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睁开眼睛,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然后像是突然发现宁远一般,忙拉紧被单,露出羞怯的表情,道:“宁大哥,这么晚了,你,你怎么闯入女孩子的帐篷,你可以出去吗?”
这小妖女倒是挺会装模作样,宁远心中冷笑,心想,我倒要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他说道:“任盈盈,你悟性挺好啊,这么快就领悟了天眼通,我是不是该恭喜你?”
任盈盈瞪大眼睛,惊讶道:“你说什么啊,天眼通那么高深的佛门神通,小妹怎么可能学会,宁大哥你说笑了。”
“呵呵,真不会?”
“不会,我只记住了一部分口诀,正寻思着,什么时候找你请教呢。”任盈盈摇头如拨浪鼓,接着轻声软语道,“宁大哥,现在夜深了,我好困,要不等明天,我去找你,你教教我好不好?”
宁远抓住她的小手,掀开她的被单,说道:“不用等明天,我现在就教你。”
“呀~”任盈盈低呼一声,“你,你要干什么?!”
宁远冷哼道:“你说我想干什么?偷窥很好玩是吧,你犯了武林大忌,按理我是要杀了你的,不过念再只是初犯,我就略施薄惩,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我没有!宁大哥,你放手。”任盈盈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兀自不松口。
宁远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偷没偷窥?”
任盈盈神情一窒,帐篷遮挡了月光,看不太清宁远的表情,只依稀看见那眼神深幽,似乎透着冷酷无情,她心中害怕,软语求饶:“宁大哥,我只是一时好奇,并不是真想偷看,你,你放过我好不好?”
“现在知道害怕了?不过已经晚了,这个世界可没有后悔药,”宁远将她拉着坐起,另一只手已经搭在了任盈盈柳腰上。
任盈盈身子僵直,颤声道:“你,你,不,不能这样。”
宁远没有继续进犯,反问道:“那该怎样?”
任盈盈紧咬着薄唇,感受着对方的压迫,知道不给一个满意的交代,今天怕是难于幸免了,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道:“我可以让你亲一下。”
对于这位圣姑而言,这已经是最大让步了,再多的话,她就打算拼命了。
宁远想了想,说道:“这样未免太过便宜你了,这样吧,你抱着我,亲我,让我觉得满意了,我就放过你这一次。”
任盈盈犹豫了,问:“什么叫让你满意?你要是一直说不满意,难道我还要继续不成,天下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宁远已经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感受着温香满怀,他抱着任盈盈躺了下去,拉上了被单,道:“这可由不得你,你答应补偿我,偷窥的事就揭过不提,不答应,就将你杀了。”
“你这个混蛋!”黑暗中传来任盈盈羞怒交加的声音。
......?......
不知过了多久,营地外篝火的最后余烬终于熄灭,月亮躲入了云层里,天地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中,唯有风刮过树梢发出低低的呜咽,很快又重新归于静谧。
直到黑暗散去,黎明的第一缕光照进了营地,宁远才从任盈盈的帐篷中走出,不一会,任盈盈也跟了出来,冷着脸一言不发开始烧水做早餐。
吃完早餐后,又一个人独自坐在一块青石之上发呆,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泪水流了下来。
宁远走过去,将一颗蜡丸放她手上,任盈盈微微仰头看他,他只是说:“这是金蝉蛊的解药,吃下去后,你就自由了。”
“为什么给我解药。”任盈盈问,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
宁远道:“我从来不对自己的女人下毒。”
任盈盈剥开蜡丸,将解药吞服了下去,说道:“我可不会感谢你。我只恨不得杀了你。”
“爱是你的自由,恨也是你的自由,”他拉起任盈盈,往马匹的方向走去,说道,“我们该回去了。”
任盈盈被他拉着,也不反抗,只默默跟着。
李莫愁像是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一般,看都没看两人一眼,骑上了马匹往小镇方向而去。
宁远让金轮国师骑一匹马,尸傀还保留了生前的最低灵智,智慧相当于一些聪明些的犬类生物,能够接受简单的指令,并具备了生前的本能。
他抱着任盈盈上了另一匹,任盈盈此时挣扎了一下,道:“我要自己一个人乘骑。”
“别乱动。”宁远不让她反抗,抱得更紧了。
随着马匹开始疾驰,任盈盈身子软了下来不再挣扎,她靠在宁远怀中,心绪复杂。过了一会,又说道:“我恨你。”
“随你。”宁远轻笑一声,一夹马腹,马儿通人性,开始加速,很快就超过了李莫愁。
李莫愁看着两人的背影,也是一夹马腹,疾驰赶上,很快三人一尸傀就远离了山谷,疾行二十余里地,土路旁有一棵大榕树,树叶繁茂,遮住了日光,树下停着几匹马,几位汉子坐在树底下歇息。
宁远的马匹从旁边掠过,任盈盈眼角瞥见那几人有些眼熟,稍一回忆便记忆起是谁,再也顾不得跟宁远置气,道:“刚才那几位是我派去查看蒙古粮仓的天河帮众,我们去问问情况。”
宁远一拉缰绳,不一会又折返,在榕树前停下。
停在那里歇脚的几人见刚才过去之人再次折返,细看之下,发现马上坐着的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一年轻男子环抱着她的腰肢。
他们心中惊讶,不及细想,纷纷起身拱手道:“见过圣姑。”
任盈盈下了马,问其中一位:“你们可曾探听到什么情况?”
那汉子道:“回禀圣姑,我们五个发现蒙军守备森严,因此翻越大山,好不容易寻到一处高崖,又观察半日,已经对山谷内的情况有了大致了解。”
任盈盈点了点头道:“很好,说一说你们的看法。”
那汉子犹豫了下,说道:“圣姑,我不知道当不当说?”
任盈盈道:“但说无妨。”
那汉子道:“据我们探查,发现山谷内箭塔林立,更有守军四五千人,装备精良,恐怕,恐怕不是我们可以轻易攻下。”
任盈盈道:“那又如何?”
那汉子看了眼面沉如水的任盈盈,一咬牙,道:“我们之前错估了蒙军的实力,如果硬要进攻,恐怕天河帮在此地的几千帮众都将十不存一,还请圣姑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