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死我们?哈哈!”骆溪突然狂笑起来,像是听到多大的笑话似的,仇视他们的双眼中充满了深深的不屑,“你们是想与耀云国白家为敌么?别说你们,就是你们的皇帝也得给白家三分颜面!哈哈!济陵王应该比谁都清楚,风麟国七成以上的药材都出自我们白家,惹恼了我们白家,你们谁也担不起这后果!哈哈!”
“哈哈!确实挺可笑的!”沐心渝同样大笑起来,指着她和地上已经半死不活的白漂讥讽道,“就为了你们两个,白家跟我风麟国作对?这么厉害,咋白家不自己做一国主宰?更好笑的是,你们两个狗东西欺我国民在先,还在此耀武扬威灭我风麟国威风,你们是当我大风麟国吃素的还是当我大风麟国的英勇将士都是摆设?”
周围的将士各个神色冷冽,一道道目光如无形的利剑射向骆溪,恨不得立马将她戳骨扬灰!
身为风麟国铁骨铮铮的将士,谁不是一颗赤胆忠心为国而生?眼下居然有人当面辱没他们用性命去守护的江山社稷,试问谁不火大?
面对铺天盖地般的杀气,骆溪眼中也露出了一丝惧意,但仍旧不甘示弱的嘶吼道:“你们等着吧!白家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带下去!割了她舌头喂狗!”秦戊突然冷声下令。
沐心渝赶忙阻拦道:“王爷,这一条舌头也不够狗吃的,不如割下来同白漂那两条腿一起送去白家吧。”
秦戊连犹豫都没有,转头就朝一旁的将军交代:“就按王妃说的做!”
“是!”那将军应声后抬起头,看向沐心渝的眼神带着一丝敬意。
随后沐心渝和秦戊离开二王府,准备前往宣冀府上。
虽然痛恨白漂和骆溪这对异性兄妹,但沐心渝心中还是担心着萧梦凝。
离开花园的时候,他们还听到骆溪垂死挣扎下的咒骂:“沐心渝……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啊!”
紧接着她的如厉鬼般的惨叫声。
沐心渝没有回头,只是侧目看了看身侧一身萧冷的男人。
“戊戊,白家的生意对风麟国来说,所牵扯的利益真有那么大吗?”
“嗯。”
“难道就没别的途径来改变这种被他人垄断的局面?”
出了二王府大门,秦戊牵着她上了马车,待马车朝宣冀家行驶后,他才低沉道出:“当年皇上能登基上位,也有耀云国的功劳。随后两国来往较密,商贸互通更是成为最常见的邦交礼节。风麟国地广物博,其中铁矿最为富有,但风麟国气候特殊,终年无冬夏之别,致使某些物源短缺,不得已,只能依赖他国。药材便是其一。”
“原来是这样,难怪骆溪敢把白家抬出来。”沐心渝感概道。
“这些年,边境多驳乱,皇上一心统治疆土安稳,故而对其他事多有轻怠。”
“医药都被别人掌控着,这不等于把性命交给了别人吗?在这么下去,后果可真不堪设想!”
看着她为之激动,秦戊不禁微微勾唇,带着继续赞许之色安抚她:“倒也没你想的那般坏。我去封地平反之前曾与青丘国大王子晁仪桓见过一面,青丘国在先皇时期与风麟国多有纷争,而今为了平复纷争,青丘国愿与我风麟国修复邦交往来,其中就谈及到药材一事。皇上也甚是心动,想借此机会制约耀云国。”
沐心渝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遂问道:“白家在耀云国的势力究竟有多强?”
“白家当今主母乃是耀云国的长公主,皇帝胞妹。”
“难怪白家这么牛掰!原来是皇亲国戚!”
秦戊抿笑不语。
在他身上,沐心渝根本看不到任何焦愁和不安,有些时候她真看不透他,到底是性子使然呢还是真的不上心?反倒是她心里无比抓急!
“戊戊,你说白家在两国之间如此有分量,我们这样对待白漂和骆溪,皇上会同意吗?”
“呵!”秦戊突然轻笑,并将她拥进怀中,“渝儿多虑了。”
沐心渝撇了撇嘴。
好吧,既然他这么有把握,她就不去此事焦愁了,反正江山社稷也不是她的,就算她再忧国忧民,又能如何?
这些日子以来,也够累的,身心都累,眼下把白漂和骆溪这两个祸害解决掉了,她可真是松了口大气。
勾着她脖子,她说道:“我们有一阵子没好好陪宝宝了,等这事过去,我们可得好好弥补他。”
秦戊低下头,在她红唇上轻啄着,幽眸中蕴含的温柔浓到没法化开。
“渝儿也好久没讲故事了,为夫还想继续听渝儿讲的故事。”
“……嗯。”沐心渝眸光不自然的闪了闪,但也尽力维持着面上的自然。她把二十一世纪的一切都当成故事讲给他听,也不知道他听懂了多少,更不知道他心中究竟有没有疑惑。
随着与他感情的升温,彼此变得越发离不开对方,她身份的秘密就越像一碗苦水浇灌着她的内心。
不说,她心里愧疚,说了,她怕失去他……
“怎么了?”秦戊突然勾起她下巴,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低落的神色。
“没……没什么,只是最近太累了,想靠你身上犯懒病而已。”她赶紧拉开他的手,脸蛋埋进他颈窝中,半撒娇半耍赖的搂住他。
秦戊双眸轻垂,眸光定定的落在她后脑勺上,心里的失落无法倾诉,只能黯然叹气。
也不知她要何时才会对他敞开心扉……
在他们找到萧梦凝时,发现她只是中了某种致人昏迷的药,情况并不严重,所以秦戊派人把她送去宣冀家,这样两边都不误事。
当他们感到宣家时,却见宣冀独自站在一间房门外,老脸上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而他身后的那间房里,隐隐约约传来萧梦凝哭闹的声音,以及司徒铭辛气急败坏的声音。
“王爷、王妃,你们可来了。”见他们到来,宣冀顿时又露出一副松气的表情。
“宣御医,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沐心渝紧张的问道。
“唉……”宣冀突然对着房门叹了口气。
就在他为难得不知该如何解释时,房门被打开了。
司徒铭辛怒气冲冲的从里面出来,反手指着房内对沐心渝道:“你赶紧进去看看,那女人疯了!”
“啊?!”沐心渝惊诧不已,把腿就冲了房内。
而司徒铭辛继续对秦戊抱怨:“该死的,本王如此关心她,她醒来后居然说不认识本王!你说她是不是疯了?”
沐心渝飞奔的脚猛然顿住。
可还不等她为萧梦凝的情况感到担忧时,房内的萧梦凝一见到她进来,立马扑向她,抱着她就嚎嚎大哭:“心渝,你怎么才来啊?那个人非说我是他的女人!我说我叫沐子,她非说我姓萧,还说我与他成过亲!”
“……”沐心渝差点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