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新终于从各大厂家摸清了去卖图的人,这个人还真的是一个熟的不能再熟的人:陈思琪!
这个女人真的是阴魂不散,居然还与老廖有染,真的是浪费了这幅好皮囊。李羽新在叹息的同时,也深深的感到了世态的炎凉,三月的风吹不去世俗,三月的雨洗不净人心。
李羽新吩咐白晓彤加强网络防范,必要时可以采取意向攻击。前提是侦缉到对方欲攻击自己的网站或发电子邮件等信息,确认无误率先攻击,以期达到防守的目的。
白晓彤自己编写了一断程序然后放置在防火层来阻挡各式邮件的攻击,并自动发起强有力的还击。白晓彤设置好以后,让罗霖晟、张凡宇试着进攻,来检验防守的程度。
罗霖晟找了一堆流行的病毒开始攻击,张凡宇却找了一些小众的不怎么出名的病毒来试着突破,双管齐下却无法奏效,白晓彤算是完成了他的防守。
李羽新对此表示认可,对白晓彤轻轻地点点头首肯了他的战绩。
“李总,我想找一些网络上的朋友来对我们的网站进行一次大规模的攻击,也顺带检验一下这几天的成果。”白晓彤站起来向李羽新请示道。
“可以,不过这次防守的任务必须加上罗霖晟和张凡宇二人。”
“行,那我就开始发帖啦。”
“你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嗯!”
李羽新见他信心十足的样子,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股不服输的精神特让他感动。
九毛重新普及了邮件的防护知识,顺带规定了设计师的一些大忌,他明确的告诉大家:必须忠诚于行业,忠诚于团队,忠诚于公司。
大家一致表示OK,接着按部就班的开始自己的工作。
刘凯亲自督建陵康公司三线建设的地基,他吩咐下面的项目经理必须按质按量的夯实基础,因为他不想对不起这位曾经帮扶过自己的兄弟,李鸿飞对于他来说算是生命中的贵人,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自己,所以他必须认真负责。
他随身带着一把普氏贯入仪,对工地上的填土进行了检测,一路视察,一路抽样,整体来说还算满意。
李鸿飞也没闲着,他除了对生产车间进行隐患排查之外,还对三线建设进行了监管。他时常与刘凯相遇,相互交流了一些意见,适当的对现场施工做出了相应的调整。
邓琳琳也不断地进修自己的英语,她明白与外国人打交道,完全依赖不懂专业术语的翻译是不靠谱的,她不想成为论坛上的那则笑话,一个老板被翻译卖了,还在为他们数钱。
她除了进修之外还抽空在办公室里练练笔,温习一下她的古法技艺。她也想学李羽新一样,用文墨之笔开启外交的一片蓝天。
三月,是春天的季节,每个人都在忙碌的规划自己的人生。叶薇也不例外,她准备报考夜校多掌握一些企业管理方面的知识。
程晨的技法也愈发娴熟,她一扫年前的郁闷,容光焕发的重回到活泼、风趣的岁月。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往,也没有人在意她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她隐于世俗,深深地把那份情感永远地埋在她的故事里。
天气越来越暖和,人们褪去身上厚重的衣物纷纷到郊外踏青,老欧与婷婷妈十分和谐的搀扶在一起,一路依偎,一路前行。老欧瞧着大好的景致,忍不住举起相机与婷婷妈一同按下手中的快门,那种愉悦比起以往的独行侠更为幸福。
西山上的风筝也越来越多,好多小孩与自己的家长在宽阔的山道上举线奔跑,或抖或拉,或松或紧,依照风的规律把持住手中的线,放飞自己的梦想与希望。
凉亭里有两个老者在驻地歇脚,他们从随身的布袋里拿出一块面包分食着,相敬如宾的注视着对方。
“看着这些修缮一新的景点,我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目光里那种和善融入到大自然中,旁边的小鸟机敏的唱着悦耳的歌曲,翻飞的蝴蝶闪着五彩斑斓的雨翅,阳光之下,大地和美。
“一晃几十年,咱们的孩子都长大啦,飞儿与新儿都有了自己的事业,真的是时间如梭啊。”
“时间过得真快呀,一眨眼我们都老了。可他们还没有开花结果,这遗憾不知道啥时候能补。”
“应该快了吧。飞儿能重踏正途这是我最高兴的事,他能与琳琳相依也算是一种福气。”
“说到琳琳,刚开始,我还以为她会跟新儿携手,没想到万事变迁,始料不及呀。”
“咱新儿一直都没那个想法,这孩子心事重,一直都把好多事藏在心里,不过他是最为孝顺的孩子,飞儿不在,全家的重任就是他一个人独自在扛,说到亏欠,咱们最为亏欠他。”
“我知道,你一直在埋怨我,我这毛病要怪就只能怪那个算命的,他说只有飞儿给我养老送终,所以我就有些偏心。无论他再坏,再不走正道,我就想到了那个孙瞎子,还好,浪子回头,此生无憾啦。”
“你尽整这些不靠谱的,今儿来还些咬文嚼字的东西,听着别扭。”
“西山之上,文人汇聚,我不来点文墨,岂不是对他们不敬?”
“你就装吧!”
“来来来,喝口矿泉水,装疯装到底。”说着李父拿出一瓶娃哈哈矿泉水递给李母。李母饮了一口递还给他,他接过像品饮酒水一般咂舌两下,还像模像样的“啊”了一声。
“对了,你账户里的存款有多少?”
“问这个干吗?”
“摸个底不行吗?”
“别摸底啦,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给新儿娶媳妇用。”
“还算你有点灵犀。”
“跟你这么久,要是没点灵犀,你早就溜之大吉啦。”
“你个坏老头,尽说瞎话。”
“其实你不说,我也是留给他的,我的退休金,还有新儿平常给我们的钱给存在里面呢。”
“那你打麻将用的什么钱?”
“那是我的秘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平常捡一堆纸皮,塑料瓶什么的,还有废铁烂铜都哪去了?”
“嘿嘿,你这是明知故问。”
“我就是看你说不说实话。”
“看来夫妻之间也没啥秘密可言。”
“难不成你还想偷偷地干点什么?”
“没有没有。”
说着二人一边打趣地哈哈大笑。
天上掠过几只飞鸟,在湛蓝的背景下显得有些渺小,一团团偌大的白云像棉花糖一样在微风中轻轻飘移。山上的人渐渐地多了起来,小草迎着风摇曳的跳着探戈,争奇斗艳的花儿舒展着胳臂踮着脚沐浴着日光,空中的风筝越飞越高,影子也越来越小。
后山的小道上一个道士打扮的老者健步如飞,只见他手持拂尘,脚尖稳稳地落在一块巨石上。另一边一个白眉长须的和尚站姿如松的凝望着天边的那一抹红霞。两人对望一眼,和尚宣了一个佛号:“阿弥陀佛,道长你来啦。”
道士也打了一偈,躬身说道:“无量天尊,法师久等啦。”
“每年的今天你都是迟到,我早已云淡风轻。”
“既然云淡风轻,何来的迟到?”
“如若没有迟到,哪来的云淡风轻!”
“呵呵。法师好口才。”
“道长也不弱。”
“即是不弱,那就开始吧。”
“看来道长胸有成竹,莫非乾坤早定?”
“还未比试,何来的早定。”
“定或没定,一试便知。”
“远看山水成暮色,一道霞光白昼来。”
“清风拂过万点绿,双燕齐飞朝凤栖。”
“小心啦!”道长手中拂尘一摆,电光雷石般飞出一拳。
“得罪啦!”和尚轻飘飘摆动衣袂,斜身避开,朝他小腿踢去。
道士往后一跳,变换着招式与之对决。和尚本就不弱,动作飘逸却蕴含内劲,缓中有急,急中带势,与之道长的攻守有异曲同工之妙。两人游走了三十余招,依旧不分胜负,于是齐齐跳出圈外,一个佛手推掌,一个单手为躬,各宣尊号,算是平局。
“道长上次说有位小友的画笔法诡异,我倒想见识见识。”
“那位小友的行踪漂浮不定,结识他得机缘巧合,用你们佛家的话来讲,得有因果。”
“这么说来还真得修修果木,看看佛缘。”
“法师所言极是,不过仙缘难求,一切自有定数。”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无量天尊!道定天成。”
两人各自别过,东西异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