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晨光。
照亮了大地。
大夏军营外旷野上。
十堆足有五米高的篝火上,皆叠放着百多名大夏军士尸体。
昨天晚上。
那百名巡骑被人发现时,已经七绝而亡。
巫蛊师丁圭只短短时间,就造成了上千军士死亡。
在木柴爆裂声中。
冲天而起的火焰吞没了尸体。
“哥,昨天那是什么玩意?我就感觉身体什么东西钻到我的身体里,然后就控制不了自己。”
天生盯着火堆。
有些后怕问道。
老钱几人也看了过来,昨天那个神秘敌人,杀人于无形的手段令人遍体生寒。
任是老钱几人见惯了生死。
对这种手段也不由惊惧。
姜洛掏出一个木盒,里边正是被他捏死的神秘甲虫尸体,“就是这个玩意,是一名巫蛊师。
他们靠这些虫子来杀人。
可惜。
昨天晚上我追上他时,锻玄门高手把他救下了。”
天生几人围拢上前。
仔细打量着盒中依稀还能辨认出的甲虫尸体。
“就小虫子,咋那么厉害?”
老钱不由咂舌。
“巫蛊师太厉害了,要是大乾有十来个这种人,那我们几十万人都不够他们杀的。”
黑子抬头问道。
说罢。
天生抢前,张开大手将甲虫放到掌心里细瞧。
“嘶!”
无意间,甲虫翘起薄如蝉翼的翅膀,竟将天生的拇指划开一道口子。
这一幕引起了众人好奇。
尝试之下。
才发现这甲虫无论他们如何,都破坏不了分毫。
嘭!
木盒合上。
“他们不是没有缺点,武道上很弱,如果没有高手保护,很容易被人干掉。”
说话间。
姜洛将木盒递给一名侍卫,“安排快马,立刻将木盒送回安溪城,交给军师和秦清。
转告我的话,让他们一定要小心。”
话落。
姜洛扯扯衣袖。
接过侍从递来的战斧,迈步朝南壶关走去。
呜呜呜----
不久。
急促的号角声再次从南壶关城头响起。
与昨日并无二样。
疾冲!
战斧爆出银芒!
血雾弥漫!
只是,今天的血雾更浓,战斧的银芒更盛。
此时。
南壶关内塔楼顶层。
虞天复眺望城头。
眼中一片兴奋之色。
“陛下,我们的人已经准备好了,出了南壶关,一路往北,坐船一天时间就到那个海岛。
只要到了海岛,我们就可以效仿遗罪岛。
重建大京皇庭。”
身后。
一名大京官员低声说道。
“好!”
虞天复重重拍在窗棱上,“再等等,这百多万人,就算站着让夏皇杀,也得几天时间。
我要看藤子山这个逆贼,如何被夏皇斩杀。”
“陛下!”
一名大京官员忍不住开口。
虞天复没有回应,只是饶有兴趣不断眺望远处城头,似乎,那里厮杀的不是夏皇。
而是他是自己。
见虞天复没有反应。
房间内,十余名大京官员相视一眼,缓缓退了出去。
直到日头西斜。
南壶关城头的喊杀声才停歇。
又一天的杀戮,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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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溪城。
最繁华长安大街上喧嚣声震天。
人群摩肩接踵。
各种杂耍,货郎售卖着各种小玩意,不时吸引着一群群游客。
此时的安溪城。
比之前更加繁华。
仅仅是安溪城皇宫外围的游览项目,以及皇宫广场上八翅碧仙蚣的尸体。
每天就吸引了无数人前来观瞻。
更不用说在夏皇用膳的地方,排队享用皇家膳食的富豪,早已排队到了一年之后。
昌垣府南壶关的战事。
完全没有影响到这万里之外的都城。
醉香楼。
三层最大,最豪华的包间内,不时传出女子的娇笑声。
包厢软榻上。
幽怜啻怀抱一名歌姬,不时将酒水灌到对方口中,引得房间内其余美艳女子咯咯笑个不停。
丝竹声声中。
数十名身穿薄纱的舞姬轻歌曼舞。
不时引得幽怜啻鼓掌,并将身前桌上的金锭扔到舞池,又是一片惊呼雀跃。
不远处。
绿溪一人一桌,有些无聊的慢饮杯中酒。
“喂,时间快到了。”
看到幽怜啻兴头不减,绿溪出声提醒。
“嘻嘻嘻!”
幽怜啻起身,端着酒杯踱步而来,“我就喜欢这微醺的感觉,以前还没有好好享受就被,呃---”
说到这里。
幽怜啻一把揽住绿溪腰肢。
“喂,绿溪,你有没有睡过男人?”
“没有!”
绿溪慢慢品着杯中酒,微微蹙眉,“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嘻嘻!”
幽怜啻附耳低语,“那个家伙可不是好人,我发现那家伙在床上会好多姿势,恶心,太恶心。”
绿溪脸上袭上一抹红晕。
不满的斜瞥对方一眼,“我不懂!”
“来,我教教你,这都是那个姜洛教给秦清的。”
说话间。
幽怜啻竟然扯着绿溪,一前一后,妖娆的姿势,让周围一群女子吃吃笑起。
瞬间。
绿溪反应过来,闪身躲到了门口。
“该回去了,要不然,我会动手,不要破坏我们之间的约定。”
“扫兴!”
幽怜啻不满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邦邦邦---
就在这时。
敲门声响起。
兜帽遮掩着的黑水台都督相文山出现在门口。
见到绿溪。
连忙躬身,将手上木盒地上。
“夏皇从前线快马送来的,并捎了话,让您两位务必小心。”
话落。
相文山转身离去。
幽怜啻凑了上来,两人打开木盒。
“蛊虫?”
绿溪与幽怜啻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