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三壮汉出狱的日子。
三人刚到门口,就有一辆黑色吉普车早已等候多时。
“郎二爷,还真够意思!开大奔吉普来接我们!”
“肖老大,肖老二,肖老三,你们辛苦了。
醉风楼有请,二爷在那等你们啊!”
来人正是郎榔,郎二爷的儿子,也是郎小二的爹。
郎二爷这个儿子有些愚笨,郎二爷就给了一些钱开了这醉风楼。
明面儿上郎榔是老板,其实真正的老板是郎二爷。
这个醉风楼一楼是餐厅,二楼是SpA足浴桑拿房,三楼是不可描述的办事房,基本上走完这三层楼,再有距离的关系都没有距离了。
这里的服务员都是蜀地顶好的美女,不仅有颜值还有文化内涵,你喜欢明史,我就跟你聊明史,顺便还能谈谈清史。
你好书法,没事啊,我陪你写毛笔。
你好国画啊, 没事啊, 我懂郑板桥。
这些美女就是一把美人刀,这刀带着温柔,不见血却能让你七迷八晕,恍然在天上人间。
只要人来了醉风楼,那只有脱胎换骨的份。
这脱胎换骨,那就是不好声色犬马的人都会流连忘返。
郎榔是一个一米六二左右的矮子,不高,黑瘦,身上唯一的亮色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睛,这双眼睛很亮,透着智慧和聪明。
“好啊。榔哥!”肖老大应道。
三人遂上车。
车从汉王山驶出,过了半小时的山路,又沿着长江边走了二十分钟,拐进了一个大山口,又沿着盘山公路走了一会儿,就到了半山腰的一个农家小院,只见院门上书“醉风楼”
正是四人要到的地方。
这醉风楼是一栋古色古香的中式小楼,雕雕玉琢,很是气派。
楼前是一个宽阔的院子,小桥流水、瓦缸金鱼、假山庭院配套成景,是应有尽有。
“下车吧!”朗榔道。
肖家三兄弟忙随着朗榔进了院子。
“这院子不错,早就听说过醉风楼,今天第一次来,这里真的感觉很不一样啊!”肖老二道。
“听说,这里能让你感觉到舒坦到死,哈哈!”肖老三道。
刚进院子就见郎二爷已经泡好茶了在等他们了。
郎二爷端坐在茶桌中间,左右两边是四个空椅子,显然是专为他们准备的。
桌上还放着一堆钱,看堆头是有六扎。
“坐吧!”郎二爷招呼道。
三人落座后,郎二爷随即把钱分了,一人两扎,就是两万。
“这醉风楼后面有足浴和桑拿,也可以叫餐,单已经买了!”
“这次辛苦你们了!”郎二爷道。
“多谢二爷!”肖老大笑道。
三人遂喜出望外朝醉风楼后面寻快活去了,只剩下郎榔。
“郎榔,你也去!”郎二爷道。
“爸,我就不去了吧,这店就我开的,天天洗脚也烦!”郎榔道。
“你让我清静下吧!”郎二爷道。
郎榔感觉到应该有其他的客人来,是老爷子在赶人,遂起身离开。
郎榔来到饭厅找寻了半天却不见肖家三兄弟。
“狗日的,直接上三楼了,这是关饿了。”郎榔骂道。
他又乘电梯来到了三楼,刚到翠玉轩门口,就听到了肖老二和一个女孩哼哼叽叽的声音。
“这饿死鬼投胎的,动静这么大!”郎榔骂道。
他又绕三楼的回廊走了一圈,突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任老头。
他见到任爷拄着一个龙头拐杖,在前面颤巍巍地迈着步子。
“这老色鬼,又来了。”郎榔暗骂道,不过脸上却马上堆上了真诚的微笑。
“任爷,你今儿来了啊!”郎榔招呼道,忙去扶住风都快吹倒的老头。
“来了,我给你说,我平时不这样的,我健步如飞。只是啊,你这里的女孩,太……”任爷没再说下去。
两人相视而笑,男人之间要表达的意思通过这笑就实现了互相传递。
“我明儿给你拿点药补补!”郎榔道。
“好好!”任爷道。
郎榔这绕楼一圈后,才回到三楼偏角的老板房间,喝起了功夫茶,也学郎二爷清静起来。
不过没清静几分钟,他又在抖音上看起了美女,欣赏起了细腰翘屁股,男人本色,他能逃过?
不过,还真让他猜准了,来人正是许嘉亿。
郎二爷刚喝完第二壶茶的时候,许嘉亿就来了。
“稀客,稀客啊,我说今天喜鹊怎么老在我屋檐上叽叽喳喳呢!”郎二爷笑道。
“哈哈,这次多亏了二爷啊!”许嘉亿拱手道。
“举手之劳, 我也就是拿你的钱办事,也累不着我,只是累了里面那三个人!”郎二爷道。
“哈哈,还是得你二爷出面才卖你面子!”许嘉亿道。
“这局子里,你也做了打点吧?”郎二爷道。
“这是自然啊,天天打那两个小混蛋,得给封耳费。那阵仗,谁听不见啊?”许嘉亿道。
“哈哈,还是明白人办事通透!“郎二爷道。
“天亮,这孩子心善,这恶气受了不敢出,我这老子怎么也得帮他出了。”许嘉亿道。
“那天把那暴打的视频和照片发给他看了,他看到却很平静。
我还真担心他闷出事来。
这被欺负了都不还手的性格,我真急,怎么感觉现在不随我了。
还有他前媳妇,我那鲜哥的女儿,不是这快结婚了,这……他也很平静。”
许嘉亿不由地一阵阵抱怨。
“哈哈,他可是头狼,比你还狠!”郎二爷道。
“不会啊,我家儿子,我还不了解啊。”许嘉亿连连摆手道。
“时间会告诉你答案的!”郎二爷道。
“还想请二爷明示,你比我看得透!”许嘉亿道。
“人一般受了欺负,要么情绪激动,要么会大怒,大哭。你公子这表现,感觉是气已经泄 ,他已经反击过了!”郎二爷道。
“噢?”许嘉亿道。
“是啊,所以你把收拾那两个烂仔的视频放到他面前,他才表现如此平淡!”郎二爷。
“那如果真是这样,他又把这气撒在谁的身上了?”许嘉亿道。
突然,许嘉亿觉得他有点不懂自己的儿子了,感到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