唐龙的确没什么深交,有些话他也不好乱说。
“以后,多留意一点,看看他有什么动静。”张厂长交待他一句。张杨应了一声,随后闲谈几句,又扯了一些私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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