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得先预支我们一年的工钱。"
朱寿晃了晃脑袋,说道:"不行不行,你们还没干活,我凭啥给钱?"
"不过二位放心,跟着我做事,工钱绝对到位,说多少就是多少。"
"每个月三号,准时发工资,绝不少你们一分一毫!"
两人一听,互相瞅瞅,再瞅瞅对方。
反正兄弟会是回不去了。
要在江湖上漂泊,一年到头也存不下什么钱。
两人年纪也不小了。
胡三都四十了。
加在一起,土都快埋到眉毛了。
胡三便点点头说:"一言为定。"
……
几天之后,铁路建设热火朝天。
朱寿几乎成天窝在账房里算账。
而在另一边。
应天府,某茶馆的包间里。
景高山一脸疲惫。
这一年,他瘦了一圈。
望着眼前的女子,他说:"孙娘娘,连兄弟会都搬出来了,还是搞不定这朱寿啊!"
"哎!我的宝贝女儿何时才能回来呀!"
孙娘娘听了,心里也是无奈得很。
她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说:"哎!这朱寿,区区一个知县,怎会有如此能耐?"
"这一年,我们屡次栽在他手里,此人,不得不除!"
"只是……"
"看来,要想除掉他,咱们得加码了。"
"我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这时候,另一位朝廷官员开口道:"孙娘娘,要不……咱们拉拢那小子如何?"
孙娘娘一听,眉头轻轻皱起。
随即笑了笑,说:"你认为有可能?他和皇上又没解不开的仇怨。"
"你认为,一个眼里只有银子的贪官,会讲什么大义吗?"
官员一时语塞。
就在这时,孙娘娘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皱了皱眉,说:"对了。"
"上次我去上书房,看到一幅山水画。"
"那山水画,似乎是张择端的真迹。"
"只是……那幅画,怎会出现在皇宫里?"
景高山一听,顿时紧张起来!
他想起,自己之前也送过朱寿一幅张择端的画。
于是,两人一对比。
发现,上书房里的那幅画,正是景高山当初给朱寿的那幅!
想到这里,孙娘娘立刻紧张起来!
"难道……皇上……已经见过朱寿了?"
"但是,皇上至今没对景高山下手,说明,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皇上在放长线钓大鱼!"
"其二,朱寿没有向皇上透露自己遭刺杀的事!"
旁边的官员听了,也点头道:"不过,皇上迟早会知道这事!"
"所以!"
说到这里,官员一拍桌子,道:"我们没时间浪费了!要么,让朱寿为我们所用!要么,就除掉他!"
"不!"孙娘娘似乎想到了更好的主意。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说:"或许……我们也能借皇上之手,除去朱寿!"
众人闻言,全都愣住了!
这简直就是玩火自焚啊!
但也算是最保险的策略。
他们不信,这世上没人能动得了朱寿!
……
另一边,上书房里,朱棣再次进行了国运模拟。
这次的结果,大不一样。
朱寿,依旧难逃一死!
朱棣十分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唉!这朱寿,就不能好好活着吗?"
"这系统模拟的都是些什么呀!要么作乱,要么,就是死!"
朱棣无语。
系统没有说明朱寿是怎么死的。
也没说是谁下的手。
系统只告诉他,朱寿会死。
这让朱棣十分头疼。
片刻后,朱棣摇摇头,正要站起来。
却发现太孙嫔孙氏缓缓走来。
手里,还端着一壶茶。
走到朱棣跟前,孙氏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挂在朱棣背后的那幅画,微笑着说:"咦?陛下的房间也有这幅画?"
朱棣一听,愣了下。
回头看了看太孙嫔,问:"怎么?你也有一幅?"
孙氏笑笑,说:"陛下说笑了,臣妾的那一幅,肯定是赝品。"
"自然,陛下的这一幅,才是真迹。"
朱棣摇摇头,说:"把你那幅画,让朕瞧瞧。"
"不巧。"孙氏微微一笑,说:"臣妾的那一幅,已经送给景山上的道长了。"
朱棣也知道,这孙氏似乎信仰道教,经常没事就去景山烧香。
因此,朱棣也没多疑。
他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不过,臣妾还听说。"孙氏接着说:"景山派的道长似乎与沛县的知县私交甚好,上次我去景山时,道长告诉我,那幅画,他已经送给了沛县的知县。"
朱棣一听,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好嘛!
这幅画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皇宫?
这么一来,这幅画本就是宫里的东西。
被孙氏拿去送给了道长,道长又送给了朱寿。
最终,朱寿又送给了自己。
想到这里,朱棣无言以对。
这个朱寿……
居然把自己倒了好几手的东西送给自己。
不过,朱棣也没太往心里去。
可紧接着,孙氏又开口:"对了,陛下。"
"臣妾之前还听景山派的道长说,那朱寿,似乎是个贪官。"
"而且,不贪小财,专贪大财。"
"这幅画,与其说是道长送给朱寿,不如说是朱寿向道长索取的。"
"这朱寿,为人嚣张跋扈,连山上的道士都欺负。"
"真是……唉!"
朱棣听完,缓缓点头,说:"朕明白了。"
见朱棣不为所动,孙氏继续添油加醋:"对了,皇上,还有一点,臣妾不得不说。"
朱棣一听,微微皱眉,问:"哦?还有什么?"
孙氏道:"这朱寿,似乎……在密谋着什么。"
"上次,臣妾还听那道长说,朱寿家里私藏了许多火器。"
朱棣点点头,摆摆手说:"行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说完,朱棣又坐了回去。
孙氏一听,当场愣住了。
这皇上对朱寿的容忍度怎么这么高?
自己说这么多,也没见朱棣生气!
她哪里知道,这些事情,朱棣早已知晓。