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发往巴基斯坦的货很快就在陵康公司备齐了,按照约定李羽新从陵康公司拿到了属于他的那部分酬金。
上午10点,一辆黑色的沃尔沃停在了陵康公司的大门,从上面下来了一个老头和一个女孩,两个人不停地从嘴里蹦出豆来,往前走思密达、小心摔倒思密达。两人并没有朝公司的大门走去,而是拐去旁侧的销售部,径直朝里走去。
卿先宇阅人的本事也逐渐加强,他发现这二人的气场与众不同,隐约的可以感觉到这是一个潜在的大客户,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提升业绩的机会。由于语言不通,他只好向周边的学校求援,经年轻貌美的小姐姐翻译得知这是两个韩国的客户,老头是t公司的老总,与他随行的是他的女儿姜雪。他手上拥有100个分销店,遍布整个韩国大中小城市。用老头的话来说,一天不发货,韩国的装修工人就要喝粥。卿先宇见他器宇轩昂,礼节有加,对此深信不疑。
老头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单手在销售部对着展厅里的砖来了次尽兴的演说,什么砖能在我们韩国卖,什么砖在我们韩国没人买等等,一应俱全。卿先宇让陪同的前台促销员把老人的话一一记下,他要从韩国朋友的认知里找到突破口,他必须做到突破自我、突破商机,寻找一种超凡的灵感。
卿先宇用上好的龙井招待着这两位不速之客,而这老头也用他自己的方法给了他最好的回报。卿先宇从韩国老头这签下500个海柜,收了他10万的定金,并约好这个月底交货。当然,装货之前必须将货物的金额全部打入陵康公司的账上,否则陵康公司有权不予发货。
当天晚上,卿先宇在万泰大酒店宴请了这一对父女,并给他们准备了星级套房。吃喝之间,彰显豪迈。酒是一杯一杯下肚,菜是一口一口入喉,半小时不到,酒喝了4瓶,卿先宇有些顶不住了,光这茅台就让他心疼,他只觉得难以下咽,好像喝下的都是他口袋里的钱似的。然而,他强做欢颜,继续陪着这父女喝第5瓶茅台。
一连几天,卿先宇就一直陪着这对父女,在他的理念中陪好了顾客,就养好了一个上帝。这对父女就是上苍赐给他的上帝,他必须好好的养护。
邓琳琳从销售部获得了这个消息,她认为不能太过娇惯这些客户,如果一个不顺心就会让陵康公司陷入被动的僵局。500个海柜不是简单的数目,光货款就是2500万,如果搞砸了就会令公司损失惨重。所以,她看中的更是合同的本身有没有遗漏之处,她怕,怕卿先宇在签合同时出现疏漏。
陵康公司的三期工程迟迟不肯点火多少跟这次地震有关,人们在观望的同时也在质疑自己的心声,到底眼前是黑暗的尽头还是希望的曙光?灾后重建虽然商机无限,可长期的收益路在何方?邓琳琳在思考,她也在给自己做一个总结,她需要点亮生命中的那一缕炽热的阳光。
李鸿飞处理好凯旋公司的日常事务后,就将自己的权限下放给销售部的兰倩茜,他觉得此女是一个经商的苗子,好好培养一定会大放异彩。
回到陵康公司的李鸿飞第一时间去了邓琳琳的办公室,两人见面少不了一个亲密的拥抱,毕竟都是热血方刚的青年,亲昵也是很正常的事。
“李鸿飞,我发现你最近消瘦了不少,是不是太累了?”
“没觉得累呀,反而我觉得日子充实。你倒是清瘦了一些。”
“我有吗?”邓琳琳就地转了一圈,似乎在展示她婀娜多姿的身材,大长腿、长睫毛、玉贝齿、杨柳腰。
“好看,美!”李鸿飞嘿嘿一笑,尽显陶醉的眯缝眼,一切都那么惬意。
“李鸿飞,我想跟你说个事情。”停止转动的邓琳琳笑着对他说,目光中充满着期待。
“你说。”
“我打算暂缓启动三期,我想听听你的意见。”邓琳琳这句话瞥了很久,她一直都砸思考着这个看似平淡的话。
“说说你的理由。”
“我的理由很简单,全国人民都知道我们这地震的事,势必加大马力进行生产,估计产能会提高1倍甚至是15倍,或者更多。这样的话,将引发一轮新的价格大战。低次产品将有可能充斥整个市场,这样对我们的中高档产品形成全方位的围歼,对我们不利。”
“你分析的情况很准确,据我所知,各大厂家都在烧成速度上加大了马力,将烧成周期缩短了,平时55分钟出窑的产品,现在45分钟就出窑,有的更为离谱直接缩短为40分钟,快烧虽然能节能增产,但是与以往的产品相较品质下降了,抗折强度也不如以前,用品质来降低成本我觉得不可取。”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坚持走自己的风格,以产品的多元化去感召顾客,继续走中高端路线,做好行业的领头羊。”
“那三期到底是开还是不开?”邓琳琳询问道。
“暂时不开,先规避一下风险,等风险过了,咱们再来一次大的突破。”
“什么样的突破?”邓琳琳盯着他,等待着他口中的答案。
“引进先进的技术设备,彻底改变建筑陶瓷的被动地位。”
“设备?我们不是已经安装好了吗?”
“装好了不要紧,我们可以再增加新的设备,让技术再一次为行业服务。”李鸿飞想到了喷墨机。
“你是不是想引进喷墨打印机?”邓琳琳率真、脑光灵活的问道。
“不错,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如果不好,老外不可能在意大利的展会上不让咱中国人进去瞧。”李鸿飞记得上次自己劝导过邓琳琳不要急,让她等等再看的话,如今自己想引进这套设备似乎有点打脸。
“嗯。他是怕咱们仿制,所以不敢让我们去参观。”邓琳琳一想到那句heeandtaianeearentaed就来气!
“话虽如此,可这毕竟是人家辛辛苦苦搞出来的专利,让你看一眼就剽窃了别人的创意,是不是很受伤呀?”李鸿飞说这话的时候想到了李羽新的数字技术,两者相较再想不通的人也该想通了,毕竟别人付出了劳动。
“受伤是不可或缺的,这在全世界都有这样的案列。”邓琳琳没有帮谁开脱知识产权上的权责,再说一个国际上的大公司也忽略了中国小企业的生命力,在他们看起来不可能的事被这些小公司一一化解,难题一个接一个解开。
“案列很多,他们也不愿在知识产权上与这些小企业大费周章。他们想养猪,可他们算计失误,他们不知道中国很少有大公司参与这类计划,即便他们打赢了官司却得不到相应的赔偿,而且费时费力还不讨好,最后只能将重点放在陶瓷生产企业上,谁买机器找谁。可生产企业更具隐蔽性,他们要想获得该类企业的信息可谓比登山还难,有时候撞上一个还不一定拿得下来。所以慢慢的就放弃了这种想法,不再在此事上过多的纠结。”
“这就是他们不愿意让新技术展现给我们的主要原因之一。”
“嗯!这些年他们在辊筒印花机上吃尽了专利年限的亏,他们就联合各大配件厂商不允许给国内印花机生产企业供货,从源头来追堵围歼以趋达到消灭山寨机的目的。而国内的印花机生产厂商则抓住了这个漏洞,硬是咬紧牙关把难题给攻了下来。意大利的电机不给用,就用日本的电机,德国的控制器不卖给他们,他们就买美国的,总之,没有任何难题能难得住这些仿机的生产企业,并且自主的开发出一套程序,全部汉化,中国人操作机器还是中文的看着亲切,毕竟英文的一般普通员工看不懂,整不明白。这一汉化给原本没多少优势的山寨机增加了特殊的亮点,一路走来虽然曲折,倒也踏平荆棘,最终站在了销售的顶端。”李鸿飞客观的阐述了辊筒印花机的发展,这让邓琳琳对他产生了更大的倚重,原来他一直都在学习,一直都在不断地丰富陶瓷方面的知识。
邓琳琳看着谈吐优雅的李鸿飞,情不自禁的将身体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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