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乔跟着这条名字就叫黑背的德牧犬在丧尸中穿行。
看得出来那个人对它进行了一些针对性训练;德牧作为最广泛使用的军犬,其服从性是公认的。
丧尸会通过声音判断人的位置…可岳乔并不认为活死人这种东西还会有听力。
声音是通过介质,空气或固体、液体传播并能被人或动物听觉器官所感知的波动现象。
他猜测是振动,因为声音是物体振动产生的声波。
黑背跑起来又轻又快,除了下雨天有些影响它的嗅觉…全程,甚至没有发出一声过大的喘息。
哪怕是找到了薛延君他们,黑背也没有叫,只是几乎像一道闪电一般冲了过去…
岳乔从低空行走的状态下来,步行到那家童装店前,还没收起伞,就看到从店里冲过来的薛延君。
他以为薛延君已经被感染变成二级丧尸了,本能的一个瞬移躲开原地,还有些惊疑不定——变异这么快?难道是被咬到脖子或脑袋了?
不应该啊…
金系异能者,操控一下周围附近的金属挡一下都做不到吗…
“阿斯克!!”
…诶
岳乔刚准备发动技能的动作一愣,他眯起眼,看到薛延君冒雨奔来
那躁虑狼狈的模样,和他的狗子一样。
“阿斯克!帮帮我!求你帮帮我!你一定有办法的…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握着伞柄的手猛的被男人抓住,岳乔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手上传来的冰冷与颤抖…
只是…
你没事吧?要不要吃点儿溜溜梅?大哥,我都不知道发了什么你就说我一定有办法?
我这么厉害的呢?我怎么不知道!
看着青年一脸懵逼的表情,薛延君这才稍稍找回些理智,他拉着青年就不管不顾的往万成旭那里跑…
岳乔:我真尼玛无语了…果然什么样狗就有什么样的主人!
……
一股脑的被带到刀疤脸面前,把一旁正坐地上哭着的潘强吓的打了个嗝…
岳乔黑着脸甩开被抓疼的手,目光森寒的瞪了男人一眼,他收起伞放在了门口,语气并不算很好的问了一句what。
男人简洁快速的说,他被咬了。
岳乔:“……”你没事吧?你要不要吃点溜溜梅?“…我看起来很像医生?”
哥们,这个我真爱莫能助…顶多等他彻底变异了之后我收割一下他的晶核…
“不…你有办法的…请你想想办法…”
狼狈的男人就这样像是魔怔了一般,不论他想从哪个方向离开,他都会一步跨越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口中不断的no…please…
一旁的潘强虽然听不懂两人在说什么,但至少please还是能听懂的…一骨碌爬起来,也跟着阻拦青年的去路。
无语这句话已经不足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岳乔多少也被这无理取闹的举动惹出了几分火气,“我既不是牧师也不是神官。你是认为我脾气很好?在这对我胡搅蛮缠。”
“可你又不是人类!什么办法都行只要让他活着!让他活着别让他变成丧尸!”
薛延君失控的抓着青年的领子,愤怒的吼道。
但他的这句话话音刚落,突然又被转瞬即逝的杀意惊醒…回过神来,面前的青年有一秒被一层淡淡的绿色荧光笼罩…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岳乔直接挥手打掉男人抓着自己衣领的手,面色不悦。
薛延君稍微找回了些理智…刚刚他一时愤怒直接用国语喊出来的那句话…差点以为对方是听懂了所以才想要鲨他的…
急忙道歉,慌乱的解释自己太着急了,刚刚只是没控制好情绪。
旁边跟着阻拦青年的潘强早就傻眼了。
他几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什么叫你又不是人类…
看着手电筒余光下的黑皮肤青年,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手臂上已经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冷哼一声,被迫冷静的岳乔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抬手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姑且算这人因祸得福吧,触发了他的被动,因着30s的思维提升,他倒是也有了点想法。
他上前查看了一下刀疤脸的伤处,只在手腕的地方发现了被咬掉了一块肉的伤口,有些奇怪,“你们被一群丧尸包围了?”
那十来个普通人都嘎了?
冷静下来的薛延君抹了把脸,组织好语言简单概括的回答遇到了一只变异丧尸,速度非常快。
听到这儿,岳乔眼前一亮,追问薛延君有没有杀死它,得到对方不确定的点头,又摇头。
他顺势问起在哪儿,男人狐疑的看着他,反问你知道这个要做什么。
岳乔眯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末了,他勾起一抹仿佛营业性的笑意,“一些原因,我需要这种变异丧尸脑子里的东西。”说话间尖锐的牙齿在开开合合的唇瓣间时隐时现,“不如这样,我们做笔交易…你将那变异丧尸的位置告诉我,我告诉你一个方…”
“在后面那条路东头的一家快递驿站里。”
“……”
没料到对方竟然会抢答的岳乔说话声一顿,他磨了磨牙,在对方催促的眼神中重新勾起一抹‘多谢惠顾’的笑容,“先说明一下,这个方法我并没有试验过,结果如何无从得知。”
男人的眉毛狠狠地拧了一下,没时间评判青年所谓的试验,眼下他只想知道如何救下万成旭。
“一个好消息是,异能者被感染后并不像普通人那样即刻变成丧尸,异能者变异的速度取决于他受伤的位置,大概。”
不确定的耸耸肩,岳乔指着刀疤脸手腕上发黑的伤口,很明显的黑色血管此时已经蔓延至小臂的一半距离。
“总之,我认为感染的部位距离大脑越远,苟活的时间则会更长一些。”他想了想,补充道,“他的这个位置,顶多两天。”
“你说什么!”
两天?!就这样被痛苦的折磨两天后还是要变成丧尸吗??
岳乔在对方目眦欲裂的神情中坦然的点点头,“所以我的建议是,趁病毒还没有蔓延到大脑,切除掉已经感染的地方…说不定还能抢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