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宜城机场,许欣和许善英、许嘉亿一一拥抱告别。
“到了那边啊,自己好好照顾自己啊!”许善英叮嘱道。
“那边我已经和你阿泰叔打好招呼了,你这去个几个月,去个一年半载都行。
想开店,爸爸是支持的,你天亮哥现在做得就很好。
但是,你要开店之前,你得懂这行,懂后厨、懂经营,你学好了,爸爸马上投资!”许嘉亿道。
“知道啊,啰嗦的老头,我开店啊,我要在蜀都开店和天亮哥一样。”许欣道。
“你天亮哥,我可没怎么投钱,他是给我赚钱。你阿,不知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喽!”许嘉亿道。
“好了,你那德行,你的钱不就是我们女儿的钱阿!”许善英道。
在她眼里,许嘉亿有现在的成就都脱不了当年父亲的帮助,那这赚得钱就该花女儿身上。
至于那个天亮,能为乘胜集团赚钱,我就尊着,捧着。
如今女儿去北京也是好事,多历练下, 她能独挡一面,说不定啊,这乘胜集团女儿还能接手。
只是,这女儿似乎对李天亮没有那么多的提防甚至是当哥哥一样的没心没肺地崇拜。
这是她不希望看到的。
不是一母同胞生的亲哥,人心不古,那得多转几个心眼才是。
“你们先回去吧,我去机场的书店逛逛阿,正好买一本日料书,爸爸你忙,你和妈妈就先走呗!”许欣道。
“耶,女儿懂事了阿,好好,我们走了。这机场的暖气太足了,我有点热还有点憋气。这人上了年纪,就是这样的。”许嘉亿道。
“哎呀,爸爸不老,不过是缺少锻炼阿,你这身体得少喝酒多跑步。”许欣搭着许嘉亿的肩膀道。
“看嘛,女儿就是比儿子好, 多贴心啊,就是贴心小棉袄!”许善英道。
“是,是!”许嘉亿道。
两人遂离开了机场。
他们一离开,许欣就手舞足蹈跳起了科目三,这离了父母和宜城,现在的自己是完全自由的小鸟了。
她把手放在嘴里,吹起了口哨。
这是她和袁大头约定好的暗号。
“老大,我们在这里啊!”
随着声音看过去,袁大头带着他的五个玩伴穿着军大衣和高筒靴出现在眼前。
“胖子,你们这身没那身黑衣帅,不过我也给你们拍一个机场出场秀。”许欣道。
五人很配合地做出卖萌的剪刀手配合拍照。
“哈哈,给力,给你发一个小红花!”许欣从包里拿出小红花给五个壮汉贴在胸口。
“出发!”许欣向前做了一个手势道。
五人跟着许欣后面浩浩荡荡朝登机口去。
在许欣的身后,许善英和许嘉亿看着远去的六人感叹道:“女儿大了!”
“学会撒谎了!”许嘉亿道。
“这几天,我就见她鬼鬼祟祟的。
昨天,郎二爷就给我报了她要带那鬼大头们上北京,我后悔收拾这帮人了,这收拾到后来,这关系还更好了!”许嘉亿道。
“那群人靠谱吗?”许善英担心道。
“郎二爷也把他底给我漏了,人不是坏人。
天下当兵是一家,说来说去他爸还是我们战友圈的,只是从没联系过。”许嘉亿道。
“哎呀,你赶快联系下, 我可担心我女儿了,你没看到那一脸的横肉的,那黑乎乎的,虎背熊腰的样子。我怕啊。”许善英道。
“你这人还以貌取人啊。”许嘉亿道。
“哎呀,走啊!女儿都飞了。回家!”许善英道。
两小时半,飞机落地。
六人刚到出口,电话就响了。
“是许欣吗?我是阿泰叔,你们出了出口右拐,我就在那等你。我举着一个牌子,穿一身黑色的羽绒服。”电话那头人说道。
“好啊,阿泰叔,我们马上到出口了!”许欣道。
六人刚右拐就看到一个大叔举着一个牌子,上写:“欢迎许欣到北京!”
这大叔长脸,带一副蛤蟆眼镜,身材偏瘦,感觉人有点羸弱。
一点也看不出此前是退役军人。
他和许嘉亿是当年一起在佳木斯当兵的同班战友,三年后,许嘉亿退役回了老家,他考上了志愿军,又服役了五年才退役回到地方。
退役后认识了现在的老婆,开了这北海春。
当看到许欣后面的五个壮汉时,阿泰有些发懵。
这不是说来一个大小姐阿,怎么后面还跟着五个保镖。
“阿泰叔,您好。”许欣热情地打招呼道。
“您好,许欣,他们是你朋友啊?”阿泰问道。
“是。”许欣道。尴尬地笑了笑。
“我的车可能坐不下这么多人,他们怎么办?”阿泰叔道。
“他们,他们打车!我和你走!”许欣挽住阿泰的胳膊道。
这自来熟的风格,瞬间消减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陌生感。
“阿泰叔,扫我一个码,给我发一个店铺地址!”袁大头道。
“好!”阿泰道。
两人加了微信,阿泰发了地址。
“老大,你和阿泰叔先走,我们随后就来!”袁大头道。
“好,你们打个滴滴!“许欣道。
两拨人分开走。
“老大,你这喊的是私家车,我们这五个也坐不下阿!”小六道。
“挤挤就可以了阿!”袁大头道。
“刚刚,我们就该分两个人跟女老大走。”勺子道。
“你真是憨!”袁大头噼噼地打到他头上骂道。
“你没看到那老叔有点怕我们吗?你没眼力见!“小六道。
“噢!还是老大想得周道!”
勺子猛地自拍脑袋,回过神来。
五分钟后,一辆黑色别克轿车停在他们面前。
“是你们叫的车啊,哥几个,我的车可能装不下啊。你们这墩头好大!”司机道。
五个汉子,除了小六身材单薄点,其他四个都是宽脸大耳、体格壮硕的身材。
“你只管开,怎么装,我们来!”袁大头道。
“勺子你坐左边,抱住小六,小六你弓着点身子,给灯炮多留点位置出来。四条你坐右边,抱住灯炮。”袁大头安排道。
四人挤着坐在了后面,灯炮个子偏高,只有倔着身子,歪着头,脸被死死地贴在车天花板上。
“好了,师傅走吧,北海春日本料理店。”袁大头道。
“好!”司机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