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女人既然不安于室,那便让本皇子亲手将你擒来给将士们亵玩!”
就在司徒烈脸上露出猥亵的阴笑,对玉九儿势在必得之时,玉九儿双手同时举起左右两把弓弩,毫不留情地朝他精准射击。
她一支弓弩可同时放十箭,两支弓弩便是一次性射出二十箭。
并且,射出的还是短小精湛,分散开来的急速利箭。
这是她与君墨共同设计而成,耗费很多稀有料子,举世仅此两把。
原本是打算一人一把,可君墨执意不肯留,全部给她用以防身。
他们曾经一起做过试验,就连君墨那样的高手都难以一下子躲避突如其来的二十支高速飞转的箭矢,其他人更是不用说了吧?
果不其然,原本还嚣张气焰的司徒烈面对忽然朝他飞来的箭矢,速度如此之快,让他眸底不禁闪现些许慌乱。
他一个翻身自马上翻身而起,同时利用手中的利剑挡住飞旋而来的箭,可这回箭矢不同以往那小力道的箭矢,其速度更快,威力更大,还同时朝他射来,让他猝不及防。
结果他不可避免被两支箭射中。
一支射中脸颊,自眼角摩擦而过,差点正中眼睛。
一支射中脚肚,直穿过去。
司徒烈落地后,摸了摸脸上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怒火冲天朝玉九儿大吼:“不是说好单挑的吗?你居然放暗箭?亏你还是一国之后?卑鄙无耻!”
“兵不厌诈!你跟一个女子单挑都好意思,我怎么就不好意思放暗箭?”玉九儿眸底满是嘲谑,还云淡风轻地对继续他道,
“对了,我还在箭上沾了点毒药,你很快便会毒发,我劝你还是赶快回去医治吧!”
“什么?你......竟敢给本皇子下套?本皇子长这么大从未受过如此羞辱,你死定了!”司徒烈气得浑身发抖,面目狰狞大吼,
“给我上,将这个女人给本皇子撕了!”
随着他的命令,他身后的几十万大军凶猛奔腾起来,喊声震天:“杀!”
玉九儿却神色自若地挥一挥手:“撤!”
她的兵将收到命令,扭头就和她一起往山坡上狂奔。
直到跑上山坡顶端,他们才停住,眺望下面万马奔腾的场景。
很快,跑在最前面的敌军忽然一个翻滚,连人带马一起往下陷去。
而他们身后疾驰而来的其他人来不及勒住马绳,也往鸿沟里跌落。
刹那间,惊悚的尖叫声取代原本嚣张的喊杀声。
“啊!有陷阱!撤!撤!......”
敌人惊慌失措,发现陷阱之时为时已晚,骑马跑在最前面的兵马相继陷入鸿沟,哀嚎遍野。
最后面杀上来的人马发现前面有突发状况,奋力刹住才幸免于难。
玉九儿站在坡顶傲然道:“这才叫兵不厌诈!北戎,四海列国被你们欺压这么久,该是风水轮流转的时候了!”
“这一招起码一下子干掉万把人,太爽了!”云将军高兴得跳了起来,“哎呀!早知道再挖深一些,可以多装些敌军!”
“你当时带兵挖沟渠的时候还出言抱怨,以为这是无用功,现在知道错了吧?”钱将军出言嘲笑他。
云将军面带羞赧:“我目光短浅,没有主帅的高瞻远瞩,我承认!可我埋怨归埋怨,不还是没耽误手下的活吗?我往后再也不敢质疑主帅的任何决策啦!”
“主帅真是料事如神,佩服!”肖将军朝玉九儿拱了拱手,又一脸惋惜,“早知道他们这么容易上当,我不睡觉也要连夜来挖!”
“主帅英明!我等佩服!”其他将领对玉九儿都是一脸崇拜。
这边还在沾沾自喜,山坡下面的敌军重整旗鼓,往上追来:
“小小沟渠就想阻断我们北戎军的步伐?异想天开!”
“羽林军,看我们不把你们都给撕了!杀——”
“给我教训他们!”
眼看群情激愤的敌军正要越过鸿沟往上窜,玉九儿让月影用内力朝敌军大喊:
“欢迎来到黄土高坡!我们在坡顶等着你们,有本事就杀上来啊!”
钱将军和兵将们也跟着玉九儿在山坡上激动地欢呼呐喊:
“北戎胆小鬼,来啊!不怕死就上来啊!”
“快上来啊!我们等着你们!”
“我们今日来决一死战!不敢上来的都是孬种!”
......
如此嚣张放肆的呼喊让原本气势汹汹、志在必得的北戎军反而慌乱起来。
刚刚向前踏出两步的马蹄,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拉扯一般,竟被他们的主人硬生生地止住,那急促的马蹄声戛然而止。
北戎军士兵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惊恐和疑惑。
他们没有预料到会遭遇这样的情况,原本以为胜券在握的进攻因为这些呼喊而停滞不前。
恐惧开始在他们心中蔓延,加上主帅被对手算计中毒,士兵们谁也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究竟是什么,没有人敢轻易驱使胯下战马向前跨越一步。
有将领紧张地回头对司徒烈道:“二皇子,敌军阴险狡诈,情况不明,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去找大夫给您看看伤口吧?万一毒性发作......”
“你别找借口撤退,死你也得给我将玉九儿抓来!”司徒烈咬紧牙关挺住,可一下瞬,他却突然“噗”地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不好,二皇子中毒吐血啦!快,送二皇子回去!”将领们吓得大叫起来,忙不迭的指挥士兵们撤离。
司徒烈满眼都是不甘,往山坡上望去,似乎想将玉九儿脸上那可恨的笑容给撕下来。
此刻他才明白,为何章太保会对这个女人恨之入骨,甚至不惜违抗军令也要跟她死磕到底。
他现在也恨得牙痒痒,有一股想跟她同归于尽的冲动。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可恨了!
他没能瞪多久,两眼一翻,陷入昏迷,耳边隐约传来身边将领惊慌失措的呼喊。
玉九儿,给本皇子等着!咱们的梁子结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