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在附近转转。
看看是否有什么野味之类的。
也好打打牙祭。
至于这野菜什么的,那是给人吃的吗?
喂猪,猪都嫌弃好嘛!
一点油水都不加,盐巴也不放。
就热水一烫,捞锅就结束了,都不再熟的!
试问,这如何能够让人下咽?
吃了一次之后,杨长老就够够的了
若是让他经常吃,甚至是将之当成日常吃食、口粮的话,杨长老觉得,自己一定会疯了的。
那还不如现在就给自己一个痛快算了。
还别说,小田村附近的这几座土山,野味还是有不少的。
挖野菜的功夫,便被杨长老一铲子铲出了好几窝**鼠!
**鼠,一种类似于土拨鼠的小动物。
不过相比较起土拨鼠来,要小上不少。
擅长挖洞!
一个不小心就能落地给其挖洞跑了。
杨长老也是费了好大劲,才逮到了两只。
这玩意换以前,那是绝对不肯吃的。
现在,这不是没办法了嘛!
虽说这土山之上,也有其它野味,比如野兔、野山鸡之类的。
可那些玩意跑的都太快了。
失去法力的杨长老,这老胳膊老腿的,如何能够追的上?
只能是干看着眼馋。
也就这**鼠,四肢短小,除了会挖洞之外,并无其它多余逃跑的技能。
相比较而言,还是非常好抓的。
不过有一点得需要注意。
这**鼠的爪子很是锋利,倘若不小心给抓一下的话,后果还是很严重的。
在抓这**鼠之时,杨长老就差点被抓。
后面干脆直接用手里挖野草的小铲子去铲,按住!然后用捡来的石块去敲。
敲晕后,将爪子一断,用绳子串起,就可到山下的白浪河畔剥皮清洗干净,也不需要去烤,那样太麻烦了。
而且还十分浪费时间。
只需烧起一堆火,将剥了皮的**鼠往火堆里一丢。
等表皮烧糊干裂之后,里面的肉差不多也就熟了。
然后撕去外面糊皮,便可大快朵颐。
虽说这么做,味道上有些欠佳,但相比较起那一碗碗没滋没味的野菜粥来,已经算得上是十分美味的了!
等吃饱喝足之后,杨长老重新背上挖野草的篮子,然后便一瘸一拐的回小田村去了。
期间,也遇到了一些其他小田村村民。
对其是一阵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这老头谁呀!看着挺面生的啊,应该不是我们小田村的吧?”
“不知道,没见过,多半又是外来的!听说附近洛城周边村子闹妖灾,听说死了不杀人呢!”
“流民啊!吆,那可真是可怜,看着也挺一大把年纪的了。
话说,这是上山挖野菜去了?也不知他家里的人是怎么想的。”
“我说你是不是傻?都说是流民了,哪还有什么家人?”
“也是,不过这老头住哪?这大冷天的,别再冻死在外面。”
这时,一名坐在家门口摘菜大婶望着杨长老离去的背影,皱眉说道。
“王大娘,要不让他直接住你家得了,反正你家那口子也死了好多年了,这老头虽然看起来瘦巴巴的。
可既然能背的动一筐野草,想来也是个勤快,有两把子力气的!”
这时,一名路过妇人闻言打趣道。
王大娘一听这话,顿时气的抬手便欲打,又看了杨长老离去背影一眼,脸一红,嘴上叫骂着,但别说,心里还是有些心动的。
杨长老虽然被改变了样貌,看起来要老了不少。
但若仔细看的话,还是挺帅的,而且毕竟是一位曾经的天元境大修士,哪怕一身法力被禁。
但源于骨子里的高傲与气质,短时间之内,可无法被磨除干净。
还是很吸引那些早年丧偶,上了年岁,又想找个依靠的大妈、大婶之类的!
忽然有人轻咦一声,望着杨长老离去的方向,惊讶道:“那不是憨叔家的方向吗?
难不成这老头也被憨叔给收留了?”
说起田老憨,顿时惹得周围还在热议的一众村民,不由得是一阵羡慕。
看看人家,再看看他们自己。
这差距,一下子就出来了。
以前田老憨,那可是小田村出了名穷孤寡!
每天就靠几亩贫瘠薄田,靠上山挖野菜填饱肚子。
然而再看现在,发迹了!
就是因为其老好人性格,救了一个有本事的书生。
不仅住了新砖瓦房,据说,每天都还有白面、肉食可吃呢,那小日子,过的别提有多么舒坦了!
就连村东头那条直通管道小路,也是人家林先生花钱让人修建的!
用的还是田老憨名的!
听说,原本人家是打算将他接城里去享清福的。
是田老憨自己不愿意,这才作罢。
可即便是如此,依旧是不忘救命之恩,给其盖了新房不说,过不多时,就会有新鲜的吃食,和过冬的棉衣被褥送来。
着实是羡煞了旁人!
就是小田村村长,都对其客气友加起来。
还不是因为看在那位林先生的面子上?
听说是因为,那位林先生曾给过不小好处,让村长特别照顾一下。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田老憨家吗?”
听着周围人那一声声羡慕碎嘴子,王大娘心中一动,暗暗将这话记在了心里。
若是可以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考虑。
没理会这些蝼蚁议论,杨长老按照记忆路线,一路返回田老憨砖瓦小院。
刚一回来,便是见得王长老正一脸悠闲惬意的哼着小曲,侧卧在窝棚之中烤火。
一旁火堆架子上,还烤着一只小鸡仔,也不知是从何处抓得。
再看窝棚,明显有被修理搭建过的痕迹,向外又扩充了一部分。
显然是他上山外野菜这段期间,王长老动手搭建的。
虽然整体上看起来没多大变化,可若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还是有所不同的。
至少窝棚顶被加厚修补了一下,这样再下雨下雪之时,也就不用怕被淋着了。
此外,窝棚之中,王长老还给自己搭建了一张小床。
床上铺满了麦秸秆,麦秆上,是被褥!而在被褥上面,还有一床老旧被褥!
此外,在床头一侧,还拉上了一条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是一块块串联拼接起来的木板。
只需那么轻轻一拉,就能将窝棚内空间一分为二。
起到屏风隔风作用。
因着这窝棚没有门,当有冷风灌进来时,还是异常冰冷刺骨的。
现在被王长老这么一隔,就好受多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见到杨长老,王长老是轻哼一声,颐指气使指挥吩咐道:“去,将挖来的野菜都清理干净了,然后拿到灶台前煮了。”
杨长老怒目!
刚要发火,忽然想起什么,只好是将这股火气给忍了下来。
王长老:“怎么,看你这模样是觉得很不服气?”
杨长老:“没……没有!”
王长老:“我看你分明就是有,来,自己掌个嘴,让我听听,记得用力打响点。”
杨长老:“你……不要太过分!我可是你师尊!”
“我去你妈了的吧!
还师尊?
老东西,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瞪什么瞪?瞪什么瞪!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哪怕按照宗门规矩,像本长老这等记名弟子,你我之间也不过仅仅只有师徒之名罢了!
并无多少真正师徒之情!
等哪一天本长老修为突破地元,甚至是天元之境。
称呼上,自然而然的,也就没有必要再遵循那什么所谓的师称。
而是可以以平辈甚至是道友相称!
虽说现在本长老依旧只是半步地元,但别忘了!
这是一个讲究个人实力残酷世界,这话还是当初您老教给我的呢。”
杨长老神色阴沉,这种被小辈当面指责、说教的感觉,令他心里很是有些不适。
就特比……别扭!
很想让他闭嘴:“老夫知道了!”
王长老笑着摇头:“不,你不知道。”
杨长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非要羞辱老夫是吗!”
王长老:“羞辱?这就羞辱了?不不不,若连这都算是羞辱的话,那待会您老怕不是要被羞辱致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杨长老心下一个咯噔,顿时不由得警惕起来。
“别害怕嘛师尊,对对,放松一点。”王长老换了一个姿势,继续靠着在那烤火,笑眯眯道:“现在呢,你我均都被下了咒奴印。
就姑且先这么称呼吧。
法力被禁锢,实力不显。
现在能动用的,也就只有这一双拳头了。
很显然,我的拳头比您老的硬,实力已然超过了您。
按照实力为尊规矩,我现在是有资格与你平等对话的,这点你不反对吧?杨道友?”
杨长老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
这杨道友三个字一出,落在杨长老的耳中,就特别扎耳。
什么了就杨道友,该死的,这逆徒果然是头生反骨!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当初就该早一巴掌拍死的!
王长老:“呵呵,我想您老心中一定十分后悔,为何没有一早将我给处理了吧?
就跟当初悄无声息弄死,我那不听话的的两位师兄师姐一般。”
此言一出,杨长老还算是平静瞳孔,顿时忍不住微微一缩。
猛地看向王长老,眼瞳深处,寒芒是一闪即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长老呵呵一笑,摆了摆手,笑呵呵说道:“没什么意思,随口胡言,胡言罢了,呵呵,您老无需在意。
就当我这话从未说过好了。”
这事,王长老心中也只是猜测罢了,怀疑,实则并无真凭实据。
此刻也不过只是一时兴起,随口试探一下。
却是没想到这老东西反应这么大,一副要吃了自己的模样。
貌似这里面的确是有些蹊跷啊!
难不成,还真被自己给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