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上,李羽新帮林舒舒买了早餐,那是她最喜欢吃的牛腩汤河粉。
林舒舒并没有表现出以往的那分喜悦,反而将河粉放到了一旁,似乎并不怎么高兴。
徐倩路过林舒舒的办公桌前,一下子闻到了牛腩的味道,她探头向桌子上一瞧,“果然是牛腩汤河粉”。
“怎么,还没吃早餐?”林舒舒索性要将这份人情送给她。
“没来得及去吃。”徐倩浅浅一笑,落落大方的道。
“这样吧,你把这个拿去吃吧。”林舒舒着就将桌上的早餐拿给了她。
“这不好吧?”徐倩推道。
“有什么不好的?”林舒舒见她推辞,硬塞到她的手里。
李羽新看到了徐倩正吃着自己买给林舒舒的早餐心里一种莫名的失落,他苦笑了一声,闭上了那双不愿观世的眼睛。
徐倩吃的很香,那牛腩的味道确实很耐吃。
中午,李羽新去了一趟银行,而后去杂货铺买了一根杂木的锄把和一把带套的拐棍伞。置办完这些东西之后,他又回到了厂里。借着这个机会,他将网上的消息告诉了于晓彨和荆莎莎,于晓彨也不推脱,顺手接下了这个业务。
自打张杨询问过他大哥之后,他就开始观察着平素与李羽新有交集的人群,唐龙和阿裕被他列入了重点观察的对象,诸多的迹象将引线指向了他们二人。虽唐龙是李羽新的直接领导,但是不排除为了在老板面前争宠的内斗,再李羽新的行踪他的最清楚的,还有于晓彨是他公认的女朋友,吃饭的事他更应该有理由知道。反观阿裕就显得有些弱了,除了上次的色釉料之战,他唯一担忧的就是他目前的位置,对于李羽新临时决定的吃饭地点他似乎根本就不知情。这一点,让张杨的判断也打了折扣,除非是随机撞上的,但这种买彩票中奖的几率还是很,若真是这样,那就只能怪李羽新点背,中了不该中的头奖。
张杨靠着大不畏的胆气,直接找到了唐龙,在是非面前他从来就没认谁是领导。所以开口也没那么多的顾忌“唐总,李羽新被追杀这件事,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跟你有关。”
唐龙没想到张杨会这样问自己,他老大不高心道“听你的意思,好像是我干的。”
“我只是问你,是,还是不是?你就给个准话吧,我不想猜来猜去,烧脑!”
“不是!”唐龙想都不想的道。
“那就好。”完他欲转身离去。
“等等,你怎么会这么250的怀疑我?”
“因为你跟他走的最近。”
“动机呢?”
“嫉妒,争权夺利!”
“时间把控呢?”
“于晓彨!”
唐龙一听也不得不惊出一身冷汗,这指针居然把自己定向为疑犯。看来这犯罪心理学所圈定的对象还真不是吹的,虽然谬误,但也合情合理。
“张杨,我知道你和李羽新是好兄弟,不过你这样查下去会放掉真正的坏人。”
“唐总,我查的是一个态度,要的是一份真诚。”
“我替李羽新谢谢你,不过,我想李羽新是不会同意你这样做的,毕竟大家都是同事,还没到撕破颜面的时候。”
“就差没砍到身上了,还顾全谁的颜面?别人都不要脸了,我们还装什么好人,再给他们安一张什么脸!”张杨铿锵有力的声音击打着唐龙的心门,是啊,别人都已经不要脸啦,我们又何苦再给他们补妆呢?粉饰太平吗?他们又何止珍惜过,难不成真的要上演人不要脸下无敌的剧情。
张杨没有理他,他又直奔阿裕的办公室去。
“阿裕,李羽新的事,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啊?”阿裕像没睡醒午觉一样,萌萌的问。
“被人追砍的事。”张杨好奇的看着他,为什么其他人都知道,他却不晓得呢?于是他强调了一遍。
然而,阿裕的回答让他听后更为不爽。
“跟我有关系吗?”
“这是什么话?”张杨桌子一拍,跳了起来。
“实话。”阿裕心情很乱,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他只能放肆一下。和张杨一样,他腾的站起来,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我也懒得和你啰嗦,一句话,是不是你做的?”张杨简化了流程,直截帘的横插过去。
“我也一字一言的告诉你不是!”阿裕的眼睛鼓突着与之对视,眼底的血丝,尤为狰狞。
“我张杨这个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眼睛里揉不得沙子,更不希望兄弟间反目。如果我发现有人在背后捅刀子,我第一个就灭了他。”张杨毫不客气的道,也可以根本就没给阿裕任何面子。
阿裕明知有错,气势上自然也上不去,他只撂下一句狠话“有本事你查呀,查到了再来找我!”
张杨也不多,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他轻轻的一个转身,慢慢的走了出去。
阿裕觉得太他妈窝囊了,一直贯穿生命的委屈瞬间爆发,他一拳头向桌面砸去,只听得啪的一声,桌子没拍个洞,手却磕伤了,血朦朦的,模糊一片。
张杨没看见这一幕,他就是要借着这股风去敲打敲打这些潜在的敌人,无论是李羽新的对手,还是自己的对头!经过一番盘旋,张杨的名气大了,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都知道了张杨这个人,人如其名,名显其性,——张杨!
张厂长对张杨这番苍蝇飞舞法很是厌恶,怀疑自己可以,怀疑所有人就不对啦,他们有什么资格和自己相提并论,难道我的水平就和他们一样吗?真的太贬低我了,他觉得张杨的脑袋有包,而这个包还不是一点点大……
他来到阿裕的办公室,看见阿裕的手血迹斑斑,问道“怎么回事?”
“没什么,不心磕的。”阿裕苦笑了一下。
“要不要紧?去包扎一下吧。”
“没事,放点血清醒一下。”
“随你吧。对了,张杨是不是过来找过你?”
“刚走。”
“他要是出言不逊的话,希望你多谅解,年轻人不懂事,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张厂长极力的给他补漏,也尽力的安抚阿裕的情绪。
听得张厂长这般话,阿裕的心情稍微好转一些,是啊,自己何必跟一个毛头伙计较呢?不值当,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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