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晏超然和高士源走出门,去外面买东西。刚走到楼下,晏超然就接到了孙菲菲打来的电话。
“菲菲,你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晏超然说。
“晏大哥,你已经回来了,是吗?”孙菲菲说。
“已经回来了。你看我朋友圈了?”
“对,看你朋友圈了。老高和你在一块儿呢吗?”
“在一块儿呢,正准备出去买酒,喝几杯。对了,我从烟台带了海味回来,有时间来吃啊。”
“哈哈,我知道你回来了,正想晚上去找你们俩喝酒呢。你们俩晚点吃,慢点喝,等等我和宋大哥。我们早一点回去,去了以后,再一块儿喝。”
“行,那就说定了。几点能回来?”
“八点左右吧。”
挂断电话,晏超然笑着对高士源说“这回热闹了,孙菲菲说,她和宋达仁晚上下班以后,要和我们一块儿喝酒,双雄会变成群英会了。”
“什么双雄会,我们俩也算英雄吗?”高士源说。
“青梅煮酒论英雄啊,我们一会儿买酒的时候,顺便买两袋溜溜梅。”
听到溜溜梅,高士源一下就想到了那句翻来覆去、没完没了的广告词“你没事吧?”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高士源和晏超然的酒量都不大,他们本来的打算是买两瓶白酒,又加上了宋达仁和孙菲菲,两瓶白酒大概是不够了,得多买一点。
商店里的白酒整箱买可以优惠,高士源索性买了一箱。晏超然真的买了两大袋溜溜梅。回去的路上,他们又买了馒头。
因为要等宋达仁和孙菲菲,回到住处以后,高士源和晏超然没有马上就开始喝酒。晏超然把从烟台拿回来的海味一一拿出来,盛在盘子里。他们的住处就只有两个盘子,不够用,放不下的就直接撕开包装,放在桌子上。
无论高士源、晏超然还是宋达仁,都没有买过专门的酒杯,平时喝酒都是用喝水的杯子,还有几个备用的玻璃杯,都是以前吃完罐头、果酱、香菇酱等食品剩下的,扔了可惜,卖了不值钱,也就留下了。
喝白酒用水杯,太大了,谁也不是武松、李逵那种喝不倒的人,高士源洗了四个以前盛果酱和香菇酱的杯子,拿来喝酒,虽然还是有些大,但至少比水杯合适。
等到七点半,两个外卖骑手还没有来。晏超然和高士源饿得受不了,晏超然提议说“我中午就没吃饱饭,咱们先吃着吧。”
“我倒没有多么饿,就是想喝点酒。反正酒喝不完,这些海味也足够,不等他们了。”
高士源说完就打开了一瓶酒,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给晏超然倒时,也想倒满,晏超然拦住,说“士源,这个杯子,一杯赶上正常酒杯的一杯半了,给我倒半杯就行了。”
“你不是要青梅煮酒论英雄吗,半杯算什么英雄?”高士源笑着说。
“英雄不是靠喝酒多少来论的,”晏超然拿起一个溜溜梅,“靠这个。”
高士源把酒瓶放到了晏超然手里,说“爱喝多少喝多少吧,你现在是有主的人了,不像我这孤家寡人,喝多少都没人管。”
看着面前的好友,晏超然觉得他特别可怜,又想起当初自己失恋的时候,是多么的痛苦,于是说“我也倒满,舍命陪君子。反正是在自己家里,真喝多了,爬也能爬到床上去,爬不回去,就躺在地上睡。”
“这才是好朋友,好兄弟。”
高士源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晏超然也喝了一大口。
吃了两口海味,高士源说“你说,每个人的命运是不是在一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一出生就注定了,有点夸张,不过人们常说性格决定命运,这倒是很有道理的。”晏超然说。
“我的命运是什么?”
“不到人生最后一天,没人知道命运是什么。”
高士源又喝了一大口酒,接着说“不说人生的终点,走在路上会被车撞死,高空抛物砸在头上会被砸死,终点在哪儿,谁能说的清啊!”
晏超然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人生无常。”
“说无常,但似乎又有常。我现在就觉得,痛苦就是我的常态,也是团子姐姐的常态,是一个死结,没有办法解决。”
“凡事总有办法解决的。”
“你说有什么办法?”
“你的痛苦是和程芳玉还有团子姐姐密切相关的,现在主要是来源于团子姐姐。程芳玉生活幸福,不会离婚。你觉得,团子姐姐会离婚,和你在一起吗?”
“不会。不过,她应该离婚,她生活得太痛苦了,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就垮了,我真怕她哪天会突然离开人世,再没有消息。那时我却连她的面都没见过,她真实的名字都不知道。如果真是那样的结局,我一这一辈子都将生活在愧疚和自责之中,因为我明知道她身处苦难,面临险境,却没有去救她。”
说完,高士源端起酒杯,把剩余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把瓶中剩余的酒全倒上了,刚好倒满。
晏超然也喝光了杯中酒,说“士源,你真的爱团子姐姐吗?”说完,他又开了一瓶酒,也倒满了酒杯。
高士源没有任何停顿,脱口而出“是的,这一点毫无疑问。”
“既然她不肯把真实的个人信息告诉你,那你可以先把你的信息告诉她啊。”
“我和团子姐姐一开始认识的时候就有约定,不能问对方真实的信息。我和她聊天的时候,曾经问过她很多次她住在哪儿,我要和她见面,她始终不肯告诉我。”
“遵守约定重要,还是拯救团子姐姐的性命更重要?现在事情很明显,团子姐姐自己解决不了她的问题,需要别人来帮助她。”
“我把自己的信息告诉她,她不肯告诉我她的,又有什么用呢?我还是见不到她,帮不了她。”高士源无可奈何地说。
“至少是摆明了一种态度,告诉她,你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她有危险,随时都可以来找你。还要告诉她你是多么爱她,可以接受她的所有过去以及全部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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