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万里却只是哈哈一笑,回应道:“我这不是来救你的吗?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接受我的报价,保住大部分的产业;要么就看着你的公司和工厂被全部夺走。你自己决定吧。”
黄博文愤怒地盯着秦万里,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杨清清与律师团站在一侧,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指示。
律师团接收到信号,一名代表走上前来,语气平静地对黄博文说道:“黄先生,时间不多了,我们需要一个明确的答复。”
黄博文紧锁眉头,显得十分纠结。
他环顾四周,似乎是在寻找一线生机,但最终还是屈服于现实的压力,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们的条件。”
交易很快进行,除了之前商定的材料,黄博文还被迫将名下另外两个工厂转让给秦万里。
整个过程中,他的表情都显得失落而无奈。
秦万里等人离开后,黄博文仿佛失去了灵魂,呆坐在原地,目光空洞。
而秦万里则心情大好地回到了自己的加工厂。
他立即召来马厂长,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说道:“马厂长,告诉你个好消息,材料问题解决了,很快就会送过来。你可以通知工人们,我们马上就可以开工了。”
马厂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您是说,您已经买下了那些材料?”
“对,”秦万里点点头,“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
马厂长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试探着问:“那……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秦万里的眼神突然变得冷漠,他淡淡地说道:“马厂长,你为公司做出的贡献我都看在眼里,但现在你可以去财务领了这个月的工资。明天,就不用再来上班了。”
马厂长一下子懵了,仿佛没听懂秦万里的话。
他结结巴巴地问:“秦、秦总,您是什么意思?”
秦万里冷冷地盯着他,语气中不带一丝温度:“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黄博文派来的卧底吗?我对你已经够宽容了,现在,是时候结束这场游戏了。”
马厂长脸色煞白,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再多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他低下头,默默地转身离开,背影显得无比落寞。
离开了工厂,马厂长步履沉重地走在昏暗的街道上。
他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不仅因为失去了工作,更因为他深知自己的卧底身份已经暴露,接下来可能会面临未知的报复。
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后悔,后悔当初为了利益而背叛了秦万里,成为了黄博文的眼线。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前方突然驶来一辆面包车,在他还未反应过来之际,车门突然打开,几个壮汉迅速将他拽进车内。
马厂长想要挣扎,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头被猛烈地敲击了一下,随即便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阴暗的仓库里。
四周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恐惧,而他的面前,正是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的金厂长。
金厂长的脸上血迹斑斑,几乎无法辨认出原来的模样。
马厂长惊恐地尖叫起来,但嘴里的呼救声却被一根铁棍猛然击中,几颗牙齿应声而落,鲜血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他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
这时,一个熟悉而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马厂长,你可算是露头了。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躲在秦万里的庇护下呢。”
马厂长艰难地抬起头,看到黄博文正站在他面前,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
黄博文的眼神中透露出疯狂的怒火,仿佛要将一切背叛他的人都摧毁。
“黄、黄总,我……”马厂长试图解释,但黄博文却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闭嘴!你这个叛徒!”黄博文怒吼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向秦万里通风报信?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
说着,他猛地一脚踹在马厂长的胸口上,马厂长痛苦地弓起身子,几乎无法呼吸。
“我,我没有啊……”
马厂长惨叫着,“我什么都没跟秦万里说啊!”
“没说?没说他能反过来算计我?啊?”
黄博文却并没有停下,他疯狂地发泄着自己的怒火,一拳又一拳地砸在马厂长的身上、脸上。
马厂长被打得遍体鳞伤,他只能无助地躺在地上,任由黄博文发泄。
他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后悔,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惹怒了黄博文,恐怕难逃一死。
“黄总,求您饶了我一命吧!”马厂长终于崩溃大哭,“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没有背叛你啊!”
然而黄博文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求饶声一般,继续疯狂地殴打着他。
直到马厂长再次失去意识之前,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黄博文咬牙切齿地说道:“把这个叛徒给我埋了!”
加工厂办公室内。
秦万里正坐在办公桌前审阅文件。
忽然,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秦万里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是罗老九打来的。
他微微皱眉,有些意外地接起了电话。
“秦总,不好了!”罗老九焦急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楚晚云出车祸了!现在人在中心医院,车子完全被摧毁了!”
秦万里闻言吓了一跳,猛地站起身来,脸色骤变。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说什么?楚晚云出车祸了?情况怎么样?”
“暂时还不清楚,”罗老九的声音愈发急切,“我也刚刚得到消息,据说医生正在全力抢救。”
秦万里的心头一沉,他迅速挂断电话,抓起桌上的车钥匙,疾步走出了办公室。
当秦万里赶到医院时,医生刚好从手术室走出来。
他连忙迎上前去,急切地问道:“医生,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面露凝重之色:“病人伤势很重,虽然我们已经尽力抢救,但目前仍然昏迷不醒。接下来两天是关键时期,如果能挺过这两天,或许还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