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与不去开河镇,决定权自然是在秦戊身上。
而沐心渝要去,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秦戊扫了一眼在场的人“不想去的,本王现在就派人送他回城。”
而他们六人中,萧梦凝是跟定了沐心渝的,司徒铭辛虽然是出来打酱油的,但从他这两日的行为来看,那也是跟定了他们的。
白漂也已经发了话要为他们带路。
剩下骆溪,在短暂的低头沉默以后,感受到大家集中注视的目光,又笑盈盈的说道“我们是出来帮忙的,自然是听从戊哥哥的意见,戊哥哥要去开河镇,那我肯定也要去的。”
秦戊幽冷的眸光从她身上扫过,随即牵着沐心渝的手朝外走去。
到开河镇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他们也不想太过招摇,于是就租了一户大院暂时落脚,随行的侍卫们也纷纷扮成家丁的模样。
一番整顿收拾后,大家各自休息。
除了秦戊和沐心渝,其他人都是单独一间屋子。
萧梦凝刚整理好床铺,就听见有脚步声进房,她以为是侍卫给她送水过来,遂头也没回的说道“放桌上吧,一会儿我自己来。”
没人回话。
听着房门关上的声响,她以为侍卫离开了,更加没有抬头。
然而,就在她拍好枕头,准备宽衣去洗把脸时,转身的瞬间被吓得大叫“啊!”
“本王有那么恐怖吗?”司徒铭辛唇角上扬,眼眸中满是捉弄得逞的笑意。
“你来做什么?”萧梦凝下意识的后退,可身后就是床,她只退了一步就无路可退。
瞧她脸色都吓白的样子,司徒铭辛眼中笑意一收,眸光倏地转冷。
他从身后拿出一油纸包,像给她钱袋子一样抓着她手腕强塞到她手上“拿去,不用感动!”
随后他转身走出了房间。
萧梦凝咬着唇目送他离开,然后缓缓的打开了油纸包。
油纸包是一小堆红枣,鲜艳且透着果香气息,光是看着就格外诱人。
她眼眶突然有些红。
此刻,在另一间房里。
沐心渝在收拾床铺,秦戊刚把外袍脱下,门外就传来骆溪的声音“沐姐姐,我给你们送水来了。”
夫妻俩同时冷了脸。
秦戊衣裳不整,沐心渝是肯定不会让他去开门的。而且她去开门前,还让他先上床,把床帘拉下,缝都没留一道。
打开房门,她看了一眼端着水盆的骆溪,随后就冲门外的侍卫训道“骆溪姑娘可是王爷的贵客,你们怎能让骆溪姑娘做事?事都让骆溪姑娘做完了,你们做什么?”
门外的侍卫赶紧俯首认错“王妃息怒。”
刚好雷飞忙完别的事赶过来,看到骆溪端着的水盆,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忙上前把水盆接过,然后向沐心渝解释道“王妃息怒,这些事本该小的负责,方才被手下叫去忙别的,没想到骆溪姑娘趁小的没在把水送过来了。”
骆溪笑道“沐姐姐,你别怪他们,是我闲不住,就想帮忙做点事。”
雷飞一脸严肃的看着她“骆溪姑娘,王爷与王妃休息时,不喜他人打扰。你别怪王妃生气,要是王爷怪罪下来,可没人担得起。”
骆溪眨巴着眼,立马露出一脸的无辜“我知道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算了,你跟着我们跑来跑去,也够累的了,早点回房休息吧。”沐心渝软了语气。她是真佩服这人,活脱脱的绿茶,上赶着等人泡!
“那沐姐姐和戊哥哥早些休息,我回房了,有何事你们可以叫我。”
“嗯。”看着她朝对面的房间走去,沐心渝又忍不住皱起眉头。
这宅子有点像四合院,每间屋子隔得也不是特别远,也不知道骆溪是不是有心的,故意挑了他们对门的那间屋子。
她从雷飞手里接过水盆,同时压低了声音道“休息之前把人都安排好,别出什么岔子。”
雷飞点了点头“王妃放心,都安排好了。”
“嗯。”沐心渝这才端着水回屋里。
房门一关,秦戊从床上下来。
这一路上他们夫妻也没怎么说上话,也就现在才有独处的机会。
沐心渝端着水盆走到桌边,盯着他俊脸看了又看,有些没好气的道“也不知道姓骆的是怎么想的,那白漂长得也不赖,有身份有背景,对她又那么爱护,她怎么就偏偏看上你了呢?”
闻着她嘴里的酸味儿,秦戊既高兴又无奈。高兴的是她能为他吃醋,证明她在乎他,无奈的是她把气都发在他身上,仿佛他与那些女人有什么似的。
“别人怎样都与我们无关,为夫心中只有你。”他上前,低下头在她唇上偷了一个香。
“讨厌!”沐心渝脸红的拿手推开他,嘴里正经的提醒道,“你可别乱来,四周都住着人,要是有什么动静那可就成笑话了!”
秦戊非但没被她推开,还搂着她贴紧,假装不解的凑到她耳边“什么动静?”
虽然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沐心渝还是怕他乱来,毕竟自她受伤后,他们已经好些日子没那个,所以她脱口就道“我刚检查过床,咯吱咯吱的响……”
“呵呵!”秦戊突然笑出了声。
“拿去!”沐心渝把手中的毛巾拧干了给他,假装板着脸走开。
其实她知道,他现在不会,好歹与他做了半年多的夫妻,她早就摸透他的性子了。他要真想的话,二话不说就行动了,这种事只会在事后发生。
简单的洗漱一番后,他们并没有休息,而是换了简便的装去了市集。
开河镇不大,市集就在一条街上,不过方圆十里八乡的人都会来这里赶集,所以还是非常热闹。
半个时辰不到,他们就把市集逛完了。
沐心渝压了低声问道“戊戊,你说这镇上就两家医馆,白漂有必要亲自来这里谈生意吗?”
秦戊顿下脚步,眉宇间泛着冷色“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沐心渝忧心道“要如何才能让他们露出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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