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中大学今天算是正式开学了,开学之后刘禅和麋龙悲催的发现,教师远远不够用。
就算他们把张苞关兴,马谡孙鲁育都拉来当老师,依旧不够用。
毕竟全校有七八百名学生,按每班五十人算都得分十几个班,一个老师不能每天连续不间断的上四五个时辰的课吧?
不需要备课吗,备课不花时间吗?
况且张苞关兴还有其他工作呢!
老师不够用咋整,只能想办法征召了,麋龙将范疆张达二人喊到副校长办公室,看着两人笑道:“你俩最近过的怎么样,还习惯吗,生活方面有什么困难吗?”
两人对视一眼,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按照惯例,冠军侯这么和颜悦色的说话,主动提出帮你解决困难肯定是有事需要你去办。
而且这事还不好办,搞不好有生命危险。
范疆扯动嘴角艰难笑道:“都督,您还是说事吧,别让属下乱猜行吗?”
“跟聪明人讲话就是省事。”麋龙递给两人一份名单说道:“我想让你俩回趟京城,把这几个人给我绑来。”
范疆低头查看名单,发现上面写着赵爽,阚泽,葛玄,周群,许慈,来敏,杜琼,郑妪,刘敦,吴范,赵达,严武,宋寿,皇象,曹不兴,足足十五人。
而且这群人范疆基本都认识,不认识的也听过。
范疆愕然道:“都督,这群人大多都是朝廷命官,绑架朝廷命官可是重罪。”
怪不得会主动询问自己有没有困难,合着是给自己安排后事呐。
麋龙理所当然的笑道:“那肯定了,不是朝廷命官我也不会派你们两位大将去啊,你俩尽管去办,被抓了就说是我和太子殿下让你们干的,你俩也是奉命行事嘛。”
“其他人可以视情况而定,但是赵爽,阚泽,葛玄三人一定要给我绑来,这是死命令。”
麋龙请他们来是做大学教授的,肯定要先考验其才学,刚才提到的三人都是经过历史考验的,拥有真才实学的人。
先说赵爽,此人可是着名的数学家和天文学家,着作的《勾股圆方图注》流传后世,而且深入研究过张衡着作的《灵宪》和刘洪着作的《乾象历》以及年代和作者都无从考证的《周髀算经》。
这几本可都是天文学巨着,《周髀算经》更是唐朝以后国子监明算科的教材之一。
赵爽这种伟大的数学家和天文学家说什么也得给他弄到南中大学来,你有这样的本事不搞学术研究做什么官嘛,对吧?
阚泽也是有名的数学家,着有《乾象历注》和《九章》两部巨作,可惜没保存下来,遗失在了历史长河中,对后世数学界来说绝对是个巨大损失。
同时阚泽还对圆周率很有研究,南北朝时期的数学家祖冲之对圆周率的精确计算就是借鉴了他的成果。
葛玄就更别说了,道教灵宝派祖师爷,炼丹方面造诣很高,毒死麋芳的砒霜就是他炼制的,这牛鼻子简直是天选的化学家啊。
周群也是天文学家,擅长占验天算之术。
许慈精通郑玄的《经学》,并深入研究过《周易》《尚书》。
来敏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涉猎的书籍很杂,目前是刘禅太子府的太子家令。
杜琼同样是天文学家,精通谶纬术艺,着有《韩诗章句》。
谶纬就是预言,比如“当涂高者,魏也”之类的,麋龙对这种玄学不怎么信,但杜琼书着作的《韩诗章句》却是实实在在的。
要知道这个时代能够着书立说的可都是牛人,不像后世的网络小说,小学生都能写。
后面的八人则是吴地的八位艺术家,郑妪善相,刘敦善星象,吴范善候风气,就是观察风向,预测地震之类的,赵达善算,严武善棋,宋寿善占梦,皇象善书法,曹不兴善画,此八人并称为吴中八绝。
至于大名鼎鼎的竹林七贤,很多人还没出生呢,就算出生了麋龙也不打算用。
这七人说好听点是竹林七贤,说难听点就是七名磕五石散的瘾君子,麋龙别说用他们,见了不揍他们就不错了。
范疆弱弱说道:“都督,这事简单啊,让殿下直接下旨召来南中不就行了吗,干嘛非得绑架啊?”
你冠军侯招不来的人太子殿下总能召来吧,何至于出此下策啊?
麋龙苦笑道:“时间不等人呐,走正常程序太耗时间,这么多学生要上课哪等得了,况且人家在京城待的好好的,谁愿意来南中这穷乡僻壤?”
“你们回到京城先登门拜访,以太子的名义发出邀请,对方若愿意来一切好说,先把人弄来后面再补程序,若不愿意来,一板砖拍晕给我拖来,出了事我担着。”
京城山青水美,生活便利,能在京城混下去的谁愿意去外地啊?
普通百姓都是如此,更别说赵爽阚泽等朝廷命官了。
“行吧,我们兄弟俩这就收拾东西出发。”
范疆张达不敢拒绝,行礼告退立刻回家收拾东西,准备去京城绑票。
这任务接的,想想都特么刺激!
送走他俩,麋龙的日子就平静了,白天在学校给学生上课,晚上回家跟孙鲁育造人。
不得不说,有时候勤奋点还是有效果的。
这天回到家吃完饭,带着孙鲁育回房便准备迫不及待的干坏事,谁料刚一碰触孙鲁育便呕吐不止,吓的麋龙立刻喊来大夫诊断。
大夫把脉之后起身拜道:“恭喜冠军侯,夫人这是有喜了!”
“呃……”麋龙闻言整个人都懵了。
这么快就有了?
他觉得自己还是个孩子呢,突然之间要当爹了?
他是穿越者,思想观念自然偏向于后世,觉得大学刚毕业的年纪就当爹多少有点……
“冠军侯,冠军侯……”大夫见他发愣,忍不住出声呼唤。
麋龙终于反应过来,连忙拜道:“多谢大夫,我送您出去,来人,去账房为大夫取些酬劳。”
亲自将大夫送出府门,并利用送人的功夫快速消化这个重磅消息,等再次回到房间时麋龙脸色已恢复如常,拉着孙鲁育的手兴奋道:“夫人,咱们有孩子了。”
后世人传宗接代的观念不是很强烈,他对此也并未太过兴奋,但必须装的很兴奋,不能扫了孙鲁育的兴不是。
孙鲁育的心情同样很复杂,不知该做出何种表情,却善解人意的说道:“夫君,今晚不能侍奉你了,你去找春荷她们吧!”
这能去吗,去了还是人吗?
麋龙义正言辞的拒绝道:“说什么傻话呢,咱们夫妻俩聊聊天,顺带给孩子想下名字不好吗?”
孙鲁育脸上露出幸福笑容,甜蜜的依偎进了麋龙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